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的方法我已經講完了,下面我教你們靜脈注射的注意事項,在扎針的時候是需要用碘伏進行消毒的,消毒之後用繃帶將手繃緊,能夠看清靜脈的血管,然後將針頭刺進靜脈血管,用醫用膠粘上……」

川軍團野戰醫院裡,李磊正認認真真的給一群護士們講述靜脈注射的手法。

他旁邊還有一個小戰士,苦兮兮地被他抓著手背,那支鋒利無比的注射針頭一直在他手上晃悠,嚇得他是膽戰心驚。

「不要怕,握緊拳頭!」

李磊厲聲說道,然後拿起消毒棉在小戰士的手背上擦拭了一下。找准比較明顯的血管一針扎了下去!

「嘶…」小戰士顯然是心裡的害怕大過身體上的反應。看到他這個樣子,周圍的護士們也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有這麼疼嗎?」李磊無語的說道,隨即招呼護士們過來看:「針頭扎進去要有角度,管子裡面有回血就是扎對位置了,要是沒有就說明偏了。需要……」

護士們也是好奇不已,想這種行為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好在大多數年紀都在30歲以下,學習能力比較強。慢慢的悉心教導應該也能讓她們掌握。

「行了,這已經是我第五次演示了,大家看明白了吧?」

當李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旁邊小戰士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五次……活生生扎了我五次啊!

大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樣的反應可不行,李磊皺起了眉頭:「現在開始,你們兩人一組互相實驗,就把對方當做病人,什麼時候能保證一針扎准什麼時候才算合格。」

「好!」

沒等護士們反應,小戰士先跳了起來。蒼天啊,終於不用再拿我當靶子了。

……

「咱們的野戰醫院如今也算搭好了架子,就是這外科醫生只有一個,還得想辦法去挖點人才過來。」

外面院落里,廖銘禹和龍文章慢悠悠的走到了這邊。看著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龍文章也是大為感慨。

這片地方原先就屬於收容站的一角,前後有好幾個聯排房子,空間倒是極大就是有些破敗。

如今在戰士們的辛苦下重新改建完成,房頂的瓦片整整齊齊,破舊的房屋也煥然一新,他們還花了大把的功夫對裡面清掃消毒。一系列藥品物資都搬到了這邊,李磊不愧是留洋高材生,對管理這塊也得心應手。

醫院被他劃分了幾個區域,所以人員都井然有序的在各自的區域內工作。大部分輕傷員已經被接回來了,由這些護士們先練練手。在實踐上逐漸加強她們的專業水平。

「對了,把迷龍的老婆也叫過來幫忙好了,過來幫著管理那群護士還是可以的。」廖銘禹突然想起來還有上官戒慈可以安排的啊。

「嗯,她倒是不錯的人選,有文化也受過高等教育。不過迷龍那小子估計會心疼死吧。」龍文章開著玩笑說道。

他倆剛走到一處屋子門口,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了一些不自然的尖叫聲。

「啊…」

「好疼!」

「你輕點啊……」

龍文章眼睛都瞪大了,這…這是什麼情況!?大家都是老司機了,這種聲音不免得讓人浮想聯翩,李磊那傢伙難道監守自盜?

「團座,這咋回事?」

「你問我我哪知道。誒…你幹嘛去?」

龍文章一馬當先地朝里走去,他想要驗證心裡的疑惑。廖銘禹急忙跟在他後面,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咣當」一聲,大門被龍文章重重地推開,映入眼帘的卻是幾十個拿著注射針頭互戳手背的護士。她們被這突然的開門聲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門口,不知道門口這兩個魯莽的男人究竟要幹什麼。

「額……」

被這幾十雙眼睛盯著的廖銘禹不禁老臉一紅,這種時候臉皮再厚也有些兜不住了吧。

「團座,我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龍文章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腳底抹油就想溜。

「你給老子站那!」廖銘禹氣得從嘴縫裡吐出幾個字,狗東西闖了禍就想跑。

「團長?」坐在旁邊看書李磊發現是廖銘禹,扶了扶眼鏡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呵呵沒事,過來隨便看看,那什麼你們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廖銘禹尷尬的笑著。說完狠狠地瞪了龍文章一眼,都是你小子乾得好事。

不過順著眼角的餘光他注意到了人群中的一道靚麗身影,這不由讓他會心一笑。

……

「你把我喊到這裡來幹啥子?」小醉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著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她心裡說不出地開心,不過剛剛這個壞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自己拉了出來,還跟李院長說請半天假。哎呀…真是羞死了。

「休息會吧,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幹嘛?你說你這丫頭好好的跑到醫院來湊什麼熱鬧。」

當護士可不是輕鬆的事情,更別說野戰醫院的醫護人員,那都是能把人累暈過去的地方。

「小二!幫我打盆熱水進來。」廖銘禹朝門口喊道。

「好嘞。」

一會兒功夫,丁小二就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腦袋活泛的他還順帶拿了條毛巾。

「團長,給您放這了啊。」

把盆放在桌子上,丁小二趕緊自覺地退了出去,把門給帶上,還招呼走了門口站崗的兩個大頭兵。

關門聲讓小醉的臉頰瞬間泛紅。這個冤家又要幹壞事了嗎?這可是在部隊里啊,那麼多人…

丁小二的貼心舉動讓廖銘禹啞然失笑,這小傢伙倒是人小鬼大,懂得東西還不少。

「你…你不要亂來,這裡人那麼多,會被聽到的…晚上回去你再那個嘛。」

看著越來越近的廖銘禹,小醉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兩隻手交錯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什麼跟什麼呀?

廖銘禹一臉無奈,不由分說地抓過了她的小手,望著她手背上淤青的針眼就心疼不已。這方面他可是經歷過的,當初還是個小白的時候也被同伴當試驗品扎過不知道多少次,整個手背腫得老高了,幾天都沒消下去。

「疼嗎?」廖銘禹用熱水把毛巾浸濕,認真的幫她做著熱敷。

「不疼,沒得事。我過來不是也能離你近點嗎,你個大忙人一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醉甜甜一笑,毛巾上的溫熱遠不及她暖洋洋的內心。原來這個人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啊。

「以後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別把自己弄得那麼疲憊,我去跟李磊打個招呼。」

看著小醉略帶血絲的雙眼和那深深的黑眼圈,廖銘禹心裡也怪不是滋味。部隊上事情太多了根本沒時間好好照顧到他。

現在醫院的傷員雖然不多,但對於她們這些新手來講可是極富挑戰性的。每天的學習任務已經是很重了,還要去處理那幫傷員的問題。晚上再來個突髮狀況這一天你根本就別想好好休息。

「我沒得事,你莫去亂說,我只是想為你們做點事情嘛。」

小醉撩了撩頭髮不以為意地說道:「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挺開心的,學到了好多我以前都不曉得的本事呢。」

「特別是那些姐妹們,都一個勁的想多學點東西把工作做好,你們都不容易的。大家都希望你們能把小鬼子趕走,那樣禪達就太平了。」

「我還是覺得我太笨了,那個靜脈注射一直找不對血管。」

「那你來問我呀,你不知道我的醫術比李磊還要高麼?」廖銘禹說道。

「高有啥子用嘛,你又不能替我扎針。」

……

小醉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不停的傾訴著她這段時間都所見所聞,她也確實有太多的話想對廖銘禹講了。

「你說這場仗什麼時候才能打完啊?等打完了我們又該去哪呢…」小醉嘴裡喃哩著,靜靜地靠在廖銘禹的肩膀上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溫存時光。

突然說到這個問題,廖銘禹心裡猛然一震。是啊,這場戰場要是結束了,自己又該如何選擇呢?

「系統,出來一下問你個問題。」

「叮,什麼事?」

「如果我真的能回去,能不能帶上身邊的人一起回去?」廖銘禹問道。

「理論上是有可能的,這得看咱們這個時空和原時空是在一條線還是一個面上,如果是平行時空完全可以實現。不過現在我的運算能力有限,具體還得靠宿主努力升級系統。獲得更過線索和權限方可得知。」系統認真的回答道。

原來有戲啊,那我就放心了。摟著懷裡的佳人,廖銘禹神秘地說道:

「快了。到時候我帶你去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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