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妹夫……」徐賢喃喃道:「你說仁靜歐尼不是的……」

唐謹言撫額:「她們是開玩笑的。不過徐賢……」

徐賢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低頭「嗯」了一聲:「什麼事?」

「不管素妍是不是我女人,其實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你在意哪一點?莫非你真想做我女人了?」

徐賢沉默半晌,低聲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唐謹言不解地看了她一陣,實在不知道這丫頭這次見面的怪異表現是怎麼回事。正如宋智孝所言,他怎麼也不敢想像如日中天的少女時代忙內會看上自己這樣的人,更別提兩人的三觀簡直南轅北轍,她不討厭自己就算是報恩了好吧。

左想右想想不明白,只得敷衍了句:「你主持得也累了,早點回去吧。」

「嗯。」徐賢努力浮起一個微笑:「再見。」

人們的離別,總會道一句再見,那是為了期待再次相見。

徐賢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再見。

再次見他幹什麼呢?如果還是這般難過,相見爭如不見!

「歐尼,我決定了。」徐賢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燦爛一笑:「若還能再見,我像往常一樣對他就可以了。他做壞事我罵他,他要學習我幫他,根本無需這麼糾結。對嗎?」

金泰妍和Tiffany對視一眼,只能沉默。

當然對,對得很。只是你真能做得到嗎?這似乎並不是靠自我約束力就能辦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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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謹言辭別徐賢,到了Apink的待機室。房門是開的,Apink姐妹們在裡面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唐謹言站在門邊看了看裡面的鄭恩地,心裡都有點麻木了。別人來音樂中心是聽歌看舞的,他是來遊走在好幾個女人之間的……

就好像老天爺在跟他開玩笑,哪個女人和他有關係,不管什麼關係都好,反正就把那個女人塞到這地方來就對了,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畫風從街頭霸王變成心跳回憶……真是詭異。

好在大家的關係實際上還是挺分明的,不會演變成修羅場……

收起奇怪的情緒,他伸手敲了敲門。

屋內的聲音嘎然而止,大家眨巴著眼睛看著門口的唐謹言,又轉頭看了看鄭恩地,朴初瓏乾咳兩聲,轉向經紀人李正雅:「正雅OPPA我們先走吧?」

李正雅才是最清楚唐謹言和鄭恩地必有貓膩的那一個,他被唐謹言威脅了好幾次了,更是跟條件反射似的:「我們回去了,恩地明早有活動,別玩太遲。」

這句「別玩太遲」仿佛意味深長,鄭恩地頓時滿臉通紅。姐妹們掩著嘴偷笑,一個個經過唐謹言身邊,目光愈發大膽了。一個看上去很漂亮的妹子還壯著膽子說了句:「對wuli恩地好點兒……」

唐謹言衝著她一齜牙,小姑娘們笑著跑了。

這幫小丫頭真善變……那時候明明被嚇得都快哭了,現在居然都敢調戲老子了……

Apink撤退了,鄭恩地沒好氣地坐在化妝椅上一動不動:「所有權宣告完了?爽了?」

唐謹言笑道:「我可一句話都沒說,所有權好像是大家送過來的。」

「哼……」鄭恩地噘嘴道:「娜恩比我漂亮吧?」

「娜恩?」唐謹言摸著下巴想了一陣,恍然:「哦,就剛才說要對你好點的那個啊,據說是你們團的門面?不錯,挺漂亮的,確實比你漂亮……」

鄭恩地鼓著腮幫子轉過頭不理他。

唐謹言站在椅子後面,蹲下身子挨著她的腦袋:「這是吃醋?」

「誰吃你的醋!怕娜恩也和我一樣倒霉而已!」

「呵……」唐謹言也不辯解,伸手解下她扎斜馬尾的髮帶,又捋了捋她的長髮:「你沒在姐妹面前遮遮掩掩,我很高興。」

鄭恩地看著鏡子裡的他,兩人的臉湊得很近,在鏡子裡看上去,意外覺得挺配的。鄭恩地無奈道:「現在誰都覺得我們在交往,怎麼辦?」

唐謹言道:「這本來就是我想要的,什麼怎麼辦?」

鄭恩地並不意外,只是道:「智孝歐尼呢?」

唐謹言認真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智孝的緣故,你真會願意?」

鄭恩地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智孝歐尼一定和你說什麼了對不對?她……想和我一起?」

唐謹言低聲道:「也許你很難理解,但實話說,有幾個女人對我而言真的不算什麼事。在認識智孝之前,我幾乎天天都和不同的女人滾在一起。如今別的女人我可以不碰,但智孝我真不能失去。」

鄭恩地依然看著鏡子,低聲道:「我既然沒辦法反抗你,是強占還是交往又有什麼區別呢?無非是心裡舒服點罷了。我從來都不可能像對真正的男朋友一樣,要求你為我做這個做那個,為我戒煙戒酒,對我專心一意,歸根結底我只是被你霸占了的小idol、只不過是你的女人之一而已呀……反正就這麼著吧,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鄭恩地挺煩的,還是滾蛋的好。那時候我就解放啦~」

唐謹言沉默。

看著他沉默的模樣,鄭恩地忽然笑了一下:「你縱有千般不是,有一點倒是挺好的。」

唐謹言木然開口:「哪一點?」

「占有就是占有,不會說兩個都是真愛不分大小這種噁心吧唧的話。」

唐謹言再次沉默,良久才道:「你也說錯了一點。」

鄭恩地也道:「哪一點?」

「你可以要求我做這個做那個,雖然有些我做不到,但有些可以。」

「比如?」

「戒煙戒酒。」

鄭恩地終於轉頭看著他的側臉。

唐謹言很認真地說著:「還記得在我辦公室里說的話嗎?」

鄭恩地想了想:「是說如果我公司管理之類的人追求我?」

「嗯。」唐謹言認真道:「我現在已經成為了這樣的人,而且要比他們強點。雖然你想要的別做壞事我辦不到,可至少在面上能對任何人交代過去了。我覺得至少我們已經具備了交往的前提條件,不再是之前那樣格格不入的兩重天地。如果你們喜歡,我甚至可以辦個娛樂相關的公司,各方面都和你們有更多的交集。」

他這屬於第二次表白了呀……鄭恩地頗覺有趣,心裡倒有點想試試再拒絕一次的話他的臉色會不會變成豬肝。不過這念頭只是想想而已,終究沒做出來,只是咧嘴一笑:「唐謹言……」

「嗯。」

「如果真的是交往,最需要交代的那個人,我們永遠都交代不過去。」

「誰?」

鄭恩地笑得眼睛彎彎的:「我爸爸。」

唐謹言目瞪口呆。就像一個鼓囊囊的氣囊被戳了一下,呼啦一聲,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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