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低個頭幹什麼?人呢?」

士兵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讓開道路,沮喪的目光緩緩向後望去,甚至有幾個還在抹著眼淚。

阿譯心跳陡然加速,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趕緊順著士兵的目光看去。

只見大魁雙眼緊閉就這麼平躺在地上,有兩個戰士還在為他包紮傷口,胸口那一大片血紅透著絲絲淒涼。

阿譯默默走到大魁跟前,後者的氣息十分微弱,雙眼緊閉,平靜而又蒼白的臉龐看不到任何表情。

子彈命中了他的前胸,正應了他那句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正面衝鋒的道路上。

「團長…」身旁的士兵哽咽著,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阿譯眼圈微紅半跪了下來,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心裡五味雜糧,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大魁睜開眼看到了阿譯的身影,帶著些許自嘲的語氣講道:「來了啊…呵呵,這…這回耍得有點…過了…咳咳…」

他的傷口已經用紗布裹上,可中彈位置比較嚴重,估計肺葉已經被子彈打穿,伴隨著聲聲咳嗽一絲絲鮮血從嘴裡溢了出來。

「別說話了曉得伐,傷勢要緊,等著我帶你回去。」

「回啥子回哦,我…我曉得我的身體…差不多了,帶到他們…還有任…任務。」

大魁斷斷續續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誰都知道他不過是彌留之際而已。

「你放心,我知道的,我…你還有什麼心愿?」

阿譯抓緊了他的手,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想回老家吃…吃一碗綿陽米粉呢,那個味道保證…保證你吃一回想十回…」

大魁艱難地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嚮往,隨後又變得愁容滿面,聲音也越來越微弱,那雙眼眸慢慢失去了光彩。

「弟兄三個都死求了…就剩我一個…屋頭老漢沒人照啊…」

兄弟,一路走好…我會帶著他們多殺幾個小日本替你報仇!

淚水緩緩滑過臉頰,阿譯握著大魁那雙冰冷的手掌,心中默默想到。

在場的戰士無不潸然淚下,常人只知無川不成軍,誰又知十有九戶無兒郎?

「所有人迅速打掃戰場,把陣亡兄弟的遺體收拾一下,半個小時後出發!」

「是!」

阿譯抹掉眼淚重新打起精神,這個時候誰都可以落寞唯獨他不行,因為還有任務在身,因為他還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

這一戰雙方互有損失,雖然最後擊退了日軍,可阿譯手裡的工兵團先頭部隊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副團長大魁戰死,更有四百多名士兵陣亡受傷,初步推估算小鬼子的傷亡也差不多如此,雙方可謂是半斤八兩打了個平手。

不過這還是工兵團處於劣勢下的結果,好在阿譯給力硬生生扭轉戰局,不然工兵團這支先頭部隊還不知道最終會怎麼樣。

逝者已去,接下來的事情還得面對,阿譯強忍著心中的悲戚命令部隊開始轉移,因為繼續呆在這是非常危險的。

而且此行的目的是支援一團,眼下離臘戍僅一步之遙,哪裡還有時間繼續耽擱。

士兵的遺骸被聚集到了一起,時間有限沒辦法進行掩埋,戰士們只能在原地做下標記,好以後再回來將他們的遺體都帶回家。

部隊開始向西南移動,再行進了七八公里後終於與後面那兩個營取得了聯繫,此時雙方距離不到十公里,如果急行軍的話倒也能趕上他們的步伐。

於是阿譯讓隊伍減慢行軍速度,一個小時後總算和大部隊匯合在了一起,看了看地圖的位置,現在工兵團離臘戍應該還有二十幾公里。

太陽已經靠西,時間來到了下午四點,經過日本人的阻擊他們已經晚了將近五個小時,

……

與此同時,臘戍…

雙峰山戰場上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菊地大佐收到了那支大隊敗逃的消息,這也意味著華夏人的援軍離這已經不遠了,如果再不能拿下臘戍那所有的努力即將功虧一簣。

「難道對方來了一個師?不到半天一個步兵大隊就被人家打得潰逃,水野是白痴嗎!?」

菊地大發雷霆,但無奈的狂怒並不能解決問題。

木村拿著電報仔細看了看,提出了一些不一樣的看法:「水野不是說也重創了那支華夏軍隊嗎,我想他們短時間應該無法在對臘戍進行支援,我部只能趁這個時機儘快拿下陣地,那樣就算華夏人來了也無濟於事。」

菊地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當即命令道:「嗯…也只能這樣了,給水野發報,告訴他馬上收攏部隊繼續牽制這伙兒來援敵軍,如果敢放一個華夏人過來我要他的命!」

「還有,命令所有炮兵火力全開,把預備隊都拉上去,給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在夜晚到來前拿下臘戍!」

「嗨咦」

此時此刻的雙峰山陣地早已經滿目瘡痍,山頭上被小鬼子的炮彈犁了一片又一片,那些修築好的工事掩體都被破壞的七七八八,可就算是這樣一團的抵抗還是異常頑強。

早在昨天晚上龍文章便讓迷龍的三營回到正面防線上,協助孟煩了抵擋日軍進攻。

而他自己則帶著一個連繼續游弋在臘戍外圍,像只靈活的山間猿猴,逮著機會不斷騷擾偷襲日本人,把對方搞得是頭疼不已。

就算是這樣正面防線上也是越來越緊張

「還有,命令所有炮兵火力全開,把預備隊都拉上去,給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在夜晚到來前拿下臘戍!」

「嗨咦」

此時此刻的雙峰山陣地早已經滿目瘡痍,山頭上被小鬼子的炮彈犁了一片又一片,那些修築好的工事掩體都被破壞的七七八八,可就算是這樣一團的抵抗還是異常頑強。

早在昨天晚上龍文章便讓迷龍的三營回到正面防線上,協助孟煩了抵擋日軍進攻。

而他自己則帶著一個連繼續游弋在臘戍外圍,像只靈活的山間猿猴,逮著機會不斷騷擾偷襲日本人,把對方搞得是頭疼不已。

就算是這樣正面防線上也是越來越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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