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死士?就是明知是送死,也絲毫不懼。

這類人不懼死亡,甚至在眼看將要被捉的時候,他們是會選擇自盡的。

什麼又是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種人要是怕死,就不會選擇這麼一個行當,不過這種人一般不會在包圍之時選擇自盡,而是選擇拼個你死我活。

但在這第五將軍府,很多時候不是你想自盡就能自盡的,也不是你想拼個你死我活就能拼的。

十七撥的死士或者殺手,被捉的不少,再通過一些手段懾人的審問,得到的消息也是不少。

「果然有這東方家族!」

有東方家族是肯定的,人家在驍勇手頭吃了那麼大的虧,丟了那麼大的面子,還不能讓他們派點死士來嗎?

只是東方家族勢大,蒲杏糖再是對此家族惱怒非常,也不好帶人去找人麻煩。

東方家族不行,其他的某些家族卻可以。

鄧氏家族,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家族,這個家族勢力不怎麼樣,野心倒還不小,居然派人來這第五將軍府捉驍勇,連帶著的還要捉她蒲杏糖。

捉驍勇,自然是為了驍勇身上能夠應對天劫的手段,捉她蒲杏糖嘛……只怕是為了她的美色。

真相或許不是那樣,但只要有此藉口就行。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蒲杏糖帶著兩個副將和一隊三百人將士,騎著戰獸,浩浩蕩蕩的殺到了鄧氏家族的家主府邸,連通傳都懶得進行,一個揮手,一個副將騎著戰獸,徑直的撞向了大門。

此響一起,代表這殺戮的開始。

也是由此響開始,那些於昨晚派了人去第五將軍府的家族,便是東方家族這等大族,也感到了壓力的襲來。

至於小家族些,呵呵……此刻他們後悔的後悔,慌忙的慌忙。

與之相交,昨晚親自殺去第五將軍府的段三可就愜意非常了。

將驍勇帶回了主子那裡,主子對他就是一通大賞,功法法寶、美人仙紋,直把段三賞得寧願為其主子肝腦塗地。

而驍勇被其主子的貼身護衛帶走,也沒被搜魂,而是被封印了修為,綁住了身子,還被搜走了儲物袋和靈獸袋。

「老爺,這上面的神識印記十分詭異,老僕抹不去它……」

驍勇的儲物袋和靈獸袋最終落在了一個老者的手中,這人是段三的主子的老管家,也是個實力不弱的人,歸意之境後期的修為,高了驍勇整整兩個大境界。

其主子是個中年,福相體胖,還存有些威嚴。

段佐廣,段家家主,而這段家其實和鄧氏家族的地位相當,但誰讓段家家主的運氣好呢?

一個段三立了大功不說,剩下的派出去的人,命牌在昨晚就已經全碎,便是說,他們沒有被捉住,而是全部身亡了。

如此一來,就沒人知道這驍勇是被抓到了這段家。

可就是……抓來了也沒什麼用。

連對方的儲物袋和靈獸袋上的神識印記都抹不掉,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的神識出乎意料的強悍,這般情況,便是說明,想要對其進行強行搜魂,也不見得能夠有所獲得。

但要打開儲物袋和靈獸袋也不是非要抹除其上的神識印記,也可以把驍勇此人進行抹殺,可就是……蒲杏糖搞出的動靜那般的大,一出手就率著大軍血洗了鄧氏家族的家住府邸,段佐廣可不想也遭了血洗。

再者說了,萬一將驍勇抹殺之後,沒能在他的儲物袋中得到想要的東西呢?

到底……段佐廣的顧忌太多。

老僕也是知曉此事的麻煩,深思許久,道:「老爺,不如……我們把此人獻出去?」

「獻出去?」段佐廣也非愚笨之人,說道:「你是說將此人獻給東方家族?」

東方家族無疑要比段氏家族強大許多許多,將驍勇獻過去了,段氏家族也就攀上了東方家族這麼一尊天大靠山了。

但是……此事不走漏風聲還好,一旦走漏的,可就要和第五將軍府為敵了,而看蒲杏糖的所作所為,彼時必然少不了率領大軍來圍困段氏家族。

段佐廣可不認為到了那個時候,這第五將軍府會為了他們段氏家族而與第五將軍府的大軍拼殺。

老僕何嘗不知這個事情?故而他所說的將驍勇獻出去,非是獻給東方家族。

一來這東方家族自持勢大,還真有點不把別人當人的意思,且出爾反爾之事,於他們而言,還真屬於正常尋常。

二來……攀上這東方家族又如何?段氏家族能從中得到的好處不見得有多少,反而還需要年年歲歲的往東方家族送去好處。

再有嘛……老僕卻知道一個更好的獻人的地方。

段佐廣問道:「何處?」

老僕笑了笑,道:「老爺,試問……這仙城一誰家最為富裕?」

若是把這富裕定義為仙紋的多少,最多的自然是大城主府,但是……大城主府對這驍勇真要有什麼想法,只需一紙命令過去,難道他第五將軍還能不把驍勇送去大城主府?

那這富裕就不是指的仙紋的多少,那就是……

段佐廣雙目微睜:「你可是說的畫舫茶樓?」

畫舫茶樓遍布整個青州秘境,又是做的數種賺錢的生意,其富有程度,非是段氏家族可以比擬的。

而且畫舫茶樓是做生意的,這生意人雖然為的是一個「利益」二字,可做起事來,卻也比東方家族要公平許多,至少與之做交易,這段氏家族能得到許多的好處。

就是……這畫舫茶樓會要這個葉勇嗎?

老僕說道:「老爺,你可聽說此子初來仙城一時,在碼頭髮生的事情?」

段佐廣當然有所耳聞,誰讓那次事情之中,慕容大相的兒子,慕容魁壇被驍勇逼死了呢?

慕容大相?段佐廣神色一動,道:「不!我們不把他交給畫舫茶樓,我們把他交到慕容大相的府上!」

與畫舫茶樓交易,這好處自然不會少,但別忘了,當日的總樓掌柜可是親自迎接驍勇的,且聽聞那什麼三姑和露清妙的,與這驍勇的關係不錯。

因此把這驍勇賣給了畫舫茶樓,對方一個轉醒過來,指不定就憑那不錯關係,借畫舫茶樓的手,給這段氏家族一些打擊。

且即便畫舫茶樓不出手,只需派人去第五將軍府通個氣,段氏家族也難逃被血洗的命運。

這就是小家族的悲哀。

「老爺,我看這事該是不會發生,」老僕解釋說道:「這畫舫茶樓擺明了對這葉勇有著招攬之心,但這葉勇卻與第五氏族的蒲杏糖卿卿我我,說不定還是郎情妾意,這般的他不可能轉投畫舫茶樓,如此一來,畫舫茶樓對他的招攬就會變成掌控。」

如何掌控?不外乎使用禁止之類。

段佐廣何嘗不知?但即使是掌控又如何?畢竟不是將其煉成傀儡,其人就有他的思想,就有可能來找害得他這般的段氏家族的麻煩。

而這慕容大相府上,與這驍勇存有大仇,那麼對其有著的後果,被煉成傀儡都是便宜的。

這樣一來,這驍勇再無將來可言,就不可能再有找這段氏家族麻煩的事情發生。

「可就是……交出去了,這儲物袋和靈獸袋也得交出去,這其中的好處,我們可就得不到了……」

轉念一想,段佐廣又是好笑道:「這慕容大相要的是這個人,又不是他身上的東西,那這儲物袋和靈獸袋,自然是我的東西,而等他受盡折磨,神識印記因之減弱,呵呵!我可就又賺了。」

老僕卻覺著這樣極有可能會引來麻煩,比方……慕容大相府上有人能強行搜了驍勇的魂,進而得知其儲物袋和靈獸袋中裝著的好東西,而後派人跑來索要。

「萬一不能呢?」終究是貪心惹之人,段佐廣終究是捨不得這麼一個儲物袋和靈獸袋。

「也罷!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再把裡頭的東西適當的交出去吧……」

有些東西,在段氏家族看來是寶貝,但在慕容大相這等大家族的眼中就算不上什麼,彼時那等東西就可以留下。

何況……即便是更為高貴罕見的東西,也是有著留下的可能的,比方功法之類……

來上一個拓印,不就成了段氏家族的傳家之物了?

這邊,這主僕二人在做商議,卻不知那邊的驍勇早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驍勇受傷頗重,但還沒有重到昏迷的地步,可段三為了能夠將之帶回段佐廣這裡,在接住他的同時,就往他的身上動用了幾種手段,加重他的傷勢,致使落得個昏迷的下場。

可驍勇得了那點毒涎血晶變化得來的血,血液流速加快,就有了更強的恢復能力,沒過多久,就轉醒過來。

醒過來後,驍勇發現身上被布置了各種禁制,身體也被捆束起來。

這些……算不上什麼,仙光可以破開禁制,強悍的力量可以掙脫捆束,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段佐廣和其老僕的對話。

要被送去慕容大相府上?這其中危機可不小,可也是個機會,因為去了那裡,只要引下天劫,就足夠慕容大相喝上一壺的。

且他也需要去確定確定,這慕容魁壇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慕容魁壇懂得隱忍,隱藏那麼多年,都不曾顯露絲毫真實修為,而在被他驍勇逼迫來眼看要暴露修為的時候,居然還能弄出個身死的狀況。

要是真的死了,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要是假死……這人可就可怕了!隱忍而又果斷。

遇上這種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第一時間將其除掉。

想明這些,驍勇藉助仙光,重新把自己弄成傷勢頗重的悽慘模樣,且這個頗重,是身體和神識的雙重受損。

自然了,本是醒了的他,還得裝來尚且處在昏迷之中。

段佐廣不疑有假,但老僕心思細膩,擔心出現意外,就在把驍勇打包裝箱之前,再對他做了一番禁制。

是日,段氏家族的一輛裝著不少禮物的車子,緩緩駛嚮慕容大相的府邸,段佐廣坐在車上,時不時的撩開窗簾,臉上滿是悽苦。

有段家下人透露風聲,似乎是段佐廣的兒子一不小心招惹了慕容大相府上的貴人,段佐廣這是帶著賠禮去代兒賠罪去。

段佐廣也是小心,可也正是有了這份小心,這一行人才沒引起第五將軍府派在城中的明哨和暗哨的阻攔,成功的來到了慕容大相府邸的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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