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吟誦,隨著詞句的韻律曾雲風將內力沿著這位皇子的手部經脈一直向他體內各個部位竄去,打通阻塞的血脈。

這位皇子渾身身體發熱,喉結之處更是發癢難耐,身體各處關節發熱,很快皇子就開始掙紮起來,而旁邊的太后這十分的緊張,她不知道這位大臣在做什麼。

皇太妃胡善祥看著站出來的陳言卿心中複雜莫名,對著這個人她是又敬又畏。

皇太后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這個兒子現在如此的慌張,如此的掙扎,但她憂心不已。

「你幹什麼,住手,住手!」孫太后急切道。

朱祁鎮當然慌張掙扎了,內力在他體內流動,像是一個巨大的氣球在他體內膨脹,他又熱,又燥,渾身就想亂動,想把這股氣力發泄出去。

可是他被曾雲風握住一隻手根本難以動彈,只能拚命的掙扎,突然,曾雲風一下子將他的手放開,而這位小皇子朱祁鎮開始在地上瘋狂地爬滾翻打。

「大膽,陳言卿,你竟然敢謀害皇子!」一位大理寺寺卿婁大人站出來說道。

「閉嘴,一邊去,有你什麼事,那都有你!」曾雲風瞟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

諸多朝臣以為曾雲風給皇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讓這位小皇子徹底瘋了,可是過了一會兒,這位小皇子從在地上突然間站了起來,然後發瘋地跑了起來。

眾人看見這位小王子竟然能站起來,都驚異非常,孫太后則是眼神放光。

只有曾雲風知道的是,現在光憑跑是沒有辦法散發他體內的這股內力的,這位小皇子朱祁鎮突然發覺自己的喉嚨癢的不行,揚起腦袋,突然發出一陣大叫。

聲音很簡單,就是一個「啊」字,這個字,讓他喊了有幾分鐘,聲音穿透了整個紫禁城,很多紫禁城牆上的守衛都聽到了,聲音甚至穿透午門,眾多朝廷官員盡皆被他震懾。

太后孫若微聽見這位小皇子的這一聲吶喊,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萬歲!」朝中大臣盡皆下拜朝呼。

此時的他們想起了剛才曾雲風念的那一段。

現在眾多朝廷官員才真正覺得朱祁鎮有一種帝王天子的感覺。

一個字懾服群臣,這個孩子是有帝王氣的,可不是說有帝王氣就可以給天下帶了盛世,也有可能是亂世。

曾雲風期望他的站起來,換來的不是大明的跪下去。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詞好,意頭也好啊!」楊浦捋了捋鬍鬚在出宮的路上開心地念道。

「大明還有好長時間的好日子,你我的身上的擔子還很重啊!」楊士奇回頭看著大殿裡面亂跑撒歡地朱祁鎮說道。

「陳言卿,真是個奇人啊!」楊榮晃晃腦袋讚嘆地說。

「不過,陳言卿這個人從來虛言,他說的事情,不可不憂啊,皇上讀書也是重中之重。」楊士奇轉個換題強調道。

眾多的官員聽了皆是點點頭。

他們也都相信曾雲風剛才說的話,這位皇子身體好得不得了,就是被養廢了,養傻了,以至於這麼大,年紀快九歲了,還是這個鬼樣子。

眾多朝廷重臣也覺得不能再讓這些後宮諸人來養皇帝了

到時候這個皇帝養成廢物,國家可真就倒了大霉了。

皇子朱祁鎮立下了的根基,皇帝地位的穩固取決人心軍心民心。

曾雲風對這個小皇子還是十分擔心。

太皇太后那個人曾雲風是知道的,很難勸得動,這位太后又是很有主見的人,到時候母愛之心一泛濫,估計是誰都攔不住,女人一旦固執起來,誰都勸不動。

可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怕什麼,她越是來什麼,你避都避不開,現在太子九歲,根本沒法兒親政。

這位太后自然而然垂簾聽政順帶監國,看到這位孫太后批下來的摺子,曾雲風笑了笑,這太后的字還是寫得很漂亮,這魏碑也臨摹的不錯,頗有風骨。

看來太后跟宣德皇帝在一起學到了宣德皇帝很多的好東西,宣德皇帝可以說是從朱元璋開始到現在書法以及才學最出眾的一位明朝皇帝,宣德朝文風鼎盛不是說著玩的。

孫太后也跟宣德皇帝學,並受到他的影響,但是這些當官的人就是這樣,誰得勢就巴結誰,很多人都向這位太后邀寵,請上尊號。

這些臭不要臉的官員,每一個朝代都有,就像是牛皮糖。

即使是曾雲風上次在朝廷大會的時候提出了諫言,可是太后以及太皇太后也並沒有採納。

反倒是太皇太后張氏更加惱怒這位現在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陳言卿,說他多事挑撥他們的家庭關係。(正史上太皇太后張氏才是孫若微攝政的原型人物)

太皇太后不僅沒改,反而對自己的這位小孫子更加溺愛,而這位孫太后倒是知曉事理,一次又一次地訓斥這位當今的天子朱祁鎮,不怕這位天子不爭氣,就怕有人在後面支持他。

朝臣的苦心和教育的效果一點都沒有,皇帝反倒是越來越誇張,越來的越向另外一個方向走極端。

所謂隔代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反倒是另一位太妃將自己的皇子朱祁鈺老老實實地送到了三楊以及曾雲風這裡來學習。

「請幾位大人多多教導。」太妃胡善祥施禮說道。

「理所應當,職責所在。」曾雲風笑笑說。

曾雲風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如果這個皇子朱祁鈺,尤其是現在這位皇帝朱祁鎮不能夠擔負大任,那麼剩下大明朝的江山重擔就壓在這位皇子朱祁鈺的身上,這個皇子是保險。

他不敢將籌碼都壓在朱祁鎮身上,他也不敢等白龍魚服九年。

他對朱祁鈺的教導就是帝王的教導,所有曾雲風自己所對帝王的認知,以及自己所做帝王時的一些帝王心術,通通教給了他。

這位皇子朱祁鈺,這些時間段的成長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同時也深受三楊以及很多朝廷大臣的賞識。

除了那些十分不符合這些朝代的奇功異法沒有教之外,大部分的東西,曾雲風就都交給了他。

曾雲風真的是把他當成宣德皇帝的繼任者來培養的,至於那個瘋狂玩耍沒有絲毫禮數每天在蜜窩裡長大的朱祁鎮,曾雲風不敢再對他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如果能夠成長的好,當然是皆大歡喜,如果真的成長不好,現在已經有一個備胎了,既然太皇太后喜歡溺愛他的小孫子,那就讓她溺愛吧。

現在北方局勢逐漸安穩,但是唯一的威脅就是瓦剌人,瓦剌人也先帶著殘餘的瓦剌部隊逃走了,他們逃到了漠北深處繼續發展。

曾雲風知道也先他一定會捲土重來,他已經收到很多消息,在草原那裡,尤其是漠北深處,有一隻新的瓦剌勢力重新崛起,現在已經聚集了一萬人。

這件事沒完呢!

現在軍中很多的有能力有戰力的將軍都是曾雲風和宣德皇帝培養的,早年之間之前埋得的這些暗子和閒棋現在開始發揮作用。

曾雲風不打算聯繫他們,只是讓他們各自發展,這些將軍只要能在軍中站穩腳跟,大明的武力就不會變得太差,大明的這些軍隊實力就仍然還有一些希望。

曾雲風在朝中也是能幫忙就儘量幫忙一些有能力的將軍解決一些麻煩。

現在的這個皇帝朱祁鎮的教育,是由三楊以及曾雲風的人來教育,分別輪流講學,他們幾個人現在可以說是帝師。

這位內閣首輔楊士奇教這位皇子也是很用心用力的,可是這個皇帝可是被太皇太后寵壞了。

楊士奇給他講了一個關於李世民和魏徵的典故,差點氣過去。

「唐太宗李世民被魏徵勸諫,手裡握著一隻他喜歡的鳥兒,但是不敢讓魏徵看去跟魏珍說完話的時候,唐太宗從背後將鳥兒拿了出來,哎呀,發現手裡的鳥兒已經被捂死了。」

「唐太宗可是氣壞了,他說道:『我一定要殺了這個老傢伙。』」

楊士奇在說道這裡時,這位小皇帝朱祁鎮突然拍著桌子是高興地歡呼應和:「對!」

旁邊坐的旁聽這位孫太后聽到這裡,臉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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