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曾雲風的軍隊大量招收的都是農民的原因,他們剛丟下鋤頭,心思很單純,可以任憑曾雲風隨意刻畫,而那些讀書人曾雲風不待見的原因就是他們已經被王朝腐化,心思多的不得了,一天到晚想的就是當牆頭草。更沒有讀書人的風骨。

有些人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祖宗的墳埋在哪個方向,自己要磕頭都找不到地兒。

這些人如果曾雲風指望他們來牧守天下,純粹就是瞎扯,能不把羊群帶偏就已經很不錯了,關鍵時刻就得給他們幾鞭子,讓他們知道回回頭,調轉調轉方向,別把人都帶偏了。

曾雲風為什麼要將各地富商流放到流放到瓊山,甚至天南海北,甚至壓到各個礦場去挖礦,這就是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牧羊人,誰手中拿著刀。

對於這些牧羊犬,絕對不能讓他們以為自己是老大,可以反覆甚至和你較勁。

就像家裡養了一條狗,一旦他朝你凶,甚至要護自己碗里的食物的時候,你應該怎麼做?

如果你好生好氣跟他相處,他只會朝你吼,甚至朝你齜牙。

可是你一棒子把它打醒,它下次就不敢了,你分到它碗里的才是它的,你分不到他碗你里的,甚至直接拿走的他也不敢朝你呲牙。

正如當今天掌權者統治者如果不能分配底下人碗中的食物,又何來掌權者和統治者之說?

這些個官商士紳哪個管你不是裝裝得盆滿缽滿?

作為掌權者統治者無法從他們的碗里分食給另外又飢又貧的貧困戶甚至貧窮的百姓,這天下如何能太平。

但是,從這一點看,曾雲風對這些所謂的僧人官商士紳,甚至這些不服管教的官商士紳絕對是殺一儆百,毫無保留。

曾雲風感覺對蛛兒已經說了很多了,有些話他說的也夠透,能轉過這個彎兒來就很好,如果真的轉不過這個彎兒來,說不定曾雲風得另謀打算。

曾雲風正在籌備天下吳王府的建立,天下官員士紳心思都有些變化,想當官的人很多,有幾個不想搖身一變成為牧羊犬,帶著羊群四處走?

這就是官商士紳的目的。

為什麼天下讀書人一定要做官,其目的也就在此,什麼為了天下,為了黎民百姓,有些事情出於天下角度考慮,有些會一無既往地去做,只不過是一小部分人才會去做,而且這部分人少得可憐。

大多數牧羊犬牧羊其實就是為了討口吃的,因為牧羊,你給它分點東西吃,它忠誠於你,如果反過來,他乾的活兒多分的卻少它當然心裡不痛快。

其實就這麼簡單的問題,至於有些牧羊犬盡忠職守,那都是少數,大多數的牧羊犬還是一個德行。

大都城守衛大都的蒙古城蒙古軍將士數之不清,可是有些人卻是心中惶恐。

在天津三角淀一線他們一敗再敗,這些蒙古士兵幾乎已經被登州水師打得有些怕了,現在他們只能夠以河為界,與義軍對峙。

一個蒙古兵看著旁邊的另一位蒙古兵說道:「巴魯,你說我們大元朝廷是不是」

這位叫做巴魯的士兵卻是嘆息一聲,接著皺皺眉頭,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大元朝廷日薄西山,誰能不知道,蒙古兵更是清楚其中各種各樣的情況,自從汝陽王被派往山西,三角淀前線一直是被壓著打,更是被義軍從黃河一線趕到了如今的天津三角淀一線。

這一條戰線被義軍稱為水長城,就是這水長城讓這些蒙古軍隊措手不及。

他們騎兵無法立刻南下,騎兵的速度受到了嚴重遲滯,河水阻擋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河邊的水田水田更是讓騎兵頭疼。

現在即使在枯水期,他們也不敢輕易進入水長城防線。

其實這並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現如今他們面對義軍已經沒有足夠的信心和優勢了。

在面對義軍火器部隊的時候,他們心中更是發怵。

那些火器部隊一個個都不怕死,馬軍隊跑到他們近前200步的時候,他們才放炮放銃,簡直猶如視死如歸。

對付對付這樣的軍隊,蒙古的士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清楚是否應該和他們作戰。

再加上蒙古的這些官吏一個個的根本就沒有信心打仗,底層的這些士兵自然而然也就更沒有信心了。

畢竟,沒有任何人願意把自己的命交給一些不負責任的蒙古高層貴族,上層貴族早已經貪墨腐化,被奢侈的生活徹底的墮落了,他們其中想打仗的其實在少數。

想要維持富貴生活的蒙古貴族才是大多數,蒙古的那些貴族能騎射的現在都是很少,唯一一個受到眾多士兵擁護甚至支持的汝陽王察罕卻被皇帝發配到山西鎮守。

而在水長城一線,卻是兵力捉襟見肘,更是沒有厲害的蒙人統軍大將。

山西汝陽王大帳。

「這他娘的打的都是什麼仗,打一陣敗一陣,甚至有些傢伙節節敗退,丟盔棄甲,這些傢伙就是吃乾飯的,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王保保罵道。

此時的汝陽王察罕面色枯槁,頭髮花白,儼然是一個垂暮老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汝陽王察罕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王保保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也不知道敏敏現在在哪裡,如果有她,您就不會這麼勞累,孩兒還是太愚鈍了。」

汝陽王察罕擺了擺手,「不要讓敏敏攙和到這種事情來,中原王朝不會放過我們的,嬴無垢更是不會,叫敏敏回來,只會拖她下水。」

「父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王保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汝陽王察罕只是嘆息,「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大廈將傾,誰讓我們蒙古人現在心都不齊,有些人甚至想要要投降!」

「嬴無垢,哈哈哈!」汝陽王察罕有些淒悽然的笑了笑。

投降這個字怎麼會在他的嘴裡出現,又怎麼會出現在他的世界中,汝陽王察罕根本就沒法想像有哪一天在他的口中會出現投降兩個字。

他替朝廷鎮壓各地叛軍已經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出現如此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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