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講台上空洞的話語,和夏日蟬鳴很搭。

宇智波御夜看著窗外趴在樹幹上的蟬,思緒逐漸放空。

漆黑的意識空間之上,懸著一顆九勾玉的巨型眼球。

眼球如石雕,又如沉睡的月。

俯瞰著渺小的世界。

夢境世界錯亂,有木葉的樣子,也有現代化都市的輪廓。

熟悉的忍者,熟悉的,在大廈格子間忙碌的自己。

以及小區深夜亮著的燈火,和久等自己的家人......

「醒醒,御夜,下課了。」

有人輕輕推自己。

宇智波御夜醒來,嘆息一聲。

前世的夢境,越來越清晰了。

御夜是個穿越者。

前世約好和家人一起看罕見的月食,結果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

彌留之際,只見月亮突然變得血紅,九顆勾玉漆黑如墨。

醒來後,便穿來了火影忍者世界。

恍惚中,有誰和自己爭奪對身體的控制權。

御夜贏了。

而那九顆勾玉的「月亮」,停留在了他體內!

因為靈魂遭到重創,童年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本土人,只不過腦海多出很多現代化的思想。

隨著年齡成長,快10歲的他已經能回想起很多事。

其中最深刻的,是家人。

要是有能力,他很想回家再看一眼。

「御夜君真是.....」

滿頭金髮的陽光少年無奈,「明明其他課程都很努力,但到了歷史課總能睡著。」

金髮少年名叫波風水門。

御夜的同學,兼同桌。

一個出身平民,天賦卻超過忍族子弟,性格開朗,笑容陽光的傢伙。

御夜回憶久遠的看番經歷,沒記錯的話,這位是火影忍者主角的爸爸。

未來英年早逝的四代火影。

水門早已習慣御夜淡漠的性子,湊近小聲道:「御夜君哪怕真不喜歡,裝裝樣子也行,下次儘量別睡了。」

歷史課是忍者學校的必修課程,同時也是傳播火影意志的課程。

提出這一思想的是初代火影。

不過有趣的是最近幾年,課本配圖更多的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越是強調什麼,就越缺什麼。

現在忍界局勢動盪,木葉要加強這方面的教育,水門擔心御夜這麼敷衍歷史課,會影響到前途。

畢竟宇智波的身份,在村子已經很不受歡迎了。

再來個漠視火影意志,很難不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依我看啊,這人思想出了問題!」

後桌傳來囂張的聲音。

御夜瞥了眼身後的同族,宇智波向陽。

宇智波向陽仗著地理位置高,俯視著他。

這時,水門回頭。

宇智波向陽立馬換了一副模樣,撓了撓頭,憨笑著流露出一絲示好。

御夜搖搖頭,任由課堂喧鬧起來。

火影意志?

御夜不否定初代火影的偉大。

但初代那點政治智慧,提出的所謂思想——

沒有具體的綱領,沒有落實的措施。

不過是天真的宣言罷了。

而他身後的同族宇智波向陽,更是天真者中的天真。

宇智波家族很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胳膊肘往外拐的奇葩。

前有宇智波鏡,後有未來的止水、鼬、帶土。

而宇智波向陽就屬於夾在中間時代的那個,只不過他並沒有在歷史上留下名字。

因為實力不夠。

成天抱著火影意志啃,對陽光開朗,實力和思想課滿分的水門親近異常。

「喂,無聊的男生們。」

前排臉上抹著油彩的女孩回過頭,揚了揚手裡的卡牌,「來局狼人殺?差兩個。」

狼人殺的遊戲,是宇智波御夜帶來的。

還包括誰是臥底,鬥地主等小遊戲。

此前他記憶恢復的不是很完全,那段時間就像是個有先天智慧的孩子,經常炫耀一些奇思妙想,和同學玩的也很開。

而在學校最受歡迎的,就是狼人殺和誰是臥底。

「既然犬冢爪邀請了,那我們就——」

宇智波向陽躍躍欲試,目光尋求水門的應允。

波風水門一個頭兩個大,他可不想拋下御夜。

小時候御夜雖然老欺負他,但對他的幫助同樣很大。

水門剛想舉雙手棄權。

那邊犬冢爪看也不看宇智波向陽,對御夜和水門揚了揚下巴:「快點,就差你們倆了。」

宇智波向陽笑容凝固,僵在原地。

水門左看右看,瞥到同樣參加遊戲的玖辛奈,臉蛋一紅,湊了上去。

這一桌八個人,女孩很多。

除了犬冢爪,旋渦玖辛奈,還有日向澪和鞍馬齊月。

犬冢爪滿臉無所謂。

玖辛奈故作嫌棄的看著水門。

而日向澪和鞍馬齊月,一個羞澀,一個大方的看著御夜。

御夜別過頭去:「無聊。」

日向澪身體一抖,不安地攪動手指。

鞍馬齊月卻乾脆將卡牌一摟,抱到御夜桌前。

她滿意點點頭:「嗯嗯!這下人齊了!」

……

「啊啊!澪你這個滿臉無辜的傢伙,居然是狼人!」

鞍馬齊月懊惱揉了揉棕色長髮,勝負欲強的她環視四周,「雖然過程很曲折,但現在應該只有一個狼人了吧?」

犬冢爪目光如隼,觀察其他人表情。

水門摸著下巴,認真思索:「齊月發言很村民,御夜的話是我點的金水,所以剩下的......」

水門瞟了眼犬冢爪,懷疑她在虛張聲勢。

犬冢爪則懷疑起水門。

眼見快要最後一輪。

按照他們這個思路進行下去,怕是兩人要走一個。

宇智波御夜看了眼時間,快到下一節課了。

乾脆攤牌,翻開自己的狼人牌。

「啊......」

水門臉色發黑。

其他人一臉失落。

只有坐在御夜身後的宇智波向陽,生氣道:「早就給你們使眼色了,這傢伙就是藏得最深的那頭狼!」

其餘人怒視之。

玩鬧結束,忍術課的老師進門。

大家各回各位。

水門胳膊肘捅了捅御夜:「晚上一起練忍術去?」

在水門看來,宇智波御夜什麼都好,就是實力一言難盡。

剛剛坐在一起玩的小夥伴,包括旁觀的宇智波向陽,都是年級前十的成績。

只有宇智波御夜,入學倒是連續兩年第一,現在卻只剩理論課滿分,實戰課年級墊底!

關鍵還不見御夜有努力修煉的意思。

水門總是換著法子,想讓御夜有點鬥志。

然而這一次,御夜同樣沒有回應。

御夜目光一黯。

現代人哪有排斥學習超凡力量的?

他不是不想修煉。

而是不敢。

因為在他回想起前世家人的那一天。

他開眼了。

也是那一天。

體內的九勾玉月球重新染上紅光。

御夜這才驚恐地發現——

它,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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