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生的防備手段已是無形無影,但婀娜舞姬的傷人手段更是無形無相,因為即使墨書生的防備手段顯出了古塔形狀,她的攻擊手段的蹤跡依然不見半點。

婀娜舞姬不由好奇,好奇驍勇是如何發現她的攻擊手段的。

驍勇若是沒有麒麟真意,還真的就發現不了婀娜舞姬的攻擊手段。

可就算是這麒麟真意,驍勇也只能發現一個大概,並不能清楚的感受出其人的攻擊手段的具體方式和形態。

而這事實,驍勇是不可能告訴婀娜舞姬的。

小姑娘有所猜測,這猜測是與元神相關的猜測,就是她們的手段不是說尋常層次的元神是根本察覺不了的嗎?比如這墨書生,其人既然有著數千年的年歲,不可能對那元神之道毫無涉獵。

墨書生不止有所涉獵,還修煉有成,如果元神離體的話,就能清楚的發現,他的元神已然修來和真人無異,當然那是縮小版的真人,不像驍勇的混合神魂,還是一團霧氣。

但是呢,墨書生很早就被迫離開了墨宗,所得傳承不多也不全,乃至於元神的修煉之術還是他從某個散修那裡得來的。

小姑娘不好奇墨書生的來歷,她好奇的是驍勇的來頭。

「修煉不及百年,實力卻堪如斯,甚至在元神一道也有不凡造詣……」小姑娘上下打量驍勇,說道:「就我所知,同時滿足這些條件的修士,天下間總共也沒有幾個。」

小姑娘一一列舉,其中就有他驍勇的名字,而列舉到驍勇的名字的時候,小姑娘有看驍勇的神色變化。

可惜……驍勇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詐出真相的人。

小姑娘也沒必要真的知曉驍勇到底是誰,直接說道:「道友,可願合作一番?你助我等除掉二皇子和三十三皇子,我等助你們完成一件同等級的事情,同時還自願挑出幾個姐妹跟隨二位。」

驍勇笑道:「如果你能告訴我們你是誰,或許我們可以考慮考慮。」

小姑娘說道:「道友,我們只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早已沒有了姓名,有著的僅是一些代號,比如我,代號即為千絮,隨風擺柳,花飄千絮的千絮。」

小姑娘千絮又道:「這二皇子是毀去我們姐妹家園的元兇之一,必須要死,而那三十三皇子雖不是元兇,卻有拿我們被俘的姐妹取樂,故而也是該死。」

這事的真假,只有千絮自己知道,墨書生不知怎麼的就選擇了相信,還提了他的條件。

「千絮啊!書生我可以幫你們,不過事成之後,你就要跟著書生我,做書生我的添香紅袖。」

千絮笑著說道:「如果真的事成,千絮別說為你紅袖添香,便是做你的侍寢侍女又何妨?」

驍勇看不出這千絮有什麼好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完全不及玖秋蓉的萬分之一。

但既然墨書生樂意,驍勇也就沒有意見,幫她們就是。

於是乎,一行四人也做折返,去到二皇子和三十三皇子被困的地方。

那邊呈現一片混戰的模式,可詭異的,混戰雙方都是二皇子的手下,不見千絮所言的什麼姐妹。

「不不!我的姐妹在這裡,你們也能看見她們。」

墨書生眉頭一挑:「附魂之術?你的姐妹的神魂附著在他們的身上?」

附魂之術是上古時候的一種手段,修的是神魂,卻又與修煉元神存在極大的差異,但它的強大毋庸置疑,因為上古時候因此法術,存在了一個不弱的宗派附魂宗。

墨書生忽然恍然了:「附魂宗的宗派所在就是這江春大域,或者說是曾經的將春大域。」

千絮感嘆道:「不愧是活了數千年的人,連上古時候的事情都能如數家珍的道出。」

墨書生就不懂了,「你們既然有附魂之術,想殺二皇子他們還不容易?附了他們的神魂,令他們自殺,他們能夠逃得了?」

若是能夠附魂成功,何必來上此刻這種混戰?婀娜舞姬輕嘆道:「你既知道附魂宗曾經坐落在這處大域,就應當能夠想到,在此大域建立帝國的江春皇族必有奪得附魂宗的遺留。」

附魂宗專修附魂之術,自然也有防備附魂之術的手段,這江春皇族得了這些手段,想要附了他們的神魂,著實不是容易的事。

「那沒事,他們交給書生我就是了。」墨書生攬下這活,也為此活而有了動作。

還是一手手持靈筆,一手端著竹簡,而後落筆疾書。

嗡嗡嗡的幾聲輕響,空間出現裂紋,裂紋平移,移到二皇子和三十三皇子的那些手下和法寶等等構建的防禦之上。

裂紋沒入這防禦,給這防禦破開了裂紋,然後這防禦就破開了。

千絮眸子微亮,這手段來得詭異,也來得厲害。

防禦內,二皇子是憤怒到了極點。

枉費他還那般信任墨書生,還派了重玄騎軍助他,可這墨書生呢?居然幫著外人破他的防禦,一副要置他於死地的樣子。

「可惜……」二皇子冷哼冷笑:「你不該喝本王的那一杯酒!」

酒是有毒的,二皇子此刻就引動這杯毒酒里的毒。

一引再引,二皇子沒見墨書生有中毒的跡象,反而見到墨書生提筆再書,這是他又要出招了。

二皇子大為驚恐,他的身旁,三十三皇子一臉決然的說道:「二哥,對不起了,我是看不到你登基皇位了。」

二皇子微微一怔,急聲道:「不可!皇弟!你不能那樣做!」

三十三皇子沒有回話,他是抽出腰間別著的一道有著幾分劍形的玉佩,而後當胸自刺。

「二哥,我會為你報仇的。」

道出最後的訣別語,三十三皇子胸口自刺的地方出現一股扭曲的力量。

這股力量針對的非是墨書生,也非是千絮,卻是二皇子。

二皇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三十三皇子會獻祭自身的來攻擊他,這和同歸於盡有什麼區別?

但在身體的扭曲崩潰引發的視線的扭曲中,二皇子似乎沒見到三十三皇子的身亡,他見到的,是這位一向被他關愛有加的皇弟的臉上露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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