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相假相,都不是此刻該關注的重點。

尚還深陷敵人的包圍圈,同伴更是沒有歸來……好吧,同伴什麼的先不管了,請先離開這包圍圈好不好?

身在烏雲上的一眾截仙,哪怕是在截仙嶺身居高位的,都有大半的人,直言請坐鎮高人駕馭烏雲逃離骨域。

餘下沒有直言開口的人,其中的好些其實並非不想說話,是要麼位低言輕,說了等於白說,於是就不說,要麼見別人都說了,覺著說不說無所謂了。

當然,也有想要等著底下那些截仙的歸來的人,比方雨聞霽,他可不想驍勇死在那裡,他還想借著驍勇的勢上位來著。

驍勇看著那些截仙在見到有一隊一隊的人族修士圍向他時,徑直的逃走,就知道這些截仙不足為伴,也清楚烏雲之上的截仙此刻最想的就是趕緊的逃了。

但他也清楚,坐鎮高人不會放棄給人族修士一方重重一擊的機會,因此在此事完成之前,烏雲是不會走的。

那麼驍勇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將那些人族修士引至身旁,當然,還有那些知曉他是驍勇之後,不管不顧的殺向他的白骨族人。

畢竟在白骨族人的眼中,驍勇是讓他們損失慘重,以致不得不與奸詐的人族合作的始作俑者。

能與白族骨人並肩作戰的人族修士,忘卻了谷域的大難,該受懲戒。

造成谷域生靈塗炭的白骨族人,作惡太重,也該受罰。

於是驍勇有意的在底下鑽來躥去的,繞著圈圈,而當這圈合攏成環時,被他引來的人族修士也好,白骨族人也罷,有了聚集一處的跡象。

一旁觀望的人族修士的代表,似有所覺,是他察覺不,因為驍勇那般一做,相當於是將自己陷入重重包圍,這和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區別。

驍勇會那麼傻嗎?就他所知的驍勇,可是一個善戰之輩,不可能犯這般明顯的錯誤。

「散開!都給我散開!」

這人趕忙的下達命令,他的命令也有人執行,當然,是人族修士這一邊。

白骨族人的骨語哮骨見他的命令,也下達了相應的命令,他的命令被白骨族人執行得更徹底,幾乎是命令出去,圍攻驍勇的白骨族人就轟然一散。

本來已經做好攻擊準備的傀儡章滿臉的不喜,這關鍵時候散什麼散嘛,這麼一散的,他的流星錘還怎麼展現威力?

話說,雖然親身經歷過流星錘的爆炸,可實際的用於戰鬥,他還沒有嘗試,因而很需要用一次戰鬥來驗驗火候。

而見無論人族修士還是白骨族人都在散開,傀儡章就想趁著他們還沒有完全散去之前,給他們來上幾流星錘的攻擊。

就在這時,驍勇的傳音傳來,是叫他趕忙準備好,出招的時候就要到了。

「就要到了?也就是沒有到了?可這……還能到嗎?」傀儡章雖說疑惑滿滿,卻也因為躪魂球的關係,止了放招舉動,提起心神的準備出招。

坐鎮高人一如既往的聽了驍勇的傳音,他也不是很明白,因為現在出招的話,還能收割一些敵人,再等下去,恐怕一流星錘也只能除掉大貓小貓兩三隻。

忽然,坐鎮高人眉頭一挑,他見到了驍勇露出的一抹譏諷笑容。

這笑容非是對他,是針對的旁觀的人族修士的代表。

而在露出譏笑的同時,驍勇拔空而起,飛向天上的烏雲。

「不好!上當了!」

人族修士的那位代表道號「劍子鍛」,是一名少見的劍修,但他這個劍修身份一點不正統。

正統的劍修一人一劍橫行天下,劍子鍛卻是一人無數劍。

有飛劍,有畫中之劍,也有手持之劍。

此刻察覺上了大當,劍子鍛厲聲急喝:「圍上去,截住他!」

厲喝出去,眼看人族修士即便當即有了動作,卻還是趕不上,劍子鍛噌的拔劍,人隨劍走,攜著千道飛劍,直接截向驍勇。

驍勇必須死!這是來時幾乎所有同盟長老給出的任務,而他只要截住驍勇,不消再有動手,那些聽了他的命令,又圍上來的人族修士就能要了驍勇的小命。

骨語哮骨其實看出了些什麼,因為當初在安樂城的時候,尚還是骨語草的他,和驍勇過過招的,還見識了驍勇從骨語祖藤的攻擊下以及那裡的白骨族人的圍攻下,成功逃走的事情。

當時的驍勇,也才鍊氣之境吧?而那份戰績,就是築基之境的修士,亦或者結畫之境的修士,都不見得能夠成功。

因而在骨語哮骨的認知中,惹誰也不要惹驍勇,故而……他的眼底深處有一抹異色閃過,而後命令白骨族人也做截殺。

他這是要送那些白骨族人去送死,但無所謂了,因為這總比要他學劍子鍛那般送死的好。

劍子鍛著實是在送死,可惜他自己沒有這個認知。

他御劍飛至,攜劍飛到,劍芒如幕,攔住驍勇去路,飛劍若屏,擋住他的去處。

他目視驍勇的眼眸,笑著說道:「驍勇,飲恨於此吧。」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人族修士殺近,白骨族人也將至,驍勇不顧人族修士和白骨族人,盯著劍子鍛的雙眼,咧嘴說道:「飲恨於此的是你,人族的叛徒!」

話語無聲,但劍子鍛的耳中卻憑空響起驚雷,隨即果然響起了驚雷,是五道巨大而又特別的流星錘砸來。

劍子鍛轉頭一看,冷笑道:「就這麼點東西,就想讓我飲恨,你呀你呀,太小看劍修了。」

捏指往流星錘方向一指,自有數百飛劍分成五撥,分別射向五個流星錘。

才數百?少了些。

眼看射中,流星錘上迸發出數都數不清的尖釘,和那數百飛劍相撞數百之後,剩下的鋪天蓋地的襲來。

劍子鍛冷笑不止:「小兒科而已。」

再動手中劍,再出一道劍芒劍幕,攔在他和尖釘之間。

「撕拉」一聲,先前那一刀劍幕從中撕開,一式刀光斬過,斬中劍子鍛的身影。

「當!」

一聲金鐵相交的脆響,刀光被擋,劍子鍛冷笑更盛,隨即……滿眼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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