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朝她笑了笑然後說道:「你還有好多東西要學啊!」。

這位老娘聽到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朱開山說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之後說了一句:「你這個老東西,還有那個三兒,還有傳武人瞞了我這麼長時間。」。

接著這位便宜老爹朱開山說:「就你這張嘴,我能告訴你嗎?還有你這脾氣。告訴你還不出亂子啊。」。

這位老娘脾氣上來了:「那你為啥現在又說了?」。

便宜老爹朱開山說道:「你看他倆那得意的樣兒我不再扎扎他們兩個的翅膀,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曾雲風笑眯眯的看了看旁邊自己的老婆,秀兒姑娘聽得還是一臉的懵逼。

但是最後的一段話,秀兒還是聽懂了原來自己的這個公爹,很多事情都知道,只是埋在心裡不想說,就想看底下的兒子,或者一些長短工,到底打算怎麼做。

曾雲風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位便宜的老爹朱開山可不是個善茬,早年間鬧義和團,那可是殺頭的買賣。

這種事情都乾得下來,後來又去淘金溝兒挖金子,和官府和土匪對抗,還能活著回來。

那能是個簡單人物嗎?對付這家裡的幾個長短工,還有這家裡的這個傻兒子,那不是手到擒來。

今天曾雲風帶著自己的老婆下地幹活兒玩兒,自己的大哥,大嫂也在弟弟幫忙幹活兒,和這些長短工一起起個帶頭作用。

自己的這個大嫂還沒幹呢,一會兒就開始嚎叫起來,曾雲風老婆秀兒在旁邊說道:「真是的,就干這麼點兒活兒就開始嚎。」。

曾雲風哈哈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你在家裡幹活兒嗎?你老爹把你都寵上天了吧?」。

秀兒鼻子皺了一下,哼了一聲。

「今天我估計是咱爹,讓你們知道幹活兒的累,珍惜糧食就是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什麼,叫汗滴禾下土,你別看你一天小嘴巴巴挺會說。」曾雲風說道。

「你看,你還說人家,你一到了地里,啥也不成,你看你這個地弄得都是啥!」曾雲風指著秀兒侍弄的地說道,秀兒老婆拿著自己的小拳頭朝著曾雲風的胸膛打了兩拳,驕橫了一番。

此時的大哥,大嫂在房裡談論的家裡到底誰最能頂事兒。

大嫂說:」我覺得傳傑應該能撐得起來,他的道行挺深的呢,他手裡面一些信譽良好的那些貨站,把那些市面上的買賣控制的牢牢的。」。

大哥撇了撇嘴說道:「俺才不信,那夏掌柜還真能不能不問,就說咱們,咱爹還把家交給我,可是針頭線腦的事呢,是聽我的,真要是動刀子,刀把子還是攥在咱爹的手裡頭,估計啊,傳傑跟俺一樣,人模人樣地站在櫃檯前頭時,勁兒啊,那就是個木偶真正的線呢還是攥在人家夏掌柜的手裡頭。」.

大嫂說:「不是,我看得出來,夏掌柜是沒兒子,想把買賣交給傳傑。而你就不一樣,咱爹對你還是不大信任。」。

這個時候,大哥問道:」你說咱爹,他咋就不信我呢?」。

大嫂回到:「那能怪咱爹啊,最多怪你,你啊,最多是個將才,傳傑呢,那是帥才。」。

大哥又說道:「那傳傑和玉書要是成了親那裡,還去給人家倒插門兒做女婿去。」。

大嫂說:「那你不就有機會了嗎?」。

大哥問道:「怎麼講?」。

大嫂說道:「看你這傻勁兒,傳傑去當倒插門兒女婿,而傳武也不常常在家,那你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兒的嗎?大阿哥再不行,那也得繼位呀。」。

大哥聽到這說:「也是啊,可你說這麼大的一份家業,要是讓我一個人獨撐起來。我還真有點兒虛。」。

大嫂說道:「那咋說吶,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呢嗎?我可以垂簾聽政啊。」。

大嫂說道:」我覺得這家裡最能頂事兒的就就數咱爹了,其次就是傳傑。」。

而大哥朱傳文則說道:「那你可說錯啦,在家裡真正能頂事兒是你二弟朱傳武。」。

大嫂說道:「這怎麼說?」。

「所以說你不知道呢。這個家裡,大事小事都得問過咱爹。但是真正要遇到這個家裡過不去的坎兒,那肯定要問要問傳武。」大哥說道。

「你別看,老二在家裡,平常不怎麼說話,整天泱泱嗒嗒的,去軍隊里走個軍務,然後溜達一圈兒就回來了,但是你要知道,這個老二在元寶鎮甚至在齊齊哈爾,哈爾濱,甚至是奉天等地,那都是跺一跺腳,地都顫三顫的人物。」大哥說道。」他在家裡不說話,那是藏著呢,給大家留著面子。至於家裡內人長短工那點破事兒,他才沒心思管呢。要不然你以為的,咱爹能那麼淡定,什麼事兒都不著急。」大哥枕著大嫂的腿說道。

「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大嫂說道。

「你要知道,咱們這位老二,那可是厲害角色,15歲組建保險隊。17歲手底下就有2000多號人,你看到現在他手底下雖然只有3000多精銳,但實際上聽人說他手裡的人最少有幾萬人。」大哥說道。

「我的天吶,這老二夠可以的啊!」大嫂驚嘆的說道。

「你見過老二缺錢花嗎?好像從來沒有過吧。所以在家裡最能頂事兒的就是老二,老三呢,他只是經商厲害,會做生意。幫著下老掌柜照顧著他的鋪子,但是下樓掌柜的生意還得靠咱們家老二。」大哥一臉驕傲的說道。

「呦呦呦,不知道,還以為說的是你呢」大嫂說道。

「這元寶鎮的商路,哪一條都是咱們家老二撐起來,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元寶鎮有個叫朱傳武的,誰敢在這兒扎刺兒,也就是咱們家那些長短工不知道咱們老朱家的底細才這麼囂張。」大哥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然還要我收拾他們,他們一早爬過來跟我說話。」大哥補充說道。

大嫂立即說道:」說的好像是你似的,你也不知道羞。」。

大哥朱傳文傲嬌地說道:「你懂什麼,傳武小時候那是我基本上一手帶大的。當年咱爹去鬧義和團,一走就是好幾年,那時候傳武才六七歲大,那可不得天天跟著我嗎?我帶他玩兒,帶他耍,他從小的時候說長兄如父,那肯定一點兒錯都沒有啊,你看,他從來在我面前是不是都是畢恭畢敬。」

第二天外面下起了大雨,這雨也下了一段時間。

曾雲風在家裡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大哥,大嫂以及自己的便宜老爹朱開山和自己的老娘坐在一起打葉子牌。

幾個人在這兒閒話長短,把老娘說道:「都啥時候了,還下雨,這場雨來得真不是時候。」。

大嫂說:「下雨對莊家不好嗎?」。

曾雲風他娘說道:「那文啊,除了這談弦子唱小曲兒,你還懂什麼。」。

旁邊的大哥接著說道:「就她那弦子談的也不咋地,崩崩的,跟彈棉花一樣。」。

旁邊的便宜老爹朱開山聽了都哈哈哈的笑了出來,而旁邊的。曾雲風的老婆也笑了笑,曾雲風笑著說道:」大哥,你還真不懂,你還不信,大嫂這一手一聽就知道是經過名師指點的,我曾經在大帥府上聽過,在京城也聽過,那肯定是花了大價錢請名師指點的。」。

大嫂高興地回道:「那可不,我阿瑪那是花了大價錢,從京城請的名角彈弦的師傅手把手教的我,我這弦子,你滿東北找吧沒第二個。」。

而這時的便宜老爹朱開山說道:「那文,你哪樣都好,就是不謙虛,什麼時候能改啊?你們那些大清格格都是這德行啊。」。

旁邊的老娘說道:「那文就是說話雲山霧罩的,還要拿簸箕簸著點兒。」。

而一旁大嫂問:「娘,為什麼啊?」。

老娘回道:「秕子多唄。」。

大嫂又接著問道:「秕子多,怎麼了?」。

然後老娘又回道:「秕子多,就是實誠的少。」。

大嫂不好意思的回答道:「看你說的,娘,你就說我說話實誠的少不就得了。還拐那麼大的彎兒。」。

曾雲風欣然看著這個大嫂和自己的老娘在家裡趁著下雨在這裡逗悶子。

而旁邊自己這個老婆秀兒在一邊捂著嘴在那裡笑,這種和諧的家庭氛圍,估計是其他很多家庭,都沒有辦法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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