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章,一會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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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中心,帶著唐謹言深刻記憶的地方。

第一次遊走在不同女人之間,見識修羅場的雛形就在這裡。而恩地第一次真正和他確定下「互相熟悉的階段」,也是在這裡。

曾經唐謹言以為自己不會再來了,可再度來到這裡,卻如此自然。

曾經連入場都不知道該怎麼入的唐謹言,如今是由MBC的最高領導層前呼後擁地陪伴著坐在音樂中心的最前席。曾經T-ara嘻嘻哈哈玩笑著的「三姐夫」,已經成為事實。曾經的TTS已經不再是MC,徐賢也不會出現在舞台上,雙關地說著今天的心情很down。

恍然間物是人非。

不變的是,表演者依然有Apink。只是唱著的歌,從「聽著你的名字也喜歡,聽著你的聲音也喜歡」變成了「猶如我的夢境中,你只屬於我。」

台上的Apink看著突兀出現的唐謹言,妹子們的眼神都有點怪異。在大家看來,他是故意到場的,就是為了現場看看她們遮遮掩掩的歌。

可唐謹言沒有去看她們,閉上了眼睛,安靜地聽歌。

有些心慌的鄭恩地吁了口氣,恢復了職業的笑意。

唐謹言的表現倒是讓MBC的人有些驚奇,聽說唐謹言是外行人,可這副閉目品歌的表現,怎麼感覺很文藝?看來傳言有誤,唐謹言既然會搞娛樂,顯然是有所鑽研的,不可能是門外漢嘛。

Apink表演完畢退場,唐謹言沒有失禮地直接離開,而是安靜地看完了全場,反正也不剩幾組了。

回到待機室卸妝的Apink面面相覷,吳夏榮小心地問:「姐夫來幹什麼啊?」

朴初瓏淡淡道:「聽歌唄。」

「故、故意的嗎?」

「不是。MBC那麼多領導層在座,應該只是適逢其會。」

「嘖,真是巧。」

「說起來故意不讓他聽現場也沒什麼意義嘛,早晚聽得見。」

「誰叫他以前的表現那麼奇怪,動不動因為幾句歌詞發脾氣。」

「唔,被甩了的男生都是這樣的,只是沒想到姐夫這麼厲害的男人也會有那樣的表現。」

「誒,普美你很熟練啊?想讓他做二姐夫了嗎?」

「那個,電視里都是這樣的嘛……」

「那他現在的表現是成熟了嗎?」

「是啊,氣質越來越吸引人了。」

「誒?娜恩也這麼認為嗎?」

朴初瓏:「你們當我不存在嗎?當面商量勾搭我男人,還這麼大聲……」

「誰、誰商量那種事啦?」姐妹們尷尬地擦粉,不說話了。

鄭恩地嘴角下撇,什麼叫被甩了的男生,又什麼叫越來越吸引人了……把老娘的臉打得啪啪響,都快腫了你們賠嗎?你們現在真不見外了啊,以前還懂得在我面前稍微迴避一點他的話題呢?還是初瓏歐尼有點人性,及時制止了這幫不靠譜的……

「叩叩」,房門響了兩下,眾人轉頭看去,唐謹言抱肩靠在門框上:「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飯,MBC的場面。」

如果單純是會長這麼吩咐,難免有那麼點強制旗下女藝人場面陪酒的嫌疑,可他的關係不一樣,大家沒人這麼想,反倒都有點振奮:「這是首演完還有東道主請客嗎?」

唐謹言笑了笑:「是。」

朴初瓏問:「來MBC談事?」

「嗯,談些合作,正好你們在,一起吃個飯。」唐謹言問道:「這張專輯情況如何?」

朴初瓏振奮道:「情況很好,近期沒有太激烈的競爭,音源實體都是高居榜首。」

唐謹言點點頭:「我開車一路過來,聽電台里點播了好幾次,這個放送形勢是很厲害了,恭喜。」

朴初瓏眨眨眼:「你這態度沒放正啊,恭喜我們幹什麼?這是你會長大人自己財源廣進的標誌。」

唐謹言啞然失笑:「對,總是忘記你們現在是我的人了。」

這話好像有點歧義,Apink的妹子們都漲紅了臉,鄭恩地張了張嘴,似是想反駁,卻又覺得太著相了,只能鬱悶地吞了回去。

心中卻也不知道究竟想不想反駁。

朴初瓏卻不在意,笑道:「說起來唐會長挺悲劇的,旗下女藝人好像沒一個能讓你能擺會長譜兒。還不如以前是合作公司的時候,動不動指著我們說要潛規則。」

「我現在也能潛規則。」唐謹言板著臉,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隊長來親一下。」

朴初瓏作勢甩了一巴掌過去,惹來姐妹們打了雞血的興奮感,結果巴掌落在他臉上的時候輕得如同撫摸,待機室里傳來一片:「誒,真沒勁」的嘆息聲。

唐謹言摸著臉嘆了口氣:「教你一句中文如何?」

「哪句?」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沒人聽得懂,唐會長辛苦學習的一腔文化丟進了水裡,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唐謹言嘆氣:「聽說娜恩成功考上東國大學了?」

孫娜恩笑著行了一禮:「下個月入學了,師兄好!」

唐謹言一本正經:「很好,文化才是第一位的,別學這幫盲流……」

鄭恩地卸完妝,拎著包包向外走,路過唐謹言身邊時正好聽見這麼一句,不由惡向膽邊生,實在按捺不住,憤然一腳踢在他腳踝上:「誰不知道你的底細,最盲流的就是你了裝什麼逼!」

唐謹言抱著腳跳,愕然看著鄭恩地傲嬌地出門,那馬尾一甩一甩的,好像心情很爽的樣子。他第一反應是媽蛋老子被釜山佬打了!再一想這事不對啊……這特麼的,鄭恩地居然踢了他?

這是親近還是憤怒?看不明白啊?

他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話到嘴邊變成了:「一會吃飯,別亂跑了。」

「知道了。」馬尾消失在門外,眨眼不見。

唐謹言轉向朴初瓏:「現在才知道Apink看著純純的,實際上是最暴力的組織,從隊長到主唱都會打人的。」

朴初瓏沒回答,望著鄭恩地消失的方向,眼裡透出了幾分驚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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