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牙疼暴躁,衝動之下給大家添不便啦,再次致歉。那個撕逼我不撕啦,不管對面回應什麼我都閉嘴,畢竟大家是來看小說的,為此延誤更新真是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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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的氣氛很是怪異,李父神色尷尬,低頭倒酒,不知道該說什麼來緩解目前的氣氛。李居麗面無表情,垂首靜坐,而眼神卻有些渙散,目光沒有焦距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正有些渾渾噩噩的,李居麗忽然感覺一隻大手在她右手上輕輕一握,她抬起頭,看見唐謹言和煦的笑臉。李居麗也被這笑容感染得微微一笑,心情頓時平復了許多。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呢……

只聽唐謹言笑道:「伯父眼光不怎麼樣,剛才那個挺一般的。」

李父尷尬地哈哈笑:「老了還講什麼眼光,就是隨便找個人添酒罷了。」

唐謹言探過身去,接過李父手裡的紅酒:「添酒這種事讓我們晚輩來,伯父安坐。」說著在兩個高腳杯上分別倒了一淺層,端給李居麗一杯,笑道:「居麗和我一起敬伯父一杯?這些日子伯父也夠操勞的,你看都瘦了一圈。」

李居麗心知他是為了緩解尷尬氣氛,努力把氛圍帶到晚輩見長輩的軌道里,她心中有些感激,接過酒杯,和唐謹言一起微微躬身:「爸爸,別太辛苦。」

李父喝了,心中也十分感嘆,這女婿真懂事……咦……等等……

這不是女婿啊……

可是這場面怎麼看都像是小倆口一起敬父親啊……

李父放下酒杯,目光在對面喝酒的兩人臉上逡巡了片刻,眼神里越發遺憾了。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很配的啊……好可惜。

更可惜的是,現在唐謹言已經是一方豪雄級別的人物了,他的根基越來越深,實力和勢力越漲越大,影響力已經遍布韓國中上層很多方面。就連金武星那樣的等級都無法對他輕舉妄動,只能平等合作。

這樣的人物……再給他幾年發展下去,自己快要仰視了……

做不成女婿,真的好可惜。

說來話長。其實心念一轉只是瞬間。對面小男女也很快喝完了酒,氣氛輕鬆地落座。李居麗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場景同樣讓她感覺到和丈夫一起敬爸爸。李父終於開口道:「其實我也沒什麼辛苦,抓毒販這種事,這二三十年來也做得多了。本職工作而已。更何況這次謹言那邊配合,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歸根結底,其實是謹言給我送功勞呢。」

唐謹言笑道:「可別這麼說,少了伯父一環,我的很多計劃也沒那麼方便。」

李父意味深長:「謹言如今……是下棋的人了。」

唐謹言頓了頓,微微搖頭:「還差很遠。韓國黑社會,太過式微了,很難上檯面。」

「****式微,也是很多歷史原因形成的……」李父沉吟著:「但是你和一般黑社會有點不同,在面上你商界政界的發展不比任何人差。濟州島的項目在往後幾年都會是國家重點,你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並不容易。」唐謹言低聲道:「這個國度,太講血脈了。」

這兩天從新村派的派系反應真的感覺很明顯,哪怕他大權獨攬,可很多事情白昌洙出面就是和他出面感覺不同,有許多人對他唐謹言還是藏有深深的審視和戒備。黑社會已經可以算是最不講出身的地方了,多少草根殺出了血路,就連這種地方對他還是如此審視,更別提一些更高大上的環境了。

其實他們的戒備和審視是正確的,他們總是對唐謹言是否能遵守這個國度的規矩心中存疑。而事實上唐謹言確實滿腦子都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夠不守規矩,甚至是……制定規矩。

「有些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李父淡淡道:「當你帶給某些人的利益足以讓他們忽視所謂血脈的時候,血脈的隔閡也就並不存在。就像現在已經有很多與你一榮俱榮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在意你流著哪裡的血。比如我。」

唐謹言微微一笑:「所以我只需要把這個人群無限擴大,是嗎?」

李父嘆了口氣。其實大家心中明白,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做到「無限」談何容易,終究會有突破不過去的壁障存在。

李居麗一直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給他們倒酒。話題太過高大上。她插不上什麼,也不想插話。他們的圈子和自己的演藝圈,真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世界,在他們掌心的棋盤裡,所謂idol真的只不過是一粒塵沙。

也難怪父親早年那麼反對自己去當藝人,也難怪唐謹言時不時的總會流露出一點對藝人的輕視。

――真是有點想玩就能玩的感覺,只是他為了一些底線自己在克制而已。說穿了,在這個會所的其他樓層,不知道有多少藝人正在任人上下其手吧。

李居麗默默添好了酒,唐謹言再度和李父碰了一杯,兩人慨然喝了,唐謹言才道:「伯父更進一步的願望和我的需求是等比的,伯父站得越高,對我越有好處。所以這次伯父想要怎麼做,儘管開口。」

李父看了女兒一眼,當著女兒的面請唐謹言幫忙有點沒面子,尤其是平等合作的關係隨著唐謹言大步上位,他們的關係似乎已經是唐謹言居於主導地位了,畢竟新村派大佬的地位至少對應的是首爾地方檢察廳的檢察長,可不再是仁川一隅。也是唐謹言因為李居麗的關係,對他依然敬為長輩,否則的話……就是對個下屬的態度他也沒什麼好說。

但他依然開口道:「我正在運作首爾地方廳的次長,雖然有不少老關係,不過畢竟調任仁川時間太短,不太好搞。謹言那邊看看能否搭把手。」

唐謹言道:「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沒什麼辦法,不過現在還是有的。這件事我們隨時保持聯繫,我會盡力運作。」

李父端起酒杯,笑道:「那就多謝謹言了,伯父日後必有厚報。」

唐謹言忙道:「伯父說的哪裡話,這是應該做的。而且伯父在仁川期間,幫忙擋下了很多人對我遠洋公司的試探,這點是我該謝伯父才對。」

「合作嘛。」李父笑得很是爽朗。兩人再度乾了杯,李父又道:「不過謹言,最近不要掉以輕心,據我所知,不管檢察廳還是警察廳,對於新村派動盪都不少人有想法,立功嘛。」

李居麗倒酒的手微微一抖,一滴酒液灑了出來。

唐謹言淡淡道:「新村派要是他們想立功就能立功的地方,那估計早被犁平了八百回,伯父不用擔心。」

「也是這麼一說。另外,釜山人、越南人,對你頗有微詞,小心安全。還有朴正男有些餘黨,現在知道了幕後是你,槍口也會衝著你來。」李父肅然道:「今天這樣的,在自己的地盤也就罷了,以後出去別的地方,多帶些人。」

唐謹言正色道:「是。」

李居麗倒酒的手再也拿不穩酒瓶,「砰」地一聲放在一邊,怒道:「你還說沒有危險!」

兩個男人愕然,面面相覷了一陣,李父才小心道:「謹言混黑的……什麼時候少過危險?你這問的不是搞笑嘛……」

「混黑的混黑的……」李居麗顫抖著身子,胸口劇烈地起伏:「這意思是說,都是我……我們素妍自己白痴,非要喜歡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進棺材的人,為他的安危自尋煩惱嗎!!!你有本事就別撩撥人啊,這不是害人嗎唐謹言!」

李父默然。

唐謹言安靜地看著李居麗爆發的模樣,那雙大眼睛憤怒地盯著他,眼眸里已經有了水霧。

兩人對視了一陣子,李居麗慢慢平靜下來,抽了抽鼻子,低聲道:「對不起,是我無理取鬧了。男兒當如是嘛……你們男人,自有你們的道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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