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修真家族的莊園所在都布置了防禦陣法,這第五將軍府自然也有布置,但是敢在這夜不黑,風不高的夜晚跑來潛入這第五將軍府的人豈能沒有相應的準備?

或是陣旗,或是陣盤,或者乾脆來人就是一個陣法高手,總之憑著這些人的手段,還是沒有引起任何人驚醒的潛入了第五將軍府。

第五將軍府的面積不小,其內小院不少,不過驍勇非是普通客人,能被安排的小院就不是普通小院。

段三是某家族的死士,自然了,這段三也就並非他的名字,這是他的代號。

段三是靠著一方陣盤偷偷破開的第五將軍府的防禦大陣,而大陣一開,他藉助自身的詭異功法,將身形變得宛若一道扭曲的黑影。

以此狀態,段三專門尋找月下陰影處行走,步履無聲,身形又不顯,也就毫無意外的潛入了一處貴客所住的小院。

院中燈火通明,顯然這處小院是住著有人的。

「那這裡就多半是那個叫葉勇的小子所住的地方了……」

是與不是,還需要做個驗證。

段三不敢散出神識,因為神識這個東西好用是好用,可也容易被人察覺,一旦察覺,便是他的暴露。

因而段三決定依然是悄然的靠近過去,用施展了隱匿秘術的眼睛查看。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院子裡有通明的燈火,陰影之處就變少了,可也不是沒有,段三躲在暗處,幾個尋找,尋到了可也用來潛近的陰影。

夜風微起,吹動院中草木,草葉木葉相互觸碰,唰唰簌簌的聲響,瀰漫在這寂靜的小院裡。

段三趁著這響動,如同化風,一下飄入最近的那處陰影,而後……

「嘭!」

段三和人撞上了!感情那處陰影里藏著一個人!

段三與那人目光一對,好傢夥!也是個黑衣人!

「是同行!」

同行如仇敵,尤其是乾死士這一路的。

因此段三出手了,沒敢動用引人注目的法術法寶,段三欺身過去,手化為爪,抓向黑衣人的脖子。

手爪之上看不出法術波動,但內里卻藏有乾坤。

身為同行,黑衣人豈能不知?頭一後仰,躲過段三的手爪,幾乎同時,黑衣人的一隻腳提了出去。

腳上有鞋,鞋前有道暗影,赫然是一柄兵刃!

段三早有提防,另一隻手一轉一扣,扣住了黑衣人的腳腕。

黑衣人大驚,一手按地,做個支撐,腰肢一轉,另一隻腳也做踢出,也是腳底藏有兵刃!

可是藏有又如何?剛剛踢出,這隻腳就頹然無力的軟了下去。

原來段三扣住黑衣人的那隻手上也暗藏乾坤,他正是利用這其中乾坤,將此黑衣人一招弄得昏厥。

昏厥之人還有可能轉醒過來,且昏厥之人是活人,活人是無法裝入儲物袋中的。

段三就再進一步,掐住此人脖子,斷送了此人性命,而後將其屍首收進了儲物袋裡。

沒了為敵的同行,段三拿著袖子捂著鼻子輕輕的做了個長長的呼吸,以散去心中的緊張,隨後又在夜風吹拂間,再去下一處陰影處。

這處陰影位置沒有藏著同行,段三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再在夜風中再進一處。

幾進幾進,段三距離院中屋子只有短短兩丈距離,他側耳傾聽,本來是想聽聽屋中有沒有呼吸聲,哪知呼吸聲是聽到了,卻是來自身後。

段三寒毛炸立,翻身向著一旁的陰影處一滾,差不多是他身形滾下的同一時刻,一道暗光唰過他腦袋方才所在的位置。

段三性命得保,心跳卻不自主的有點加速,而扭頭一看,乖乖!怎麼又是同行?

「今晚是怎麼回事?把這裡當成了夜宴之地嗎?」

段三暗罵,手上動作卻沒帶停留,也做欺身,哪知步子剛出就又驚恐收回。

還是暗影閃過,段三這是才看清它的模樣,是一條尖端如同箭頭的軟鞭。

這東西沒有法寶的氣息,但材質卻絕對是法寶材質,其上看樣子還抹有劇毒,因而誰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要來個昏厥之類。

「欺負我沒有兵器嗎?」段三有的是兵器,不過為了不弄出不該有的響動,這兵器的選擇範圍有限。

段三先擇了一根細線,細若髮絲,呈現灰色。

段三是拿它做了兵器,卻沒傻到拿它與黑衣人的軟鞭硬拼,拼不拼得贏是另外一回事,拼出了響動,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可就得不償失了。

新來的黑衣人顯然也有此顧忌,對其軟鞭的使用就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段三更是小心,身形動靜之間,腳步都不帶出聲的,而他輕捻細線的動作,更是如同捻著的是珍貴的寶貝。

兩人一個交錯,幾個交錯,於無聲無息間交手已經過了數次。

棋逢對手!

段三呼吸微亂,可他不敢胡亂呼吸。

黑衣人也是臉色微紅,是累的。

真要放開手腳打殺,再來幾個回合都不會出現現在這等狀況,可是讓他們都帶有任務呢?

強行一個屏息,段三再要出手,黑衣人強行停滯呼吸,先他出手。

段三心頭猛跳,強行收招退卻,黑衣人暗呼不妙,也想收招,可惜……遲了。

來了一個想收漁利的漁翁,不巧這漁翁被兩人發現了。

不過段三的位置要好些,發現了就活命了,黑衣人倒霉的位置不佳,遭了「漁翁」一擊,雙目瞪圓,雙眼之間更是鑽出一點怪異的犄角。

「這是……吸血獸的犄角!」

吸血獸嗜好吸血,且它全身都可以吸血,也就是說,潑一桶鮮血在它身上,它的皮毛和四肢以及犄角之類,都可以把那鮮血吸入體內。

而它的犄角堅韌鋒銳,兼之這等吸血之用,是刺殺者的完美兵刃。

但是……吸血獸難尋,更難殺,這犄角就更不好獲得。

且同時,擁有吸血獸犄角的人就不是那等死了也就死了的死士,是那種手段高明的殺手。

段三不怕死,卻不想任務都還沒有完成就身死道消了。

故而……段三目光一掃,掃到一側的陰影,趕忙的從這處陰影遁向了那處陰影。

段三乾脆的逃了,那殺手也沒追擊,他看向小院中的房子,輕手輕腳的靠近。

步子剛起兩步,殺手的身子一僵,他低頭一看,腳邊小草上有根細線。

「這是那人留下的?」

自然是段三留下的!殺手也是慶幸磨練出來的警覺,否則再向前哪怕半分,這細線就要劃破他的褲腿,傷及他的小腿,而後……

「哼!」

殺手一聲悶哼,因為那根細線動了,動來傷到了他的小腿。

「該死!他沒走!」

段三走是走了,只是沒有走遠,而且……細線夠長,另一頭也在他手中輕捻著。

殺手知道自己中招了,為了性命著想,他不管暴露不暴露的問題,身形狂動,扯離細線,沖向段三。

他要從段三手中獲得解藥之類的東西,段三暗喝此人沒有殺手的素養,折返過來,妄圖幾下將此殺手除掉。

段三得逞了,因為細線上的東西影響了殺手的動作,但他也失敗了,因為在此過程中,殺手弄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響動。

這點響動放在白天算不上什麼,可在這夜裡,就顯得突兀。

小院的主人跑出來看了,非是驍勇,也非是第五將軍,是個吊兒郎當的青年。

「這是第五將軍的三公子第五凌乏?」段三可不認為驍勇會與這麼一個青年同住一處小院,就起了離去的心思。

可誰知,突兀的一顆小小石頭砸在了他的腳邊,立即引得第五凌乏的神識和目光的齊齊掃來。

別看第五凌乏像個十足的紈絝,身為第五將軍的兒子,再是紈絝也紈絝不到哪裡去。

「好啊!大半夜的居然有人來這裡晃蕩!」

第五凌乏一聲冷喝,身出劍出,人劍合一,襲向段三。

段三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那石頭暴露他的身形,此刻即便知道也沒用,這第五凌乏這一劍相當的厲害,他不得不全力應對。

「哐!」

寂靜的夜空,突兀的響起了一聲金鐵相交的脆響,剎那之間,第五將軍府宛若甦醒的猛獸,只用了不到片刻的時間,就展現出了它的恐怖威懾。

受此威懾侵擾,有幾個心志不夠的黑衣人被發現,因為他們的暴露,更多人被第五將軍府的護衛揪出來。

當第五將軍的親兵和副將出來了幾個,加入這防護之責,悄悄的來的黑衣人,大部分驚慌的向外逃了。

只不過,也有人藉此大亂之際,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這類人裡頭有到這第五將軍府布置某種手段的,也有來請驍勇去他們的主人那裡的。

前一種人分散府中四處,不用去人多的地方,還沒怎麼被發現,後一種……可就要去到驍勇所在的小院。

那裡本就暗中有人守護,此刻更有許多明哨和坐鎮高手,去了的,目的怕是達不到了。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開始就有那麼多的暗哨?」

其實來得快的人自以為是能完成任務的,可來了之後發覺四處都是暗哨,給人的感覺,這裡不是誰誰誰的住處,更像是誰誰誰的寶庫。

「莫非……這小子在傳第五家的人應對天劫的手段?」

只能這麼想了,因為只有這麼想,才能解釋暗哨密布的情況。

他們那裡知道,這些暗哨是蒲杏糖找來的,她可要為控制權限的獲得做準備,可不想半途有人打攪。

也幸好有此安排,不然的話,就憑最開始的那幾個明面上的護衛,還真攔不住這些潛進來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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