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擦掉眼淚,吸了吸鼻子,「你們不要吵了,我就是隨便說說。我都已經受了這麼多天的罪了,要是現在不要了,那我之前受的罪不都白受了。」

「就是啊,你這麼想就對了。」高喜雯連忙附和。

高喜玲哼了一聲,不說話。

很快護士就端著托盤過來了,「花朵是誰?」

「我。」花朵弱弱的舉起手。

「吊水了,裡面主要是葡萄糖和生理鹽水,補充營養和水分的。還要打一針,主要成分是維生素b12,可以控制調節孕吐的症狀。」小護士一邊掛著藥水一邊解說,非常的專業,然後熟練的給花朵打上吊針和屁股針。

花朵僵著臉,這打的屁股針可真疼啊,護士都已經走了半天了,她還覺得屁股後面有漲疼的感覺。

「睡會兒吧,我給你看著水。」高喜玲把枕頭放平,讓花朵躺的舒服點。

「那我回去燒飯,中午帶飯來給你們吃。」高喜雯說。

花朵憋屈的嘟起嘴,用哀怨的眼神看著高喜雯,「我不能吃東西。小姨,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忘記了,忘記了。」高喜雯打著哈哈,「那我先走了。」

花朵挪了下身子,讓自己睡得舒服點,但是卻沒有困意。

她突然間想起來徐菲菲的事情,那天回去後就發現懷孕,然後跟著一大堆的事情,再加上她孕吐難受,都沒顧得上關注這件事了。「媽,小姑家找到錢和徐菲菲了嗎?」

聽到這話,高喜玲的臉色又不好看了,「你這孩子,還好意思問。你說徐菲菲那麼大的你怎麼瞞著不跟你小姑說呢?也不怪你小姑埋怨你!」

花朵縮了縮脖子,很是委屈,「我還不是為他們著想,不想讓他們知道了心裡不舒服,結果反倒都怪上我了。」

「就你自己事最多,你還為別人著想,你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就不錯了。」高喜玲懟了句。

花朵皺了皺鼻子表達自己無聲的抗議,「那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啊?找到了沒啊?」

「沒有。報案後警察通過監控查到了的確是徐菲菲把錢取走了,已經立案偵查了,不過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都沒有。」高喜玲說著嘆了口氣。

「徐菲菲能有這麼大能耐,都能逃過警察的追捕啊?」花朵有點兒不相信了,她印象中的徐菲菲沒這麼聰明啊。

「警察查到最後的消息是她和一個男人一起消失的,不過那個男人一直沒有看到臉,也不知道是誰。」

「還有個男人?」花朵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起來。

高喜玲卻是拍了她一巴掌,「你給我省省心,別在那想心思了,這件事情你別再摻和進去了。

你小姑現在是丟了錢,還丟了孫子丟了面子,心裡的火都不知道找誰發呢。那天打電話給你爸,把你使勁的數落了一通,你可別再湊上去自找倒霉。」

「我的天,這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真是比竇娥還冤。」花朵覺得這絕對是遷怒,找不到徐菲菲,就把怒氣灑在她這了。

「你該!誰讓這一天天的就你事多!」高喜玲一點也不同情,這打小就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媽,我是不是你親閨女啊?有你這麼說自己閨女的嗎?」花朵氣鼓鼓的。

「你要不是我親閨女,我能在這看著你。」高喜玲白了花朵一眼。

花朵剛想反駁,胃裡又湧現出一股嘔吐的感覺,她臉色頓時變了,急切的道:「垃圾桶……快點!」

高喜玲趕緊把垃圾桶拎到床邊,花朵嘔了半天也沒吐出東西,因為胃裡實在沒東西可吐。

不過這一番折騰又讓她感覺到胃裡火燒火燎的,人也沒了精神。

高喜玲這一看更心疼了,遞了瓶礦泉水過去,「你趕緊休息會兒,別管其他的事情了,好好的養著。」

「沒事。」花朵虛弱的笑了笑,她現在吐的多了,感覺已經應了那句話,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由於花朵的身體嚴重脫水,每天需要輸六大瓶營養液,從早上輸到晚上。

這麼多水進入身體,正常人早就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廁所了,偏偏她一點兒尿意也沒有。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極度缺水,她都能夠感覺到細胞的饑渴聲,這些營養液一進入身體就被瓜分吸收完畢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剩下來。

傍晚時,花朵睡了一覺,等她醒來時,發現守在床邊的是宋繼華。

「你怎麼在這?」她四下里看了看,「我媽呢?」

「阿姨回去休息了,晚上我在這陪你。」宋繼華握著花朵因為輸液而冰涼的手,眼底是滿滿的擔心和心疼。

「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晚上呆在這裡睡不好明天怎麼上班啊?」

「沒事的,我晚上就跟你擠在一起睡。」

「才不要。」花朵嫌棄的搖頭,「這個床這麼小,我一個人睡都閒擠,才不要跟你一起睡。」

「這張床晚上沒人嗎?那我可以睡這張床啊。」宋繼華指著病房裡的另外一樣床說。

「這張床的病人好像就是上午過來打吊水,吊完就回家了,下午和晚上都不在。」因為上午高喜玲和那人聊了幾句,花朵聽見了的。「不過那是別人睡得床,你去睡多不好,不行。」

「那你就狠心讓我在這裡坐一晚上嗎?」宋繼華裝可憐。

「我又沒讓你晚上待在這裡。等會兒水吊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我這反正也沒事。」

「那怎麼行,我這麼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哪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啊。」自從定下要結婚開始,宋繼華對花朵的稱呼就變了。

「那你趕緊去買條皮帶,然後天天把我拴在褲腰上。」

明明就是調侃,宋繼華卻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這主意不錯,我明天就去買。」

「滾,麻溜的給我滾回家去。」花朵下了逐客令。

「那不行,你在這受罪住院,我回家睡大覺多不安心啊,回去我也睡不著啊。」宋繼華是下定決心要賴在這裡了。

家裡有高喜玲和高喜雯在,他單獨回去面對她們倆多奇怪啊,最主要的是他心虛害怕,他寧願窩在醫院。而且他也確實擔心花朵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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