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巨陽機緣巧合之下凝聚出來的太極之力,令在佛母體內壓服天心的陸崖,也得到了提升。
伴隨著腦海中一小部分九天盪魔祖師果位的提前消化。
處於陸崖面前的那個血肉佛母,也開始受到了影響,法則滾滾,想要將一切化為血肉,無匹恐怖的大力要將陸崖擊碎成肉泥。
「一團真仙實力的血肉罷了。」
陸崖幽幽一嘆:
「還要掙扎什麼呢?」
踏前一步。
鎮壓佛母天命的速率,又快了一分。
照這個速度下去。
用不了幾年,便可成就武道真仙了。
屆時,便是一劍清掃這個世界時候了。
真仙級數的天命。
還未成仙,就敢壓天心。
這便是武道。
武者,先有武道意志,才有拳頭。
意氣之所在,拳頭之下,即便是面對真仙,縱然身死,也要敢於出拳。
就是要心比天高。
才能養出一口一往無前,指天踏地的武者氣勢來。
如此,才能算是在這個世界,為天下另起一峰。
……
轟!
伴隨著元巨陽身軀之內的先天元陽之命和那截獲的先天純陰之力,陰陽溝通,太極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一如那日陸崖在玄當山上的情況。
似一副穹天畫卷在當空展開來,黑白分明,割裂天地的太極圖,就好似一道磨盤一般,展現出了一股屬於元巨陽的武道意志。
黑白分明的太極圖,逐漸變成為了金銀相交的日月環抱的太極。
恰似一輪明月滾金球。
如果說黑白二色太極是陸崖贈予元巨陽的武道基礎,那麼太極圖在隨後這一刻,由黑白化為金銀,就是元巨陽領悟出了屬於自己的太極意志。
立即,在整個月輪山範圍內的所有人,都從那由金銀二色之中看到了元巨陽前半生的一些畫面,出身寒微,只是一個火頭僧人,前半生就似乎那殘破不堪的茅草屋,隨便一陣風刮來,都可以將他摧毀,若是遇上寒冬臘月里的雪壓茅草屋,就是房倒屋塌人絕命的下場。
可一切,都從元巨陽離開佛母寺開始起了變化。
誰也不知道,那畫卷上為什麼前後一變,就讓一個火頭僧人,變成了看三年多以來在天下各處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人頭滾滾的畫卷。
最後,收縮為現在的那金銀太極圖,好似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伴隨著那金銀太極圖不斷磨碎天地靈氣,帶著純粹的力量,湧入體內。
這一刻。
遠在數千里外的官道上。
松溪道人師徒若有所感,遙遙看向了西域方向。
武吉道童微微失聲:「這個感覺,怎麼像是師爺那天……」
「難不成是那位師兄……」
松溪道人驚異看向了西域:
「也走上了老師的路了。」
真是不可思議。
……
力量!
力量!
元巨陽感覺到體內的那股月王的純陰元神之力,,被自己身上的那金銀太極圖完全磨碎,化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真力」,融化在了身軀之上。
偉力歸於自身,得了明尊之力,卻不用受明尊天命的影響,他意氣風發。
不由一聲長嘯!
頓時聲震天地四野。
聲音之中,給所有人一種一種「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而今紅日出,我欲與天齊」的霸氣張揚之念。
一股撲面而來的意志,震懾長空。
「元神!這是元神的感覺嗎?」劉機在元巨陽的不遠處,崇敬而又欣喜的看著自己的「主公」:「有比肩元神的壓迫感,畢竟是得了明尊天命那月王的純陰元神之力,糅合了他的先天元陽之命,可,卻沒有法力的氣息,不會被天命所影響,這就是……那位前輩的路嗎?」
此時此刻。
天下元神高手也都有感,不同於陸崖自成一片天地,完全無法捉摸。
因元巨陽乃是以近乎吞噬了當世十大元神之一的「月王」的元神之力成就的實力,畢竟無法全部遮掩掉氣息,天下的其餘七位元神,便輕而易舉的看到了西域那裡的一幕。
更重要的是,看到了元巨陽金銀太極圖背後的那股……
帝命紫氣。
「此人,有皇帝之命!」
霎時,天下數位元神,全都變色。
首陽劍聖眉毛凝重:
「不好,此人這個命數……」
他當即看向了玉京城的那座陽迦山。
沒有意外。
那盤坐在了陽迦山上的白衣教主,也看向了西域,居然從原地站直了身子,遙隔無垠虛空,落在了元巨陽身上的那道帝命紫氣上面。
臉上微笑:
「好祭品。」
一語落。
竟是,一步踏出,走出了陽迦山。
「不好!」劍聖心中一震。
…………
「他代替了我們的月王!」那被拜天教眾圍攻的摩尼教大長老,感受著那從自家殿堂內走出來的元巨陽身上的意志,震動變色:「為何……明尊純陰之力入體,沒有明尊的氣質?!!」
「嗯?奪走了月王的元神之力,成就了類似元神的境界嗎?」
站在千里之外的趙天籟,看著那一身偉岸陽剛之氣,朝著她走來的中年男人,臉色平靜: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以為吞了月王,就跟我有一戰之力了嗎?」
她說話不緊不慢,盡顯一種漠然高高在上之態。
回應她的是。
「你這個臭娘們,追了你爺爺我三年多,今天,跟你爺爺我好好收拾你了!」
元巨陽感受著體內奔淌不休如江河一般的太極真力,大踏步上前,單手一揚,便將那天穹上的金銀太極圖扯在手中,一隻手捏拳:
「今天我要打女人了!」
他的手掌陡然探出,捏金銀太極圖成拳印,轟然朝著趙天籟壓蓋過去。
嗚嗚嗚!
音爆縱橫激盪,方圓數白里之內,滿是鬼哭狼嚎一般的空氣撕裂聲。
在恐怖的音嘯聲中,赤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浩浩蕩蕩的陰陽太極真力如同一座沉寂無數年的火山般突然爆發,激盪的漫天灰塵激盪,無數的泥土巨石如同浪潮般向四面席捲。
「不知所謂!」趙天籟冷笑一聲,任憑勁風呼嘯撕扯衣裙,絲毫不為之所動。
直接在面前展開了一道聖旨一般的東西。
祭天符詔!
祭天符詔懸浮在她的頭頂上,無數青光潑灑下來。
轟!
元巨陽浩浩蕩蕩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趙天籟的身軀周圍,打炸了那裡的十數里長空一切,使之變成為了真空。
卻,
竟沒有傷害到趙天籟的一根汗毛。
「嗯?」元巨陽眸光一閃:「好硬的烏龜殼!」
趙天籟冷笑一聲,不予回應,直接頂著祭天符詔,眉心當中浮現了一片漩渦,一處巨大的力量升騰而起,其中無數的玄黃之氣糾纏著,普照乾坤,大地升降,玄之又玄,演化成為了一方祭壇,就浮現在了這天地之間。
祭天符詔,拜天教主的無上至寶,乃是可以與無上玄天溝通的符詔。
趙天籟得到之後,不僅擁有可以隨時處在天廟當中的元神戰力,同時,有玄天護佑,萬法不侵,當世沒有人可以擊穿符詔的力量。
嗚嗚嗚!
那祭壇浮現在了天地之間,讓元巨陽正好處於祭壇的中央。
「天生萬物,玄天乃眾生之父,眾生當即祭祀玄天,今天……」
趙天籟一指祭壇:
「我就將你獻祭給無上玄天父神!」
一指下去,四面百千里長空,竟出現了吹動號角的聲音,很是詭秘,空間更似乎處於了一種天地大破滅的狀態。
元巨陽頓時感覺一陣不妙。
但旋即,卻詭異古怪的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怎麼受到影響。
而是眼神奇妙的看向了趙天籟頭頂的那祭天符詔,竟能夠從其中感受到一股親切,似乎是那東西該屬於自己一樣。
「這東西,怎麼跟我這麼親,還不會是屬於我的東西吧。」
下意識心念就一動。
「怎麼回事?祭天符詔!」趙天籟展開了祭天符詔的威能,但下一刻,她的臉色也徹底變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控制祭天符詔。
在祭壇符詔的禁制當中,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那裡。
居然是元巨陽。
是元巨陽的意志化身。
「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夠進入祭天符詔的禁制空間!!」趙天籟是真的失聲了。
卻見那元巨陽的意志化身出現在那裡之後,雙手微微一動,就將祭天符詔之內的規則和禁制,都拉扯了起來,使其爆炸了開來。
每一次爆炸,趙天籟對於祭天符詔的控制,就少一分。
反之,
祭天符詔,甚至要就此被那元巨陽霸占了去。
「怎麼會這樣!!!」
趙天籟一口鮮血噴出。
她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恐怖驚嚇。
卻就在元巨陽要直接將祭天符詔從趙天籟的頭頂奪取過去的時候。
一隻手。
按在了那祭天符詔上,一個白衣溫柔的男子,出現在了趙天籟的身邊。
這隻手這麼一按。
元巨陽還在得意的表情,立刻一僵,便感覺自己好似在撼動不可思議的天穹一般,他看到了那突然出現的白衣男人。
此人是誰?
「教主!!」趙天籟則是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白衣男人,驚喜又震撼的道:「您,您居然來了。」
「我不來怎麼可以呢。」白衣男人道:「祭天符詔,都差點要被人奪走了。」
趙天籟大感恐懼和羞愧:「都是弟子……」
白衣男人溫柔道:「怪不了你,反之,我還要誇你,終於找到了天命之子了。」
「天命之子!!」
趙天籟心頭好似天雷劈過,照亮心海,看向了元巨陽:
「他,他是天命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