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就連朗基努斯都無法分辨出,紅髮到底是故意,還是真的玩脫了。

要說是故意吧,剛剛成為三皇的紅髮理應處於人生的最巔峰,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絕望到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刻將希望託付給下一代。

要說是玩脫了吧,那這個笑話可就真的鬧得有點太大了,站在大海頂峰的海賊,竟然會被一隻出場就被路飛打飛的近海之王咬掉手臂。

再聯想到紅髮與五老星之間可能存在的某種關聯,朗基努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第一個他完全看不透的男人!

「算了,我就當你是想陪我一起變成殘疾吧!」

「哈哈!這個理由不錯。」

朗基努斯緩步坐到吧椅上,「瑪琪諾小姐,可以給我來兩杯清水嗎?」

「身為男人竟然不喝酒,你這傢伙也太沒有氣魄了!」被紅髮放到吧檯上的路飛,盤膝而坐,上下打量著對方。

「群狼環伺,這種情況下我可不敢喝酒。」朗基努斯笑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白羊了?」本・貝克曼嗤笑道,「被我們這狼群包圍的你,才是惡虎才對!」

「惡虎?我看上去很兇惡嗎?」朗基努斯笑著,然後,瑪琪諾將兩杯清水送上來。

「客人,這是您點的清水。對了,您認識我嗎?」

朗基努斯將一杯清水遞給正四下觀望的古伊娜,然後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清水,「我只是聽卡普中將提起過一些風車鎮的情況。」

「卡普中將?路飛的爺爺?」瑪琪諾驚道。

「爺,爺爺?」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路飛瞬間驚叫,四處張望道,「他,他在哪裡?我得趕緊躲起來。」

紅髮有些哭笑不得的拉住路飛,「你爺爺不在這。」

「呼!得救了。」路飛死裡逃生般叫道。

說著,路飛又怒氣沖沖的看向朗基努斯,「你這傢伙,該不會就是爺爺派來抓我去當海軍的吧?」

「我從來不會強迫別人去當海軍。」朗基努斯搖搖頭,「更何況,我也不好參與到卡普中將的家事。」

「你這傢伙還算……」路飛正滿意的點點頭,便聽到對方接著說道。

「所以,我只是會把你打算當海賊的事情告訴卡普中將。」朗基努斯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

咕嘟!

路飛艱難的吞咽下口水,他已經能夠想像到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畫面。

「混蛋!我和你拼了!」

路飛手舞足蹈的準備上前,然後便被紅髮拎著衣領扔到後面。

「進入正題吧!你來找我,應該不僅僅只是打算來看我的笑話吧?」紅髮問道。

「像你這樣的男人出現在這裡可是令本部和政府都坐立不安,我這次過來,也只是為了防止你做出某些出格的舉動。」

「我還以為你會打算趁這個機會把我抓進推進城呢!」

「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周圍海賊瞬間緊張起來,然後又聽見朗基努斯接著說道,「只不過,我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你們海軍不是向來在抓捕海賊的事情上不擇手段嗎?怎麼這次手軟了」貝克曼嘲諷道。

「別誤會。」朗基努斯眼瞼也不抬一下,只是淡然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們用島上的村民來威脅,會讓我陷入被動。」

「你這混蛋,我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下作的事情!」紅髮不滿的說道。

「海賊嘛!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呵!看來這些年你都沒什麼改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海賊抱有偏見。」貝克曼說道。

「那我換一個理由好了。」朗基努斯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正在抓捕一個相當棘手的傢伙,在抓到他之前,我可不打算多招惹麻煩。」

「能讓你這樣鄭重對待的,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吧?」說著,紅髮難得「陰險」一笑,「把這種事情告訴我,就不擔心我和那個人聯手做掉你嗎?」

「像你們這種驕傲的劍士如果因為我而聯手,那反倒是我的榮幸了。」朗基努斯淡定自若的說道,「而且,他對於你的興趣應該還在我之上。」

「劍士?你這是什麼意思?」紅髮皺眉問道。

「還不明白嗎?」朗基努斯笑道,「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就是為了等另一個人。」

「既然找不到他,那我就等他來找你!」

「找我?」紅髮一臉茫然,「你是要抓鷹眼嗎?他該不會真的去殺天龍人了吧?」

「他要抓的人,是我!」戴著面具的高大身影推門進來,冷冰冰的說道,「看來我還真是淡出大海太久,已經沒幾個人知道我了!」

「赤紅劍豪,阿波菲斯!」酒吧里的海賊齊齊驚呼,今天這是怎麼了?往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今天竟然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這座小小的酒吧。

海賊、海軍、革命軍(疑似)的頂點,竟然會同時出現在這片最弱海域,這要是傳揚出去,只怕都沒幾個人會相信吧!

想到這裡,他們又不由激動起來,這幾乎是見證歷史的一刻啊!

「竟然是你!」紅髮也難得起了興趣,「十年前就聽說過你的名聲,可要說到見面,今天才是第一次!」

「喂喂,拉基・路。」路飛扯了扯大胖子的衣角,小聲說道,「這次來的又是誰啊?怎麼感覺你們很多人都在害怕一樣?」

「這次來的同樣是一個相當棘手的人物,是站在所有劍士頂點的大劍豪。」拉基・路低聲解釋道,「大家之所以怕他,就是因為他殺的人太多太多,傳聞,被他殺死的海賊可能不下十萬!」

「殺,殺了十萬個人!」路飛驚訝得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

對於紅髮的好奇,阿波菲斯只是淡漠回應道,「只可惜,你已經丟了一隻手。看來,我是找錯人了。」

「這樣小看殘疾人可不太好吧。」偽殘疾人朗基努斯笑道。

「就是,我只是丟了條手臂,又不是把命給丟了。」真殘疾人香克斯說道。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阿波菲斯冷漠的說著,轉頭看向朗基努斯道,「那我們就繼續上次未完的戰鬥吧,這一次,我可不會讓你那麼好過了。」

「這句話,應該換我來說才對。」

紅髮一臉茫然,我的存在感呢?

明明都是來找我的,怎麼一轉身你們兩個就要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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