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尊敬的主子,您……您別誤會,小人……小人沒別的意思,小人……小人只是……」

「只是」了半天,上古塑丹果沒能只是出個所以然來,驍勇擺了擺手止住它的話語,漠然的說道:「俺不管你想怎麼做,俺只和你說一句話,你要是敢傷害他們,哪怕只是分毫,你就將從牢頭變成犯人。」

躪魂球里能被稱之為犯人的,無疑是鏡中神魂了,對他的折磨與否,只取決於驍勇的想法,即便身為牢頭的上古塑丹果也沒有終止的權力。

上古塑丹果能夠做的,無非就是往那些折磨方式上做些花樣罷了。

基於鏡中神魂的慘樣,上古塑丹果連道不敢,它也是真的不敢,除卻成了躪魂球中的犯人,就將遭受無休止的折磨之外,它也是入了躪魂球,它才知道驍勇的可怕。

這可怕源於真實實力遠超它許許多多,乃至楊天靈都有所不及的鏡中神魂由一個掌控大軍的高人成了階下囚的事實。

「不敢最好!」驍勇不再理會上古塑丹果,他是看向了那些小小身影。

他們其實也看向了他,如同尋常小孩一般,既好奇又害怕。

驍勇曾經也是小孩,卻沒怎麼和同齡的小孩玩耍過,因為他是很小很小就跟著老爹上山打獵,就不知道該怎麼和這些小小身影交流。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蒲杏糖比她的弟弟第五凌乏大了不少,也就是蒲杏糖已然成年的時候,第五凌乏卻還是個小屁孩,因而她懂這方面的事情,就幾下幾下的就與那些小小身影打成了一片。

只是……小小身影終是神魂狀態,且無法脫離躪魂球的範圍。

這般一個事實,令母性光輝悠悠竄起的蒲杏糖雙目紅紅,眼淚翻滾。

與她相較,那些小小身影卻不見有多少的心傷。

他們尚還懵懂之時就被鏡中神魂煉製成了鏡中戰士,神魂受制於充斥煞氣的肉身之中,所受的折磨也是不少,而今折磨盡去,反過來的還能找鏡中神魂報仇,而且還有那麼些大馬可以騎。

做個對比,他們就覺得現在過得開心,有此就足夠了。

蒲杏糖不知該說什麼好,驍勇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行了行了,等他們的怨氣散去,俺會給他們選擇的。」

選擇有兩個,一個是魂散天地,一個是塑得魂體。

凡世間有仙人的傳說,也有鬼神的傳言,其中的鬼……便是說的地下有幽府,人死了,神魂會通過某種消散去到幽府,進而轉世投胎。

躪魂球是個神奇的存在,它能通過折磨其內的神魂而獲得類似斷魂神箭這等利器,也能讓其內的神魂擁有不同於肉身骨身的魂身。

驍勇許諾給上古塑丹果的便是在將來給它塑造一具魂身,那是一種實體的身體。

有了那般的身體,是能離開躪魂球獨自生活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不為他們塑上魂身!」話語出去,蒲杏糖才想起此事還有怨氣散去的前提,便不提這事,轉而說道:「要助他們的怨氣的散去,需要很多最該萬死之人的神魂是不是?那我們出去狩獵吧!」

驍勇不認為現在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第五將軍和郭大將軍他們出手,這第五將軍府上的危機是能暫解,但來自那伙勢力的威脅是沒有解除的。

那伙勢力多是喪心病狂之輩,要是他們的大軍殺來,這仙城一的民眾必然沒了好日子可過,且彼時再來幾個鏡中神魂般的人物,又將有多少嬰孩遭受磨難。

「故而當務之急,蒲姑娘,俺認為還是先把這大城主的虛影和仙城一的虛影的控制權限提取出來的好。」

提取了這些東西裡頭的控制權限,驍勇和蒲杏糖就能去到守望窟了,就能去奪那青州秘境的真正主人的位置。

有此位置在手,整個青州秘境都將處在掌控之中,底氣十足的,就不怕什麼大軍不大軍的了。

蒲杏糖懂得權衡,便沒有怠慢的做起這個事情來。

蒲杏糖有事可做,驍勇也不是沒有事情。

六棱聖境之中有一尊頂天立地的龐大雕像,其模樣是鏡中神魂肉身的樣子,它是鏡中神魂寄存之地,於驍勇沒有什麼作用,且驍勇也不想屬於自己的畫境之中有著這麼一個最該萬死之人的雕像。

驍勇就想將之毀了,但怎麼毀是個問題。

因為這雕像雖是處在畫道之境之中,卻非原本畫境中的東西,是畫境形成之後搬進來的。

便是說,這雕像是浪費了許多的材料鑄造而成的東西。

直接將之毀了,浪費那些材料不說,還會在這秘境之中弄出許多的垃圾來。

「要不……煉成一樣法寶得了。」

驍勇沒從鄔皓老祖那裡學得什麼煉製法寶的能力,玖秋蓉倒是教過他一些,而畫骨神訣裡頭也有一些。

「短刀銳利無比,近戰之兵,有它足夠,斷魂神箭無人不殺,遠程攻擊,不需其他,而那硯台送給了蒲姑娘,俺這裡就缺少一件防禦法寶……」

驍勇一個咧嘴:「不對!有了躪魂球,還差什麼防禦法寶?俺差的……嘿嘿!是砸人的東西。」

驍勇得了那件硯台,用來防禦的時候較少,拿來砸人的時間更多,而短刀是拿來一擊必殺的,不適合拿來砸人。

「這尊雕像足夠大,有著的材料足夠多,能倒是能夠煉製出一件大傢伙,但是該煉成什麼東西呢?」

硯台那等高級東西,驍勇可煉製不來,且硯台模樣的東西,砸人砸起來不算十分的順手。

驍勇這邊琢磨著法寶的式樣,也在琢磨出來之後開始了煉製,第五將軍那邊,他和郭大將軍一起找了與他們相熟相知的友人。

這些友人有的擁有與第五將軍相似的軍職,有的則有著文職一邊的官階。

他們約定了時間,在某一刻一同去往第五將軍府。

自然不是單獨一個人或者是偷偷摸摸的前去,是率著一眾得力手下,大搖大擺的前去。

此舉意在彰顯他們對第五將軍府的支持,也是為了震懾那些打著第五將軍府的主意的宵小。

慕容大相府,大相夫人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臉色難看。

風淼去到第五將軍府的事情,非是出自大相夫人的授意,但那也是為了慕容大相府著想,結果風淼遭了第五將軍的一招勁氣,直接拋飛的落到了慕容大相府的府門之前。

第五將軍這是在打慕容大相府的臉面,也是一點沒給風家商行的面子。

大相夫人震怒非常,而與之相雜的,是內心的驚恐的漸濃。

第五將軍府的女婿葉勇曾被送入府上,可是其人卻出現在了外邊,這還不止,送他來的段氏家族的族長一行失去了蹤跡!

通過派人潛入段氏家族查探,大相夫人知道,那些失蹤之人的命牌已碎,便是說,人已死絕。

而後……本該在慕容冠梟穩定境界之地身死的那個下人,卻有人在事前的其他地方見過他,而那地方,正是蒲杏糖的封地,也就是勞什子的葉勇失蹤之後第一次出現的地方。

大相夫人有不妙的感覺,即是慕容冠梟和慕容大相都折在了那個葉勇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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