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修士瘟疫

「無私」一詞多是拿來形容人的,但能契合「無私」一詞的人,還是內外皆是契合的那種,就只有真真正正的聖人了。

可是聖人何其難得!何況即便是聖人也不可能是天生的聖人,他們小時候只怕也有過自己的私心。

秋水天心當然不會是一個聖人,那她毀滅截仙嶺就是有目的有原因的。

為了剷除截仙嶺這一禍害?

截仙嶺的截仙截殺仙人,是被修真界的尋常修士當成禍害,但別忘了,驍勇而今可是在截仙嶺的,且還在截仙嶺弄出了一個一時無兩的武聖峰。

基本上可以說,解先生已然算得上是驍勇的囊中之物。

這樣的截仙嶺,還毀它作甚?

穆淵不得不深思,他又想到驍勇當初叛出知畫宗乃是做戲,那驍勇就還是知畫宗的人,既然如此,毀掉截仙嶺無疑就是毀掉知畫宗的囊中之物,這……這不合常理!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穆淵暫時壓下公布驍勇他們毀滅截仙嶺的目的的想法,他要想清楚當中的真實緣由,免得錯失一些事情,也免得惹出一些事情。

穆淵也不是怕惹事的人,可若這件事情關係到某種足以扭轉天地的大事,他要是去招惹了,恐怕等待他的將是秋水天心等人無休止的追殺。

那樣的日子,單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凡世間的國度也是無時無刻都在死人,在修真界,死人什麼的,更是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事情。

許多人就看淡了,或者說是習慣了。

但有一個前提,就是死掉的人與自己沒有關係。

截仙嶺就死人了,死掉的人與武聖峰還有那麼一些關係。

是投靠了武聖峰,當了武聖峰的附庸的一個截仙嶺之中的小勢力。

或者說是以某個洞府的主人為主,再以此人的弟子傳承之類為輔的一個小勢力。

這是一個算不上多麼重要的勢力,放在某些人的心頭,死了也就死了,無關緊要。

可是現今正是武聖峰的名聲攀升、勢力擴張的時節,突然出了這麼一個事情,哪怕是為了保住攀升的名聲和維持擴張的勢力,這個事情都不能就草草了之。

反正姚小姝事件過後,也算是閒來無事,就有人跑來處理這個事情。

這人……是一對父子。

好吧!就是寒月大叔和一點寒星這對父子。

他們算不上重歸於好,但也不會太過友好,頂嘴抬槓什麼的還是有,卻也不會再像以往內那般不分場合了。

這樣一對冤家父子,都是殺手之中的好手,而這殺手什麼的,往往必須要對細節什麼都爛熟於心,不然誰知道錯漏的一個細節就是敵人埋下的陷阱?

因而他們兩個來處理這個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這處理方式……會不會太霸道了一些?

也就他們插手這件事情的半個時辰後,截仙嶺之中忽然有人發現,一個平素不顯山不露水的截仙高層的洞府所在的山巒被人平了。

是裡頭的人被屠戮一空,整座山也被徹底的抹去。

這是一點寒星和寒月大叔的手筆,可這手筆是不是殘忍了一些?

要知道,那座山可不小,裡頭有著的也不只是一座洞府,還有大大小小的許多院落,因而當中就難免沒有大人小孩、老弱婦孺。

就這麼平了,就這麼屠戮一空……

哪怕那座山的主人是滅了那一夥小勢力的元兇,也不該這麼狠啊!

狠與不狠,外人的評價,影響不了一點寒星和寒月大叔的心情,但是武聖峰一方,至少墨書生對此還是有些微詞。

是墨書生書生意氣上來了,心起善心?

或許是,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一點寒星和寒月大叔屠戮那座山與平了那座山的原。

「山上的人都中了毒,一種很可怕的毒……」一點寒星心有餘悸,寒月大叔也是面色凝重:「你們可以將那種毒想像成平素聽聞的……瘟疫。」

「瘟……瘟疫!」墨書生就知道事有不妙,也是因此他才借著微詞逼問真實的原因。

當然了,如果有可能,他也真不希望那種將老人小孩和婦孺都屠戮的做法的出現。

他終是書生,有書生意氣很正常。

可瘟疫這種東西出現在修士之中就極為不正常了。

修士是凡人口中的仙人,雖然他們不是真正的仙人,但也是超脫凡世,早已非凡的類型。

這樣的修士,區區瘟疫是奈何他們的。

然而墨書生也清楚,寒月大叔和一點寒星他們不會為了推脫責任而胡亂撒謊,那就真的是那座山上出現了類似凡世間的瘟疫的病症,以致那裡的人全部遭了感染的,逼得他們必須痛下殺手、

「是……」墨書生編織了一下語言,問道:「是什麼樣的……瘟疫,你們描述描述,看我能不能根據它們想出一二。」

一個極有可能是修士之間的瘟疫的重大問題,想要知曉描述的,也有姚小姝他們。

就是一向不管武聖峰的大小事務的箜星老祖,也幻化了一道投影到這邊。

「其實……」說話的是一點寒星,他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瘟疫,但就那些人的情況,很像是俗世的天花,至少他們身上的病症很像,但那絕對不只是天花那麼簡單,因為他們一個二個的很是癲狂,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而且……他們展現出來的戰力要比他們擁有的修為境界高很多。」

猶如狂化,卻又不是尋常的狂化。

一點寒星補充說道:「那種情況會傳染的,我和他若非行事小心,只怕都會著了道。」

這是最為嚴重的地方,也是有此嚴重,才會有了屠戮一空的做法。

單單只有這麼一些描述,墨書生不能藉此想到相似的情況,或者說想到的相似情況太多,具體是那種還需要辨別辨別才行。

一點寒星早就預料到這一點,他就展開了一張畫卷,一張他做了留影的留影畫卷。

畫卷之中的影像,自然不用說,是一點寒星和寒月大叔依著線索尋到那處地方是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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