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回(一)師命(20)風暴領域1

「通向彩虹谷地那條航線已經是禁忌的路線,就算給多少錢也不能去啊,那珍寶海域到處風暴肆虐,東域海峽更是被稱為死亡地帶……」木桶面色入菜,還是忍不住說出抗議。

「不去就沒命,去的話還有機會活著,聰明人應該會做對的選擇。」格林發出最後通牒,「是不是現在就想死?我數三下,給我一個答覆――三、二……」

「我答應!我帶你們去彩虹谷地。」數到二,船長都出聲投降,其他人紛紛垂頭喪氣,不敢發表意見。

「算你聰明。」格林淺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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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那幾個暴徒鬆綁之前,格林和諾蘭將整個船隻翻了個遍,找出所有的武器堆到了格林房間的床底下藏好。又重新立了一張認罪書加上僱傭契約,讓魯克、船長、副手及剩下的兩個水手畫押按手印。

「所有武器我都丟進了海里,你們應該很清楚,是打不過我和諾蘭的,但凡被我發現有任何不軌的心思,立刻沒命,這次絕不留情。」格林一躍成為了整條船上的老大,諾蘭在一旁看著他此時邪氣中帶著霸氣,暗暗覺得交到這個朋友實在是福氣,聰明又有錢,足以讓她安心做個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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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林的監督下,船長微微調整了一下航線,開始加速前進。

「我給你三天時間――我仔細研究了地圖,三天時間足夠到達彩虹谷地了,到了之後分道揚鑣,對你們來說也是解脫。如果三天之後到不了,後果自行想像。」格林抄著雙手站在船長的身後監督著他掌舵,並下達命令。

諾蘭站在他身後,略有些無聊。格林的確有安排她監督其他人的行動,發現有行蹤詭異之處立刻干預,現在所有人都在甲板上掌舵、張帆,加速划槳,她自然站在船的中央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格林早就看出她的性子耐不住,也只能安慰:「就三天而已,我們加速前進,這幾天可千萬要提高警惕,別中途被這些暴匪使了詐,那就性命不保了。」

格林這般說,意思這幾晚就不用睡了。諾蘭想想自己背包里的抗眠體蘑菇餅的數目,似乎也是撐得過三天的時日,只是她早就厭倦了那發霉般的味道,只得一邊答應,一邊「哎哎」地誇張嘆氣。

到了夜裡。」監工頭「諾蘭換了無數站姿和坐姿,已經開始想要躺在甲板上翻跟頭時,前方的海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傳說中的海上龍捲風終是出現了,跟格林描述過的一樣――這也預示著他們進入了珍寶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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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驚雷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響起,無需抬頭看天,無邊的黑雲里早已是流竄於幕間各處,閃光陣陣,一派暴風雨降至的天象,更不要說那遠處,好似在滑動著華爾茲的海上龍捲風了。

伴隨著又一道驚雷,站得離諾蘭最近的木桶,害怕地合手念起禱文,詞文的內容雖然於諾蘭在聖修院學到的不同,她還是聽出來,他在祈求聖神的保佑。隨即,其他人也開始一邊顫抖著幹活,一邊念著禱文,他們內心的恐懼已然掩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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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嚇人?怕成這樣?」諾蘭看看天,又看看四周那些抖成孫子的船匪們,這一刻,她還沒有琢磨到那個害怕的點,下一刻船就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風暴似乎說來就來了。

噼啪打下的雨滴,幾乎沒有過渡,直接到達了傾盆的程度。雖然,諾蘭早前在暴雨中行路也不是一天兩天,但對於這渾身濕透的狀況,還是會感覺心情糟糕透頂,何況這一次還伴著劇烈的搖晃――這隻中型的中古船,此刻就像一片被海浪隨意蹂躪葉片,隨後都可能被其撕成碎片。

「我早就跟你說過,珍寶海域風暴很厲害的!」木桶被一個海浪撲到,一個沒站穩從船的一側滾到了桅杆處。」

「穩住!別亂,全力前進!」從來沒有包船進過珍寶海域的格林卻是相當冷靜,跟船長並肩站在一起,牢牢盯死了他。

「收帆、收帆!」木桿一邊說著,一邊拉住帆繩,開始與兩個水手一起努力收帆。

船長控制好船舵,向著東南方向繼續航行。暴雨讓前方行進的路線顯得難以辨識,好在,這船行的方向是順風向,前進至少無慢,加速划著,被風浪推著,一船人片刻不得休息,堅持了一夜又一天,在第二夜的子時快要來臨之時,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驚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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