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通婚,何駱一族後人的血脈不可能再是純粹的獸修血脈,必然有人族血脈的混雜。

何許的血脈是最為純粹的那種,純粹到愁依然都有所不及,如此證據證明他的父輩未曾與人族通婚。

何許笑了,看上去有幾分蒼老的他笑得非常的燦爛。

「愁依然啊愁依然!你可知我今年多少歲了?」何許伸出雙手,十指張開,說道:「一根指頭代表一千歲,我已經活了一萬歲了,你說,我的父輩可能與人族通婚嗎?」

一萬年以前,青州秘境還不處在人族的統治之下,何許的父輩就還是獸修的高層,想來不會與人族通婚。

愁依然也是大吃一驚,眼前這個獸修有一萬歲了?這年歲可有點大。

而有這樣年歲的何許的實力恐怕強悍非常,也難怪他有膽子隻身一人來到這仙城二十一。

但這與他的笑容有何關係?愁依然心思一動,問道:「難道你的後人之中有人與人族通婚?」

何許說道:「我的第十七個兒子便是我與一個人族女子所生,而我的大孫兒的正室也是一個人族女子,再有……我的某個玄孫的玄孫女對那個叫驍勇的人族崇拜得不行,若非你們這些人跑出來搗亂,我都要捨棄一張老臉的跑去問問人家可願娶她做小?」

為什麼是做小?因為蒲杏糖要嫁給驍勇的事情是傳遍了青州秘境的,再有就是,驍勇有了一對兒女的事,對何許這類人士而言也並非秘密。

愁依然的表情有些精彩,因為何許口中的驍勇就在隔壁。

愁依然正猶豫著要不要喊驍勇過來,卻不想驍勇抬步來到了這邊。

何許循著腳步聲望去,見到的是景佑商,他是不認識景佑商的,但看得出眼前這個人一點也不簡單。

何許打量著景佑商,問的卻是愁依然:「這位是?」

愁依然不知該如何作答,說他是景佑商?顯然不妥,就將一個詢問的眼神投向驍勇。

何許看出這個投出眼神的動作,大為驚訝,畢竟面前這個人可不是一個純粹的獸修,看樣子是由人族轉化而來的,而這樣的獸修不是不被愁依然他們接受嗎?

驍勇沒有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倒不是怕了何許提的那位玄孫的玄孫女,是暫時不想顯露自己已經在這裡了,他以景佑商的身份自居。

「景佑商?原仙城二十一的副相?」何許微微一笑:「小友,你這是說笑吧?」

區區一個副相何德何能的能讓愁依然以詢問的眼神投去?

驍勇說道:「其實理由很簡單,我因為一些建議已然成了城主的心腹,而那些建議,正與你的說法有些相似。」

何許挑起眉頭:「你是說,放過城中的人族的事?」

驍勇搖頭:「那倒不是,我提的建議是城主的人族和獸修通婚。」

何許眉頭揚得更高,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但可能嗎?只怕即便有通婚也是那種表面上的。

再者……憑什麼驍勇的建議能被愁依然認可?

何許眯著眼睛的繼續打量驍勇,打量了許久,忽地說道:「行了,小友,現出真身吧!」

驍勇依舊沒有現出真身,他是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仙城二十一的人族被放走,他們可還有什麼去處?」

何許早就打算,答道:「我會帶走他們的。」

何許是何駱一族的人,他帶走的人自然就受何駱一族的庇護,問題是何駱一族即便傳承了萬年,家族也因之夠大,但再大能夠大過集合了獸修的范祖壽的勢力大?

驍勇說道:「你帶走了他們,必然驚動不少人,也必然會為你們何駱一族招致麻煩。」

勢力比不過,由范祖壽他們帶去的麻煩,何駱一族不見得扛得住,再者說了,何駱一族能庇護一做仙城的人族,哪能庇護十座乃至更多仙城的人族?

「單是這樣的庇護是不行的,」驍勇看著何許,說道:「想要人族能夠安穩,一來是讓獸修與他們相互接受,二來是除掉導致這次事情的元兇。」

何許起了訝然,隨即反問:「你想說的元兇是指的哪一位?」

蒲杏糖身為人族卻擁有了青州秘境的傳承,對獸修來說,她就該死。

范祖壽明明知道蒲杏糖是青州秘境的女王,卻還想要奪回青州秘境,對人族而言,他也該死。

他們就是不同人的眼中的元兇,何許問的是驍勇指的是二者當中的哪一位。

驍勇笑而不語,何許卻看出了答案。

范祖壽嗎?何許靈機一動,大致猜到眼前這個景佑商到底是誰了。

何許沒有點破,反而問道:「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驍勇咧嘴一笑:「還真有!」

愁依然因為何許的出現,終止了聚集仙城二十一中的獸修的事,驍勇卻拿何許的出現為藉口,要愁依然聚集他們來為何許接風洗塵。

愁依然苦笑,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這件事。

見到愁依然的苦笑,何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他還是沒有點破,轉而說另外的事情。

「你可知這棵巨大靈樹是為何物?」

驍勇是不知道的,因為他沒有渠道知道,像愁依然是只能藉助它的力量,而不知它的來歷。

何許知道,也介紹道:「它是青州的一棵古木的分芽所長成的。」

青州?不是青州秘境的青州,是青州的青州?

青州的符篆是用的樹葉來畫,青州的草木就相對來說的與眾不同,但青州有著那樣一個源自天道的古木嗎?

何許笑著說道:「有!不過那是幾萬年前,而青州的草木的不同,卻也與它有些關係。」

說白了,幾萬年前的青州擁有的那樣的古木因為種種原因枯萎了,它的殘骸散落青州各處,成為青州草木的生長變化的營養。

「可沒有人知道,當時那棵古木的主枝其實並沒有死透,更沒有人知道,有為靈物化形的先賢將那沒有死透的主枝徹底的救活了。」何許目光深邃的看向驍勇,說道:「不出意外,范祖壽繼承了那位先賢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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