「那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眼前這位長官好像並沒不兇惡,和藹可親的樣子讓這個小兵的心裡放鬆了不少,於是他小聲地講道:「我…我叫丁小二,今年剛滿16。」

「才16歲。煩啦,你參軍的時候多少歲了?」廖銘禹扭頭問向孟煩了。

「我那會兒都19了,也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孟煩了解釋道。

「嗯……行吧。孟煩了你被解僱了,丁小二是吧。從今天起你就說我的傳令兵了。要做到隨叫隨到,保證每次都在三米以內聽明白了嗎?」

廖銘禹一臉認真的說道,直接當著孟煩了的面,把他的老本行給交接出去。

「不是團座。這好好的咋就解僱我了呢?再說這小子他能行嗎」

孟煩了不樂意了,雖然說傳令兵這個稱呼不太好聽,但好歹也是團座身邊的近臣不是,自己乾得好好的怎麼說開除就開除啊。

「是參謀長當得不爽還是二營長不香?那好吧,你這麼愛當傳令兵,那就卸了參謀長和代理營長的職務,安安心心給老子當一輩子傳令兵吧。」

廖銘禹無語了,老子讓你減輕負擔你還不樂意了?

這下可把孟煩了給嚇壞了。

「別介,團座您高瞻遠矚,屬下對您的崇拜如濤濤怒江之水那叫一個連綿不絕。傳令兵給這小子剛好,我就不摻和了。告辭告辭……」

孟煩了差點跳起來,開玩笑,小太爺好容易混上中校參謀長,哪能為了區區一個傳令兵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又扭頭壞壞的嚇唬著丁小二這個小傢伙:

「跟你小子說啊,當團座的傳令兵那得有點眼力見。知道啥叫眼力見不,告訴你了,眼睛裡得有事兒,手裡得有活兒。別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要是延誤了軍情第一個槍斃的就是你!」

丁小二膽惶恐地看著孟煩了,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這啥呀,咋就說到槍斃了?

「棒槌!你當傳令兵了,以後就在團長身邊做事,還他媽不知好歹?」

孟煩了一個腦瓜崩彈在丁小二的腦門啊,疼得這小子「哎喲」慘叫一聲。

丁小二這才懵懵的反應過來,他捂著腦門膽怯地點點頭,聽這位長官說貌似自己也算升官了吧?

「行了吧,這幫娃娃兵就先交給你了,別的我不管,把他們帶好別出問題,後面我自有打算」

廖銘禹朝他吩咐道。其實由孟煩了帶這幫娃娃兵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孟煩了點點頭,一把拉過丁小二的胳膊:「走吧,小子,還有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跟著小太爺,小太爺先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這傢伙話多而且會侃,那張嘴隨便說出一段話來都像在說評書。這幫未經世事的小孩子就喜歡聽這種有意思的東西。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把這幫娃娃兵收拾得服服帖帖。

「廖兄,貴團剛來了這麼多事物,你可要忙活一陣了,現在天色還不算晚,就不多做打擾,我和部隊先走一步。」

趙公明笑著給廖銘禹道別,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再逗留下去就沒意義了。

「那好,趙團長慢走,等下次來禪達,廖某請你喝酒。」

「哈哈,好好好,下次咱們倆好好喝一杯。誒對了,這幾輛DiamondT968卡車是留給你作火炮牽引車的,這個美國造的大傢伙勁道賊大,比我那幾輛4輪卡車馬力強太多了…」

趙公明說完便招呼隊伍前隊改後隊,十九輛卡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禪達。

「龍文章你帶著他們留在鎮東營地。其他人跟我回駐地。」

說完廖銘禹徑直走向了那輛軍用吉普車。

其實他早就瞄好了這兩吉普車了,這才像樣嘛,自己好歹一個加強團團長,沒有個座駕哪能成?

他開門坐上了駕駛位,鑰匙還插在上面。試了試離合器和排擋杆。不錯,都很利索。這輛車應該是全新的。

「翁」的一聲。廖銘禹打著了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讓周圍的士兵都嚇了一跳。

他對著孟煩了大喊道:「孟參謀長,要不要老子載你一段?」

「哎喲,團座還會開車呢,算了算了您給我當司機,這哪好意思啊。」

嘴上說著不要,身子倒是很誠實。只見他一溜煙地跑到副駕駛上坐著,衝著廖銘禹直樂。

董刀默默地坐到了後排,這個話語不多的漢子,現在基本上是廖銘禹去哪他就去哪。已然是一副貼身警衛員的態度。

一起被拽上車的還有那個丁小二,這小子懵懵懂懂的不知所以,咋…咋又把我拽上車了呢?

廖銘禹無語地白了孟煩了一眼,掛上檔位,朝著駐地方向開去。

……

第二天,廖銘禹安排龍文章的第一營全員換裝,按照當時計劃單上的編制和武器配給。完成了第一營的整編。

第一營基本上是川軍團的老人,基層軍官都是最開始吃豬肉燉粉條的那幫骨幹和一起從禪達坐飛機出征的老兄弟們。戰鬥力上可以得到最大的保證。

其中有幾百是後續加入編進去的潰兵。雖然最開始軍容不怎麼樣。但不得不說,他們都算是經歷了不少次戰鬥的老兵了,戰鬥力不算差。

不過遺憾的是,對於新式武器,戰士們表現的不是很理想。

步槍衝鋒鎗還好說,M1加蘭德只要注意裝填子彈的時候把彈夾輕敲一下卡緊,再有就是當心自動回彈的槍機容易卡手指的問題。其他也就沒什麼了。

M2重機槍有點難度,主要是機槍組幾個人配合的問題,還有對於這款武器的操作熟練性,這款機槍不比馬克沁。像什麼換槍管啊,槍機的清理啊,槍腳架的安放啊都不一樣……教是其次。主要是得多練。

這不,大鬍子崔勇這個「重機槍大師」,正皺著眉頭不斷研究著這款武器。手裡拿著工具東拆拆,西看看。他對於機槍來說有一種瘋狂的痴迷,還有獨特的強迫症。非得搞清楚大致原理才肯罷休。

最難的還是迫擊炮。60迫下連隊,對於士兵的要求就有點高了,因為炮兵實在是太稀少。

克虜伯他們那邊本來炮兵就不夠,這下每個連都有4門60mm迫擊炮,整個營還有一個直屬炮兵連。炮兵的數量缺口太大了,有炮不會用這種情況可真尷尬。

沒辦法,練吧。老兵帶新兵,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接下來這幾天裡,大家忙得是腳不著地,廖銘禹安排龍文章對第一營展開集訓,訓練要求就是體能和武器運用。

現在的武器配置比以前高出太多,如果不能完善各種武器之間的配合以及運用,那可真的白瞎了。

還有就是士兵體能的訓練,反正現在廖銘禹有錢了,天天三頓飯管飽,每天至少一頓有肉吃。

而第一營作為全團的尖刀,武器裝備最好,戰鬥力必須保證最強,所以在體能訓練上更是加大力度。

早上5公里跑步,吃過早飯進行來回15公里徒步武裝越野。下午進行連隊之間的戰術配合訓練。傍晚再來15公里的武裝越野。反正禪達外面林子山地也不少,夠他們折騰的。到晚上再來半個小時軍姿訓練。

這一套下來把這幫孫子折磨得慘叫連連,要不是廖銘禹身先士卒,所有訓練里都和士兵們一起經歷,這幫傢伙早不幹了。

一段時間的高強度訓練也把他們累的像狗一樣,每天回到營地基本上都癱軟了。他們心裡不斷的想著……這哪裡是訓練,簡直就是這無情的折磨,閻王爺也沒這麼狠。

第二營情況有些不一樣,因為新式武器不足,除了人員編制和第一營一樣,武器配置上還是以中正式步槍為主,配合捷克式和馬克沁,少量的衝鋒鎗為輔。

傷員們陸陸續續開始恢復,痊癒的士兵挑出一部分能力突出的,安排到二營做基層軍官。他們的訓練比起第一營稍微輕一點,但也讓這幫孫子苦不堪言。

訓練雖然辛苦,但大家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每天過得極其充實不說,部隊的凝聚力也越來越強。

團長大人說話算話,每天都有肉吃,白面饅頭大米飯換著來,時不時的還能燉點雞鴨魚打打牙祭。武器裝備給的是最好的,馬上到月中又可以領餉錢了。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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