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聽到水滴落擊的嘀嗒聲,很緩,且有節奏的響起――

嘀嗒、嘀嗒……

黑暗裡,晴空緩緩睜開眼,發覺自己站在一個四面八方、天上地面全黑的空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抬腳不見地面。

「有人嗎?……」她輕喚一聲,卻只聽道道無盡的回聲漸遠於遠方,混雜了那陣嘀嗒之聲。

無奈之間,她只得在無邊的黑暗裡行走起來,帶著本能的惶恐……

好在,隨著自己腳步的挪動,水滴的聲響似乎越來越近了,遠處的地面上似乎出現了一抹泛藍的亮光,她立刻加快了腳步,直直而去,終見一攤淺泉臥於地面,中心似有水滴落下,發出了縈繞這片黑暗的水落之聲。

僅有的泉水是唯一的線索,晴空不自覺地走上前去,向下看去,從泉水漣漪漸平的映照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是一個棕發貓耳的少年,有著一雙清澈如泉的碧眼,那裝束打扮與陷入娜娜記憶片段中時所見的那個從龍火之下解救自己的少年一般。她記得,那時候,他稱自己為虛默……

[難道這就是虛默在勇者大陸的角色形象?]晴空內心懷著一絲的不確定,但還是暫且將他視為虛默。

映像中的虛默穿著藍黃相間的里襯,套著製作精良的青銅鎧甲,背上背著那把形狀獨特的魚形大刀,走在一個四面整齊密布著鏡子的奇怪空間裡,四面的鏡子映照出無數個虛默的幻象,隨著主體的移動而移動。

晴空能夠想像走在那樣的環境下,就好似身處黑暗中的自己這樣無助吧?她忍不住就想要出聲呼喚虛默的名字,可就在這時,走在鏡之幻影中的貓耳少年停在了一面鏡子的面前。

他對視著鏡子哪一頭那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物,問道:「這就是時間螺旋的入口嗎?」

鏡像跟著他的嘴形問出了一樣的句式,卻在語畢之後露出了不一樣的微笑。他緩緩地抬起右手臂來,神奇地將手臂伸出了鏡子的世界:「來吧。」鏡像說,「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大概已經想好了要去哪裡了吧?」

虛默點點頭,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來……

「虛默!――」晴空不自覺地大叫一聲,從床上驚醒了過來。

木製的屋樑立刻出現在了視界,只是外面的雨聲已消,屬於夏日微早的晨曦透過窗戶的玻璃投射到房間的木製地板上。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新的挑戰。]

晴空坐起身來,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後習慣性地走到窗邊――這是她在祈願村時養成的習慣,每天一早透過窗框的範圍去觀察世界,就好像在現實科技的那個世界裡透過各種設施的螢幕獲取信息一樣,她用這個方式提醒自己的本源在何方……

陽光如往常那般將萬物勾勒出亮麗的色彩,旅館院落之外種著幾棵長葉樹,樹端很高,枝頭過強,隨著微風搖曳,旅店院落里原來養著幾隻家禽,趁著早時悠閒地啄食,看到這幅景象,完全無法想像昨晚那個暴雨夜裡發生的屠殺,也無法想像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走出房門,走下樓梯,就餐區還是空蕩蕩地一個人都沒有,這景象不覺讓晴空內心一緊。

「老闆,怎麼今早還是一個人都沒有?」走到前廳,晴空找到站在櫃檯後面的旅店老闆便問。

「你昨天睡的比較早吧?」老闆回答,「每個人進入休息睡眠狀態都是睡滿四個時辰才醒過來的,昨天晚上打了大半夜,寄宿的人都回來地晚,過一會兒就會陸陸續續醒來的。」

聽了老闆的話,晴空總算是鬆了口氣,便點了幾個麵包和一碗素茸湯,選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起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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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高燒40度不退,我是真的撐不住了。

今天沒有修完的稿子,我會周末多補兩次回來以示補償,請大家見諒。

此外,我特別想附上金庸老師的前序中的一段話作為心聲:[讀者當然可以覺得表現的手法拙劣,技巧不夠成熟,描寫殊不深刻,以美學觀點來看是低級的藝術品。無論如何我不想載什麼道,我希望讀者們只說喜歡或不喜歡,只說感動或覺得厭煩。]

謝謝你們的閱讀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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