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宗有它值得稱道的地方,自然也有值得他人覬覦的地方。

萬卷閣這等重要之地當然也算,否則高絕崖也不會受了蠱惑的要來毀掉它。

驍勇今天就來了萬卷閣,他是獨自一人來的,但來時一人,到時卻有好些人相伴。

以各大學堂的學生居多,他們與想用同屆同期,而今卻只能仰望驍勇乃至崇拜驍勇。

「少宗主,今天您怎麼有空來這裡?是要修煉什麼秘法嗎?」

「去去去!問這些作甚?」

「是啊!少宗主,別回他的廢話問題,能說說您是修煉的什麼功法嗎?」

「喂喂!功法之事涉及**,我們還不該問,也不能問。」

「對呀!要問就問那天少宗主是怎麼大顯神威的!」

「對對對對對!少宗主啊!您是怎麼在幻境之中大敗那個面具人的?」

……

……

嘰嘰喳喳,問東問西,驍勇享受他們的熱情,又為他們的過剩熱情感到麻煩,好在驍勇要去的萬卷閣第四層不是這些學生能去的。

少了他們的簇擁,耳根一下得了清靜,驍勇也就能靜下心的找尋他所需要的法術之類。

有玖秋蓉傾囊相授,驍勇其實學了不少法術和手段,但是術有專攻,也就是玖秋蓉所教的法術都是她所學所熟的法術,而這些法術不見得適合驍勇施展。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驍勇此來就是找些適合他的,或是他喜歡的。

萬卷閣一層一個大境界,即為第一層全是鍊氣期的法術和功法,第二層則是築基,第三次結畫,這第四層就是全為凝形之境能學能修的法術和功法。

功法方面,畫骨神訣和完整版的墨殿訣已然足夠,驍勇無需再做多選,法術方面……其實驍勇想選出些適合近戰使用的法術。

驍勇只有凝形之境初期,但他有著少宗主的地位,整個第四層對他就不設防,所有法術,不論難易和珍惜程度,他都能選。

驍勇也不著急,一道道的看,一道道的篩選,一來二去,時間悄然走過三個時辰。

「都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驍勇輕輕一嘆,法術之海廣袤無邊,想全部學了,顯然不可能。

選出相對更喜歡更適合的十數道法術,驍勇伸了個懶腰,抬步下樓。

樓下的學生已經換了幾波,萬卷閣外雖有還在墊腳巴望的,驍勇卻沒給他們簇擁的機會,身形一動,飛身而走。

沒飛多遠,驍勇見到其下有道熟悉身影。

那是一個老書生,也就是當初給他蓋下「七四九」這個數字,還一扇子把驍勇扇飛,導致他被引入試煉之地的箜易老生。

箜易老生又在給人蓋下數字,這次被蓋下數字的是一個路過的御意堂學生。

御意堂可是六大學堂中地位最高的,好吧,那是以前,現在……名聲最盛以致地位也高的學堂是賞墨堂。

這都源於驍勇這個少宗主出自賞墨堂的墨殿。

箜易老生不過是從意堂的老師之一,他依舊沒有授道解惑的資格,依舊仗著有點法寶,欺負學生。

不過呢,不同的是,以往就是從意堂的學生都敢不理會他,而今這御意堂的學生居然欣然接受他的教導和嘮叨。

「你可知身為修士,不可放過任何能夠學習的機會。」

「你可知現今的宗門少宗便是在老朽這學了之後,就在宗門試煉之中大顯神威?」

「你可知那小子當初在老朽這才初學土球術?」

「你可知修士修士,即是修道之士,也是修心之士,心不靜,道難尋,心不靜,魔念生。」

「你可知……」

……

……

箜易老生一如既往的嘮叨,但他的嘮叨中也有著有用的話,驍勇在旁安靜的聽著,那個御意堂的學生也是靜靜的聽著。

箜易老生其實發現了驍勇的來臨,他也滿意驍勇有如今成就還能不驕不躁的聽他的嘮叨。

對一直不得志的他而言,這無疑令他很有成就之感。

待他講完,驍勇走出,那個御意堂的學生突見驍勇的出現,怔了怔的,一下激動起來。

驍勇向他笑了笑,恭敬的向著箜易老生揖首一禮,恭敬道:「見過老先生。」

箜易老生心起得意,更多滿意。

「免禮免禮,你現在可是宗門少宗,又是鄔皓老祖的高徒,老朽哪能受你一拜?」

說著受不起,箜易老生卻還是昂首挺胸的接下了這一禮,再起身回上一個見過「少宗主」的回禮。

那個御意堂的弟子激動得沒有說話,他也不想說話,他就想聽聽驍勇和箜易老生的交流交談。

驍勇也不管他,微笑道:「老先生,您見多識廣,俺想問一下『大義小義'的問題。」

「大義小義?」箜易老生正色說道:「你為何問這個問題?可是遇到什麼不好取捨的事情?」

有見識就是有見識,一下點通緣由。

驍勇也不隱瞞,道:「有人想以大義說服俺,可若依著大義做事,就像前些時候那些宗門圍上山門的事情一樣,需要有人做出犧牲才行。」

箜易老生笑了笑,道:「首先那些宗門所為的是青州秘境里的寶物,這是利益驅使,雖然人數眾多,可這算不上什麼大義,其次是犧牲之事,就上次事情來說,也是青州宗貪婪所致,他們妄圖獨享秘境核心,不願分享。」

「再者……什麼才是大義?並非代表多數人的利益的安危就算大義,因為這多數人如果都是為富不仁之輩呢?」箜易老生伸手比三:「三人為『眾',眾望所需才是大義,富人所需乃是利益。」

箜易老生說得有些混亂,但也繼續往下說。

「小義又是什麼?個人安危?家人安危?都是!也都不是。」箜易老生做著解釋:「為一己私心,那依舊是利益,為家人貪慾,也是利益,只有因善而為己而為家人才是『小義'。」

「大義小義如何取捨,見仁見智,就老朽看來,是為『義',大義小義皆可取,若為利,呵呵,義已不存,也無大義小義之分,取捨如何已然無關緊要。」

驍勇聽懂了些,也迷惑了些,但對青州秘境之事,大致有了結論。

青州秘境是誰的不重要,由誰打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利益的催動下,無論誰打開的,出來之時都將遭到另一方的覬覦。

世上的矛盾多是起於覬覦,而有矛盾,戰事就不可避免。

既然都不可避免了,為何還去犧牲秋水靈眸?

至於雨聞霽話語中提到的獸修憑著青州秘境內的東西變強的事,哼哼!變強自然有,但別忘了,貪婪之心不止是人族修士有,獸修也是有。

因此他們進了秘境也有一番相互爭奪,和相互廝殺,那他們的實力即便變強,數目卻有折損,再加上出來後遭覬覦之人的偷襲伏擊和搶奪之類。能最終享有秘境好處的獸修少之又少。

少之又少的東西,能有多大的威脅?覆滅人族?開玩笑!當初強盛的各大種族都沒辦到,早已沒落的獸修更別想。

驍勇對人族的信心還是蠻足的,何況截仙陵雖然都是以截仙為己任的瘋子,可終究裡面是人族占多數。

真要獸修強大到一定地步,他們能不插手?

驍勇恭恭敬敬的向著為他解了惑的箜易老生來上一禮,又贈他一瓶適合他用的靈丹,飛身離去。

箜易老生看著靈丹,輕輕一嘆,再見一旁那個雲里霧裡的御意堂學生,再嘆道:「走吧,去好好玩耍玩耍,以後等你長大了,可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心情去玩耍了,就像這個和你同齡的少年一樣。」

驍勇還真的沒有玩耍的時間,修習法術,修煉功法,吸收血肉之力……從早忙到晚,休息時間都少有。

玖秋蓉也是如此,因為青州那邊傳來消息,青州的仙城遭獸修全數屠戮,偌大的城池淪為一座修羅空城。

「知道他們為何屠城嗎?」

「聽說是那些獸修為了報復青州宗。」

「報復?這從何說起?」

「青州秘境是獸修的,青州宗打它的主意,就是與獸修作對。」

截仙陵都是瘋子,可這些瘋子至少還有紀律,獸修這群瘋子就不同,隨心所欲,沒有半點道德約束。

「不過獸修此次的作為,必定引發了青州遍地修士的震怒,也引得許多正義之士的誅伐。」

「那是他們活該!因為連孩童都不放過。」

「那我們怎麼辦?」

「自然是參與對獸修的誅伐擊殺!」

知畫宗的高層定下應對,一隊高手被派遣出去。

其他宗門不同,他們派遣的高手不是一隊,是幾隊。

驍勇得知這個消息,譏諷一笑:「還是為了青州秘境啊!看樣子他們是想解決那些獸修,再用他們的手段打開青州秘境。」

秋水靈眸,他們是借不到了,也不好意思跑來借,只能換做他法。

驍勇對這事的興趣不大,隨後就有個引得起他的興趣的事情來了。

「驍勇!大事!大事啊!」林墨跑來,興奮的道:「祖奶奶發現面具人有異常,通過一番查探,居然找到有人想來我們知畫宗搗鬼的線索,就要我們出去迎擊!」

「我們?」驍勇指了指林墨,又指了指自己,挑著眉頭道:「就我們兩個?」

林墨反問:「你還想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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