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集團會長李健熙突兀入院,一件本來有可能引發地震般大動盪的事情,卻很神奇的沒有引發任何波瀾。當很多心懷鬼蜮的人想要藉機興風作浪的時候,聽說的已經是李在鎔在集團內穩定大局,三星上下有條不紊,沒過多久,就聽說李健熙醒了。

這些人也只能偃旗息鼓,如果說李在鎔執掌局面他們還能找些空子鑽鑽,那麼李健熙一醒就足以震懾人心,哪怕他每天只能清醒兩三個小時。

帝國的權柄正在穩步交接,沒有人看見這裡面產生過什麼變局,在情理上本該必然來臨的豪門恩怨就像是根本不存在。

這些天唐謹言也沒見過李富真。他知道李富真這些天會非常忙,外部沒有撕逼不代表她沒有爭奪自己的利益,在病房外的那出大戲足以讓她得到更多的資本。這種忙碌足以讓她短暫忘記家庭的不諧、忘記內心的慾望、也忘記那一場桌上的戰役。

唐謹言也繼續埋頭在自己的事情上,短期內他的操作要點還是加強全光鎮和龍雅在KBS與MBC的掌控力。至於對敵人過於平靜的警惕,再警惕也就那麼回事,只能交待各個方面提高警覺,總不能去天天自己嚇自己。

「我們和MBC的合作劇以完全不科學的態勢火了之後……」宋智孝正想向唐謹言彙報,唐謹言捂著額頭打斷:「什麼叫完全不科學?」

宋智孝撲哧一笑:「好好好,是我們自己至今還不可思議好了吧,知道是你的百合新意無敵好了吧?」

「這還差不多。之後怎麼了?」

「SBS坐不住了,打算繼續合作。」

「這你拍板不就可以了,何必問我?」

宋智孝嘆了口氣:「因為我們之前和SBS合作的都是好劇,對面的期待值可不一樣,萬一達不到預期可是會砸招牌的。我個人的意見是今年暫且不和SBS合作了,但長期這麼好的合作關係,一口推辭又不好看,想看看你的意見。」

「唔……有你看好的劇本麼?」

「暫且沒有,目前SBS打算拍一部《對我而言可愛的她》,正在選角。我個人不是太看好,不想摻和。」

「那就給點贊助算了,也不失了交情。」唐謹言想了想,倒是有點好奇:「我們在KBS和MBC插手力度這麼大,SBS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繼續合作這麼傻白甜?」

「他們倒認為是我們傻白甜,明明在掌控對立電視台,還幫他們拍好劇。」宋智孝笑道:「還是招牌問題,他們覺得占便宜的是自己。」

唐謹言笑道:「這麼說倒也對,還想著給贊助不是?確實挺傻白甜的。」

宋智孝道:「你不要告訴我對SBS也有謀劃?」

「沒有。」唐謹言頓了頓,很認真地說:「不能有。通過CJ的關係,我們在他們旗下的有線台已經有了一些影響力,如果老三台又全部都插手,那第一個要跟我過不去就是朴槿惠了,沒誰能容忍這種程度的傳媒掌控,吃相不能太難看。和SBS保持關係,也是為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至於完全沒有迴旋餘地。估計他們也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一點都不擔心我有什麼想法。」

宋智孝點點頭:「這些我不懂,你決定就好。」

「奶奶的,想起來有點不爽呢。」唐謹言冷哼道:「一輩子占別人便宜,如今卻被SBS占便宜?去跟他們說,我們贊助可以,女主角留給我們旗下。」

宋智孝失笑起來,當他的面撥了個電話,轉達了唐謹言的意思後,不知道對面說了句什麼,宋智孝面色古怪地捂著電話問唐謹言:「他們說女主角你認識,確定要換?」

唐謹言愣了愣:「誰啊?」

「S*M的鄭秀晶。」

「怎麼又是她?怎麼哪裡都有她打醬油啊……」

「這可是女主角,不是打醬油。」

「反正就是醬油……」唐謹言擺擺手:「算了算了,是她的話,小姑娘挺可愛的,給點面子不換了。」

宋智孝沒好氣道:「給面子?關鍵是『小姑娘挺可愛』的吧?據說還有姐妹花屬性?想入非非了?」

姐妹花屬性……唐謹言一下就想到三星牌姐妹花身上去了,走神了半秒才幹咳道:「沒那回事,話都沒說過幾句,純屬給面子。」

宋智孝一臉不信地走了。唐謹言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腦海中反覆浮現最後塞進嘴裡的那一幕……真的很帶感啊……每每想起,都會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說來也巧,明明好幾天沒有聯絡了,可當這會兒走神想起李富真的時候,李富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唐謹言看著來顯頗為吃驚,莫非這真叫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有些新情況,關於現代那邊的……」李富真的聲音略微有點疲憊,但聽上去還是很平靜:「工會正在準備組織罷工。」

唐謹言心念電閃,立刻想到這是針對鄭夢准而去的。這些年經濟不景氣,現代也好不到哪去,前兩年還好些,今年這兩個季度也產生了利潤下滑,汽車銷售額達不到預期,與此同時工人鬧著漲薪,正在進行薪酬談判。本來這是正常情況,誰家的利潤也不可能每個季度都是上漲,而薪酬談判這種事隨便一談就是要N多次,實在談不攏的話要引發罷工都不知猴年馬月了。可一旦有了有心人去推動的話,也許就會將這種事情大幅度提前,甚至隨時爆發。

只要現代工人罷工爆發,鄭夢准不引咎辭去議員職務就不錯了,還爭個鳥的市長?

唐謹言不由慶幸自己有了李富真這條線,因為工會這方面自己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牽扯,加上本來就為了瞞過鄭家而私密進行,等這種消息能傳到他耳朵里估計黃花菜都涼了,也只有三星這樣的巨無霸才能隨時掌握工會的消息,及早做出提醒。

他默默想了一陣,開口道:「見面細說吧,或許有些事需要怒那幫個手。」

李富真沉默下去,顯然是不知道該不該和唐謹言見面。但這種密議一談都要很久的,確實面談要好些……良久才嘆了口氣:「我去你的新村會所,你把好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穩如李富真都信不過自己的會所了……但換個角度看,也能看出她現在心虛無比,根本沒有了「讓別人說去吧」的豪氣。

在新村會所見面的時候,唐謹言倒是發現李富真的狀態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

原本以為她是疲憊兼憂鬱的,畢竟和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且最近事情又多。可是這見了面才發現,疲憊確實有點兒,可一點都不憂鬱,甚至於連往常所見的壓抑和戾氣都不見了,眉梢眼角看上去柔和舒展了很多,看似最近過得心情挺放鬆的?

見唐謹言盯著她打量,李富真面無表情:「看我幹什麼?」

「感覺……怒那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李富真忽然發起怒來:「你是不是也想說我被你滋潤得神清氣足?」

這什麼和什麼?「也」?誰這麼說過她吧?任佑宰麼?唐謹言眨巴眨巴眼睛,卻忽然覺得確實就是這麼回事,肯定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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