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一個?

聆聽著宇智波燼那帶著一絲不確定和茫然的請求,帶土隱藏在面具下的面容此刻卻瞬間被憤怒的潮紅所淹沒,無數的血絲更是近乎將他的眼白都染上了一層紅暈。

「你!怎!麼!敢!……」

帶土咬牙切齒的將口中的字一個個擠了出來,任誰都能夠感受到他此刻心中瘋狂燃燒的怒火。

「你不要過來啊……」

宇智波燼故作慌張的後撤一步,他身後的須佐能乎也是『不經意』的又抖動了一下,頃刻間將一方印有猿飛族徽的墓碑震碎之後,血紅的查克拉也順帶切碎了野原琳墓碑的一角。

「你!」

上一刻仿佛要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宇智波帶土,下一刻卻是再一次僵硬在原地。

那已經抬起的右腿此刻邁出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被拿捏了啊!

帶土此刻心中瘋狂的咆哮,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要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但是此刻擔心波及到野原琳的他,卻是連邁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生前沒有守護好野原琳就算了,連對方死後的安寧也無法顧及……

心中這種強烈的自責感,使得帶土胸膛宛如萬箭攢心一般痛苦,就連右眼眶內萬花筒瞳力都再次沸騰了起來。

而相比於此時心中無比煎熬的帶土,此刻站在一旁看戲的宇智波燼也是不禁有些汗顏。

不會玩脫了吧!

倒也不是擔心和帶土干一架會輸,畢竟同級別的忍者交戰之中,情報還是能夠起到極大的作用的。

清楚神威的特性以及帶土可能會使出的底牌,即便不大可能將對方滅殺當場,但是正面戰勝對方也不難做到。

但是。

這種明面上的勝利並不會帶來多大的好處,反而是會被敗逃的帶土徹底盯上,面對這種神出鬼沒的存在,真是煩都被煩死了。

也正是因此。

宇智波燼從來都不打算拆穿帶土的偽裝。

你既然想要扮演宇智波斑就好好演,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如此一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很有趣了!

宇智波斑是不會在乎野原琳這個素未謀面的後輩,更是完全扯不上什麼戰國時代的友情羈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帶土會做出怎麼樣的抉擇呢。

宇智波燼很好奇。

而此刻帶土所表現出來的反應,甚至比宇智波燼想像的要更為激烈。

這狗舔的……

怪不得能開啟萬花筒!

即便是前世見多識廣的宇智波燼,此刻也不由在心中劃出了一個大大的『服』字。

「沒想到傳說竟然是真的!」

心中更加有底的宇智波燼臉上露出了一絲浮誇的驚喜,左手捂著胸口右手微微前探的繼續感慨道。

「戰國時代的友情和羈絆果然動人,就連斑你這樣的存在都難以割捨!」

「卑鄙!」

宇智波帶土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而後扭頭看向一旁後繼續冷冷的補充道。

「你可以離開了,以宇智波斑的名義,我絕對不會追擊你!」

不追擊?

怎麼可能!

斑的名義與我宇智波帶土何干!

只要你敢離開野原琳的安息之所,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

宇智波帶土此刻心中瘋狂的咆哮著,如同深淵般的殺意瘋狂的翻滾,帶表面上卻是憑藉著白絕細胞的控制力,可以製造出一種古井無波的平靜之感。

然而帶土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宇智波燼,從話語中就輕鬆的分析出了背後那滿滿的惡意。

只是此刻的宇智波燼倒也無意拆穿,而是依舊故作無辜的開口說道。

「要不你還是給我跪一個吧!」

「我記住你了,不要讓我在其他地方見到你!」

獨眼面具上露出而出的殷紅,使得此刻的帶土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說完這一切的他,轉身就想要使用神威離開這個地方。

沒錯。

既然在這裡必然會遭受牽制,那我主動選擇離開總不會不行吧!

帶土強撐著讓自己的目光不要掃向野原琳所在的方向,而後故意朝著反方向做出要離開的架勢。

「站住!」

巨大的血色須佐再次微微一顫,感受到某處傳來一聲清晰的石紋開裂,帶土想要離去的身影再一次僵硬在原地。

「你到底想做什麼?」

帶土此刻甚至都忘記了要掩飾聲線,瘋狂的朝著宇智波燼的方向咆哮道。

「呃……」

宇智波燼有些靦腆的饒了饒頭,而後略帶羞愧的低頭繼續道。

「斑,您可是從平定了戰國亂世的宇智波斑啊!不應該早就司空見慣了這種小把戲嗎?堂堂宇智波斑總不會連這點器量都沒有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帶土一字一頓的開口,身上收斂的殺意再次宛若開水一般沸騰起來。

而此刻宇智波燼的臉上,再也有沒有一絲之前的浮誇,同樣針鋒相對的強硬吐出了兩個字。

「跪!下!」

伴隨著宇智波燼的話語,血色的大腳再一次微微抬起,血紅的查克拉不斷震盪瀰漫,使得他周圍的空間似乎都在隨之扭曲了起來一般。

怎麼可能讓你這麼簡單的離開!

宇智波燼心中冷笑,眼神之中更是冰寒,今天若是不從帶土身上好好搜刮一番,那還真的對不起自己剛剛那近乎完美的演技。

但首先……

這利息不能少!

「不要!」

就在宇智波燼果斷的命令須佐能乎跺腳之時,帶土那帶著驚恐哀鳴也是終於如期而至。

呼……

看到宇智波燼真的停止了動作,帶土猛然提起來的心也終於稍稍落下來了一些。

「跪!就!跪!「

宇智波帶土咬牙切齒,而後倔強的揚起了頭顱,身形卻是猛然矮了下去。

哼!

伴隨著膝蓋和大地的劇烈碰撞,宇智波帶土的口中傳出一聲不甘的悶哼。

只是。

咦!

雖然為了自己心中白蓮花而跪了下去的帶土,此刻卻是並沒有想像之中那麼難受。

畢竟。

宇智波燼口中要跪下的人是宇智波斑,而此刻帶土感覺自己也只是在扮演宇智波斑,所以現在跪下的應該是宇智波斑啊!

對啊!

全都是宇智波斑!

下跪的是宇智波斑,那和我帶土有什麼關係!

(宇智波斑:……)

想到這裡的宇智波帶土頓時感到沒有那麼難受了,而伴隨著掩耳盜鈴的心理防線快速搭建起來,他也再一次將倔強的頭顱轉向了不遠處的宇智波燼。

「你不要太過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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