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慕容冠梟也是個出色的人物,但這出色是相較於做了遮掩的慕容魁壇而言。

而若慕容魁壇顯出真實的自己,慕容冠梟就什麼都不是了。

可到底……那是慕容魁壇的親弟弟啊!

結果……結果因為驍勇這個該死的傢伙,慕容魁壇不得不殺了自己的親弟弟,而後自己扮作了他。

慕容大相壓下痛苦,道:「這也是為了大計,否則你只需改頭換面,再過生活即可。」

輕輕一嘆,慕容大相道:「也是苦了你,也苦了你弟弟。」

其實真要取而代之,不需要真把慕容冠梟殺了,讓那慕容冠梟扮作他人即是,可是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風險。

「前事不提,只要我們大事一成,這點犧牲,還是可以承受的,不過……」慕容大相指著驍勇,道:「壇兒,此人交予你,你好生招呼,最好能從他那裡把那應對天劫的手段給弄出來。」

慕容魁壇笑容還是那麼猙獰的說道:「父親,放心,孩兒不會讓您失望的!」

事情再怎麼也是發生了,想挽回也挽回不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慕容魁壇的心緒沉靜下來,而這條件,自然就是驍勇這個罪魁禍首了。

關於此人的處理,慕容大相真沒想過插手,慕容魁壇心中憋著火,他也不好插手。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抬手讓慕容魁壇帶著這驍勇離去,慕容大相坐在這書房中,雙目毫無焦距的盯著一處,盯了半天,喃喃嘆息:「也不知道這麼做真的值不值得……」

後悔嗎?慕容大相的確有點後悔,後悔的是當天沒能阻止慕容魁壇去找驍勇的麻煩。

至於慕容魁壇取代了慕容冠梟的事情……慕容大相卻後悔不起來,最多就是痛苦失去了這麼一個小兒子。

大相府中還在辦著喪事,各處掛著白綾和白燈籠,這些看似是在祭奠慕容魁壇,慕容魁壇卻知這是在祭奠慕容冠梟。

「弟弟呀!哥哥這就那這人為你陪葬……」

望著白綾白燈籠,慕容魁壇喃喃輕語,而後回到了他的住處。

這住處當然是慕容冠梟的住處,這裡其實還有慕容冠梟的妻妾的,可是被慕容魁壇趕走了,當然不是攆出了大相府,是以「哥哥剛死,需要靜靜」的理由,讓她們去了別處小院安置。

小院中幾乎無人,慕容魁壇來了,就直接啟用此處的陣法和禁制,將小院與外界隔絕開來。

而後……被他帶回的寶箱被他擺在小院中央,隨即丟出五個鐲子,分別套中驍勇的手腕腳腕進而脖子。

這是一種束縛他人的法寶,品階不低,就是一般的化物之境的大尊一不小心中招,也別想輕易摘下。

驍勇本身就中了段家的禁制,也有法寶的捆束,再有這麼一套法寶,慕容魁壇可不認為驍勇能夠逃脫得了。

不過……為了不中途出現麻煩,慕容魁壇再出一件法寶,這也是個鐲子,但它變大之後卻是套在了驍勇的腦袋上。

前邊的五個鐲子是困住靈力和封印修為的,這一個鐲子則是困住識海和封印神識的。

一般人著了這六個鐲子的束縛,基本上變成了一個凡人了,慕容魁壇一個感知,也的確發現驍勇身上不再存有絲毫的靈力波動和神識波動。

慕容魁壇做完這些,抬手一招,天地靈氣湧來,凝成一團水團。

伸手往其上一點,水團溫度變冷,慕容魁壇拿此冰冷水團一個高揚,狠狠的往驍勇砸去。

「啪!」

冰水寒身,驍勇很自覺的「醒」了過來,茫然的眼眸在見到慕容冠梟那張似曾相識的陌生臉龐時,顯出審視,但隨即是滿臉的驚訝和震怒。

「你是誰?為何將俺抓起來?」

慕容魁壇一語沒說,他退後幾步,朝著寶箱一掌過去。

「呼!」

一式法術轟出,轟中寶箱,剎那將之轟成碎片。

殘存的力量沒有消減,盡數轟在驍勇身上,把他轟飛數丈。

「嘭!」

驍勇重重的摔到地上,還適當的吐出一口污血。

這污血卻不是慕容魁壇打出來的,是昨晚受的傷得的積存。

這一口污血一吐,驍勇瞬間感覺舒服了很多。

慕容魁壇可不知道真相,獰聲一笑,道:「葉勇,你不是很能說嗎?你再說啊!最好把我說來放了你。」

驍勇艱難的轉身轉頭,咳咳兩聲,道:「你是何人?」

慕容魁壇冷冷的道:「我是慕容冠梟,慕容魁壇的弟弟!」

驍勇故作恍然:「原來是那個偽君子的弟弟?哼哼!果然是一家人,一個虛偽無恥,一個……盡做傷天害理之事!」

弒殺傾心女子,連其腹中骨肉都不放過,這便是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更別說弒殺親弟而後代之了。

這是慕容魁壇的痛處,且驍勇看似是在罵他兄弟二人,但他聽來,分明就是罵的他一人。

獰然神色變成扭曲的猙獰,慕容魁壇猙獰的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我的辛苦,你可知我做那些事情要下多大的勇氣?你可知我是不願意做的!你要是處在我的位置,你難道不做?」

幾近咆哮的聲音,迴蕩在這小院裡。

驍勇宛若看白痴般的看他,若是處在他的位置?藉口而已!

世上是有許多情非得已,也有許多非做不可,但那可是親生骨肉和親生弟弟啊!說殺就殺了,簡直畜生!

不過真若換成是他,驍勇能做的,便是舍了一切,帶著心愛的女子和其腹中骨肉遠走他鄉,尋個無人山嶺,平平淡淡的過完餘生。

而逼迫他做此事的父親……既然都這般相逼了,此父也不再是父了。

慕容魁壇或許有他的苦衷,但他的無情和狠辣不容忽略,如此人物,驍勇哪能留他活著?

正好這慕容魁壇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邊走邊是咆哮般的質問。

質問的無非就是遇上這事你會如何如何,遇上那事你又會如何如何……

這些事情都是慕容魁壇做過的,看似是逼不得已,但真要拒絕,也不是不能拒絕的。

而隨著這質問的一一問出,情緒激動的慕容魁壇隨即道出了一些真相。

「真以為我不知道嗎?老傢伙逼我這般做,無非就是想做秘境的王!」

「呵呵!還說什麼我來做?可笑!真當我是傻子?鑰匙都被他掌控在手中,怎麼可能要我來做?」

「守望窟好出不好進,老傢伙想的肯定就是等我闖過所有,就用秘術將我趕出來……」

「守望窟?」驍勇心頭有些驚訝,原來這慕容魁壇隱忍那麼多年,是為了這個事情。

但是……那鑰匙是什麼東西?難不成也是控制權限?

驍勇很想知道,可這慕容魁壇的話語東轉西說,沒往這事上提。

「那就沒辦法了……」

驍勇暗暗一個深呼吸,身上緩緩散出的仙光分向束縛他手腕腳腕和脖子腦袋的手鐲躥去。

這手鐲是法寶,其上有著神識印記,驍勇只需將其抹除,就能將之掌控,隨後就能突然暴起的將這慕容魁壇制服。

之後嘛……將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廢掉,再強行搜了他的神魂。

驍勇在慕容魁壇走近,雙手將他扯起,對他進行猛搖的時候開始了這個動作。

隨即……驍勇的臉色一變。

手鐲上的神識印記不是慕容魁壇的!居然是慕容大相的!

這麼麻煩了!因為這麼一來,慕容大相那邊必然得了驚醒,必然向著這邊趕來。

「該死!」

驍勇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就只能速戰速決。

是短刀入手,由下而上,瞬間貫穿了慕容魁壇的腦袋。

慕容魁壇終究是化物之境的修為,即便身死一次,也不是那般好殺的,因此短刀上的血光一吐,鋸齒血刀的虛影驟然炸碎了慕容魁壇的腦袋。

「不!」

一聲悽厲的咆哮,即是是隔著禁制和陣法,驍勇都能聽到。

不用說,這是慕容大相的聲音。

驍勇光是聽著這聲音就有種魂飛魄散的錯覺,可見這慕容大相實力的可怕。

但驍勇不懼,他一個咬牙,丹田處的雷火閃電轟然外散,剎那遍布他的全身。

「轟隆!」

晴天驟起霹靂,劫雲……又來了。

且劫雲來得非常之快,紫色雷霆也來得不慢。

幾乎是慕容大相轟破小院的禁制和陣法的同時,紫色雷霆就轟然落下。

「不!」

這一聲不再是悽厲的咆哮,而是驚恐的咆哮。

「天劫……又是天劫!」

慕容大相顧不上慕容魁壇的生死,瘋狂的暴退,可惜……遲了些。

落下的紫色雷霆之中分出了一絲,眨眼間襲中慕容大相,那赫然是一絲黑色的雷霆!

正所謂紫的發黑,這黑色的雷霆,威力比之紫色雷霆只怕是強了無數倍。

慕容大相被它轟得痛苦直嚎,而後又見天上的劫雲中翻滾的黑色雷光,他一聲悲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悲嘆之後,是莫名其妙的一聲「開!」。

有人炸開了,是慕容魁壇。

他炸成了血霧,而這血霧湧向了慕容大相。

也是在這時,一道樹幹粗的黑色雷霆徑直轟下,不偏不倚,轟中了慕容大相。

天劫是公平的,給了慕容大相一道黑色雷霆,自然沒忘給驍勇也來上一道。

驍勇不懼天劫,但也不得不作防備,畢竟這可是慕容大相也懼怕的黑色雷霆。

防備手段自然是仙光,不過……黑色雷霆太過兇猛,即是是有仙光相互,驍勇也感到身體開始皮開肉綻了。

相應的,引來這天劫的東西,也就是毒涎血晶和雷火閃電生成的血卻也起作用了,是飛速的幫著驍勇的肉綻皮開處癒合。

一邊綻開,一邊癒合,驍勇發覺自己如同在崩潰和重組。

受此事所擾,他沒發現,那邊的慕容大相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血霧和黑色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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