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回(四)幻城(33)聖光石的下落

威特和綾辻齊齊轉身,只見一個身披紅袍的高大男子出現在面前,他沒有戴面具,且是個光頭,一看就知與早前襲擊自己的那幫人不同。

「這次又是什麼啊?……」威特嘆了口氣,舉起了手中雷電。

綾辻也擺出了防備的姿態,問來者:「你是誰?」

「我是來帶兩位進入結界的,先知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紅袍和尚說著,抬手向著大樹的方向做了做個請的動作。

「先知?哪個先知?」威特遲疑著放下槍,追問。

「那當然是無所不知的艾絲蒂爾大人了。」和尚說道,朝著兩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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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尚的領路下,結界打開,兩人跟著穿梭繞過三棵大樹,進入一條狹長的林道,然後穿入一片紅杉樹林,來到一座華美雄偉的宮殿。

在宮殿中行走了不一會兒,來到一座刻滿龍紋的石門,進入其里,是一片仿若置身宇宙星空的內殿,中心有一個身形半透的高大女人,先知艾絲蒂爾。

「歡迎,我已在此地等候兩位多時。」那個虛影般的白髮白袍先知如此開場白道。

「你是人是鬼啊?」威特好奇地打量她虛幻的身影,直言道,「外面都在傳言你這紅杉宮出了事,聖光石被狐狸先知搶了,不會你給他殺了吧?所以現在只留這麼個殘影來跟我們說話,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艾絲蒂爾聽聞不禁淺笑一下,回應道:「你想像力不錯,可惜猜的不對,我並沒有遇害,更沒有被殺死,你們多想了。」

「那麼,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咯?聖光石並沒有出事?你在紅杉宮四周布下了結界,成功擋下了來襲者嗎?如果是這樣,那是最好了,我們可以帶著這個消息回去交差了。」威特說著呼了口氣。

「事情也並非如此。」艾絲蒂爾卻說,「傳言半真半假,其中關於聖光石一說,倒有幾分真實——那聖光石,已被先知九尾帶走了。」

綾辻一聽便皺起了眉:「看來,這九尾先知果然在收集聖石,聖修院的聖星石丟失據說也與他有關,如今那個守護聖星石的先知已經失蹤,那艾絲蒂爾大人,你與九尾對峙,真的沒事嗎?」

先知艾絲蒂爾嘆了口氣,回答:「我既然算到了你們回來,我自然早就算到了這先知九尾的到來,我本就無心阻攔他,所以,當他問我討要聖石,我便給了他。」

「給、給了他?」威特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是據說這先知九尾已經發狂了嗎?在外面到處殺人,就這麼隨隨便便就把聖石交給他那種人,會出大事的!」

艾絲蒂爾又淺笑起來:「這世間充滿了宿命、因果,循環往復,一斷一生,這命運使然的事情,我又該如何阻止?我與九尾有萬年的交情,我知他本性,也知他本心,他的命運太苦,苦得讓我不忍去探,不忍去感,只能順應天命,做個旁觀者而已。」

「這麼說來,這九尾先知跟你是朋友,但先知你也不能這麼糊塗啊。說什麼順應天命?這叫草菅人命啊!難道您不知道現在天劫之後人死不能復生嗎?這九尾先知已經在外濫殺無辜了,要是力量再無限增強,這個世界不是要毀在他的手上了?!」威特對於艾絲蒂爾的話是萬分的不理解,對於這先知將聖石隨便拱手相送的行為更是表示憤慨。

艾絲蒂爾嘆了口氣,回答:「你還是未明白我說的話,九尾絕非這個世界的極惡,更不是我心中的極惡,這世間也本沒有極惡,只是每個人的出發點不同而已。而且,九尾的宿命太沉太暗,註定是個可憐之人,我恨不了他,只能隨他去走自己的路。我知道今天與你們講這些,你們也理解不了,但順應天命與你們相見,我會把該說的話都說完。」

「聽起來,先知你是有預知能力了。這樣的話,我想請教一下——命運把我們帶到你的跟前,是否有什麼關鍵的事情要你交代給我們呢?」綾辻面無表情地問道。

「其實,我只是好奇而已。」艾絲蒂爾卻說,「我只是想看看命運之子的模樣,想看看即將在這個勇者大陸掀起腥風血雨的你們,究竟是什麼模樣。」

聽了此話,綾辻和威特不禁對看一眼,再緩緩回過頭去看向先知。威特口中緩緩地重複道:「命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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