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斷奶成功後,花朵自然是想要找人來分享喜悅的。

第一個出現在她腦海里的就是宋繼華,可是他們倆昨晚莫名其妙吵了一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跟對方說話。她這口氣還沒下去,肯定不會主動去找宋繼華說話。

排除了宋繼華,她想到的就是高喜玲,果斷一個視頻電話打過去,整個人洋溢著喜氣,「媽,我昨天給斷奶了。」

「你自己給她斷奶啊?那能斷的掉嗎?她有沒有哭的很厲害啊?」高喜玲有些著急。

她本來還想著花朵斷奶的時候,她要來幫著帶孩子的,結果花朵居然自己不聲不響的就做了。

「當然斷的掉了,都已經斷掉了,早上和中午都喝了一整瓶泡泡奶呢。」花朵自豪的說。

「這麼好斷啊?那可比你當年聽話多了。」高喜玲說著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呢,在幹嘛?」

「她玩著開心的呢。」花朵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宋。

宋正坐在沙發邊的地上不亦樂乎的玩玩具,然後又扶著沙發站起來,歪歪扭扭的走開。

「喲喲,就是這麼走路的啊,瞧那小屁股扭得,哈哈哈哈……」高喜玲看的哈哈大笑。

她快一個月沒見到宋了,只是聽花朵說會走路了,卻還沒有親眼見到過。

「是啊,走的一點不穩還特別喜歡走。」花朵看著也覺得宋搖搖晃晃的像個小鴨子一樣好笑。

「有時間帶回來一趟。」高喜玲說。

「好的,我們星期六就回去。」花朵自然而然的結過話。

話出口後才反應過來,她之所以說星期六,是因為周六宋繼華不上班,可以開車帶她回家。可是現在她跟宋繼華鬧矛盾呢,也不會讓宋繼華送,幹嘛還要選在周六。

隨即她又嘆了口氣。

有車不會開真是悲哀,想去哪都得指望宋繼華,這一旦跟他吵架了,自己就像是被折斷了雙腿,想去哪都不方便。

不行,她得學開車考駕照。

行動派的人想到什麼就會立馬去做,花朵掛了電話後就帶著宋直奔駕校而去。

她選擇了跟宋繼華同一個駕校,多少有點較勁的感覺在裡面,就是想證明自己不比他差。

報名的過程很順利,花朵拿到交費單據時,還有些恍惚。

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宋繼華,他們還在吵架呢。而且都說吵架時女人要狠狠地花錢,讓男人心疼心疼,這樣以後就不敢輕易招惹女人和她吵架。她不捨得亂買東西花錢,就把報考駕照當成是吵架的一次奢侈消費吧。

前腳回到家,後腳花朵就接到了林蜜兒的電話,開口就來一句,「花花,我的快樂生活完了。」

「又怎麼了這是?」花朵一邊聽電話,一邊陪著宋玩,心分兩用。

林蜜兒絮絮叨叨的說起來。

自從金勤英和呂天龍搬到鎮上去後,她享受了半年的三口之家的甜蜜生活,其樂融融,幸福的她都快要忘記家裡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這半年裡,雖然金勤英偶爾也會提一提二胎的事,但是畢竟不住在一起,說點什麼也不影響林蜜兒的生活,權當沒聽到不去理會就好。

而金勤英當時是吵架回鎮上的,話都已經放出去了,沒有合適的台階,也不好意思拉下臉再去跟呂佳傑住在一起。

本以為能一直就這麼美滋滋下去的林蜜兒,卻不爭氣的患上了乳腺炎。這不是什麼大病,可卻必須給孩子斷奶。而且她也沒辦法抱孩子,胸部一碰到就會很痛。

需要人幫著斷奶又要人帶孩子,萬般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找到金勤英。

這麼好的一個台階擺在這裡,金勤英豈會不把握機會,立刻就收拾了東西,和呂天龍又搬回來。

林蜜兒再次淪落到跟以前一樣的地步,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你什麼時候患乳腺炎了?你怎麼都沒跟我說啊?現在怎麼樣了啊?」花朵首先關注的是林蜜兒的健康。

「現在已經好了。你又不是醫生,跟你說有什麼用,還讓你跟著一起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你了。」林蜜兒說。

「好好的怎麼會得乳腺炎呢?不會是因為喂奶吧?」花朵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裡有些後怕。

「不知道啊。」林蜜兒嘆氣,「現在乳腺炎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呂小傑他爸媽又住回來了。你說我這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好不容易舒坦一點,這才多久就又給我打回原形了。」

這話讓花朵忍不住失笑,「你的原形是什麼啊?」

「跟你說正事呢,嚴肅點。」林蜜兒這會兒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哦。你婆婆回去幾天啦?」花朵正經了。

「快半個月了。」林蜜兒長嘆了一口氣。

「她還跟以前一樣嗎?」花朵問。

「暫時還沒有。畢竟這才剛回來,也不想這麼快就把關係鬧僵,可是已經有一點苗頭冒出來了。」

「什麼苗頭?」花朵問。

「以前她總是很直截了當的就要我必須生二胎,現在她是拐彎抹角的說誰誰家又添孫子了,然後開始倒苦水,把他們倆說的可憐巴巴的,說他們要是有個孫子就好了。」林蜜兒對於金勤英突然改變方針還真有些不習慣。

「轉打苦情牌啦?」花朵笑。為了達到目的,真的是用心良苦,連孫子兵法都得好好研究一遍。

「是啊。不過以我的了解,苦情牌只是暫時的。達不到他們想要的目的的話,他們還是會恢復以前那種強勢的。到那時,真的是一切又都回到原點。」林蜜兒又委屈又憋屈。

「這半年來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夢,美夢啊,現在被人給叫醒了。要是本來就沒有這個夢也就罷了,現在做了美夢又被戳醒,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失落。」

花朵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跟林蜜兒的生活不一樣,她們倆的煩惱是截然不同的,她沒法對林蜜兒的煩惱感同身受。

林蜜兒沒指望花朵能給她出什麼主意,她自己也明白這個問題根本就是無解的,她現在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排解一下心裡的鬱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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