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薇薇沒有阻止，讓人把兩張桌子拉開一條縫隙，讓宋長空進來。
你們倒是拉開一點啊，這麼窄……
宋長空看著兩張桌子之間，那條不寬的縫隙，有些哭笑不得，想數落林薇薇，可商婉婉在旁邊看著呢。他也只能作罷，只得從縫隙蹭過來。
堂堂總經理，現在覺得自己像穿越回了古代，勉強讓人把城門開個縫隙，要進去當說客……
宋長空哀嘆。
眼看著新媒體部的人，認認真真地把桌子推回去，縫隙重新堵死。
他這種感覺，特彆強烈……
宋長空已經無暇計較，無力吐槽！
對於白小升的手段，他好奇震驚，究竟是用了什麼底牌，竟然讓商婉婉如此低三下四。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最重要的是簽約！
尤其商婉婉一點條件不加，就願意簽約！還有這種好事！
宋長空原來想都不敢想！
眼下，宋長空也不管白小升用了什麼手段、伎倆，現在就想著立即見到他，拉他過來，先把合同搞定！
「宋總，請跟我來。」林薇薇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長空點點頭，在她的帶領下，穿過人群，步履匆匆奔向白小升辦公室。
原地。
商婉婉翹首以待，目光殷切。
陳長頃與一幫總監，也在焦急等待。
陳長頃有心憑著自己副總的身份，硬闖進去，又覺得連宋長空都費時費力，自己自討沒趣的話，可是在全公司高層面前丟臉……
他要面子，自然不肯冒這個險，當即耐下心，等待著。
另一邊。
宋長空跟著林薇薇，用最短的時間到了白小升的辦公室。
林薇薇敲門的同時，宋長空已經急不可耐推門而入。
白小升正坐在辦公桌後，伏案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到宋長空，毫不意外，起身一笑，「喲，宋總來了。」
白小升雖然沒出去，但是對外面的事一清二楚。
早有人實時過來報信……
「白總，你好大的架子啊，我這個總經理見你一面，都得千辛萬苦。」宋長空沒好氣地笑道。
他倒也不是真的生氣，畢竟白小升能讓商婉婉一個條件不加就簽約，他高興還來不及。
「宋總言重了。」白小升一笑，繞過辦公桌，對宋長空做了個請的手勢，要讓他去沙發區。
「薇薇，沏茶。」
「好的。」
白小升吩咐，林薇薇脆聲應道。
「喝茶？免了吧！白總，現在外面一大票人等著呢，商婉婉急著跟你簽約，你有心思喝茶，我沒有啊！」宋長空感慨。
白小升是真穩得住。
「怎麼，商婉婉又想跟我簽約了嗎？」白小升輕哼一聲，冷笑道，「半個小時前，她可不是這個態度。當時我就跟她說了，她拒絕我的話，再想簽，求我，我未必肯！」
白小升這話說得霸道，硬氣。
擱往常，宋長空一定以為白小升在吹牛皮。
現在，他直接給白小升豎了個大拇指。
「白總，你牛逼！」宋長空這麼個有涵養的大人物，都開始用這個詞，這心裡感觸可想而知。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宋長空本來不願意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可見到白小升這副神情，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天機不可泄露。」白小升如同神棍一樣，笑容諱莫如深。
宋長空心裡憋屈。
果然，這小子不會跟自己說！
「行！你行，你真行！我的白總，我不問了！」
宋長空道，「眼下，人家商婉婉當眾求到你面前了，全公司恨不得都看到了，你這面子足足的了！那走吧，把合同簽了，也給人家留一分面子，大家日後好相見。」
都到這份上了，白小升的里子面子都全了，也該知足了吧。
宋長空心道。
「那不成，我當初可是讓商婉婉跟陳總耍的夠嗆，我總得要點精神損失費吧。」白小升堂而皇之地說道，而後一指林薇薇，「還有薇薇的，她也要。」
「啊，還有我嗎？」林薇薇嚇一跳，惶惶然道。
白小升朝她擠擠眼，林薇薇順從點點頭，很肯定道，「沒錯！」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的白總？」宋長空看著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沒轍了，求問道。
白小升一笑，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
這張紙，就是宋長空進來時，白小升伏案寫寫畫畫的東西。
白小升遞過去，宋長空狐疑地接過來，看了幾眼，頓時嚇了一跳。
「白總，你這……」
「商婉婉免費送一年代言廣告，給新媒體部！」
「商婉婉要配合中京傳媒影視部宣傳活動，並著力推廣女二號高亞，女三號趙小螢……」
「商婉婉要……」
一條條一項項，一口氣有十幾條，全是給商婉婉加碼的條件。
簡直是不平等.條約……
這東西人家肯答應才怪，太過分了！
這是跟人家合作嗎，這是讓人家過來挨刀，被你剝皮抽筋……
宋長空看得驚心動魄。
本來人家商婉婉肯簽約，連提價，宋長空都肯答應；商婉婉說了不要任何條件，他已經欣喜若狂。
這位白總，現在，充分告訴他什麼叫心黑手狠，反過來，讓對方大出血！
宋長空很怕拿出去，商婉婉會撕碎了扔他一臉，然後揚長而去。
不光如此，紙上還有陳長頃的份。
「陳長頃刻意破壞部門之間的團結友愛，嚴重傷害了同事間的感情，需要從遊戲部劃出四分之一部門資金，以作彌補……」
宋長空完全想像地到，陳長頃看到這個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暴跳如雷。
「這……這有點太過了吧！」宋長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總算還能沉得住氣。
「一點不過分，您不來，我也要拿出去給他們。」白小升笑道，「您來了，我省事兒了。」
……
電梯間，眾人焦急等待中。
宋長空神色複雜地走過來，手裡捏著一張紙。
這張紙，讓他有握著扒掉保險銷的手雷的感覺。
「宋總回來了，怎麼樣了？！」
「白總呢，白總沒出來？」
「連宋總都沒有勸動白總嗎，我的天！」
無數驚訝地聲音，在低低議論。
宋長空出了桌椅搭建的路障，一聲不吭，默默把紙遞給商婉婉。
「我同意！」
商婉婉只看了一眼，就急不可耐答應道。
宋長空一下傻了。
商小姐，你看好了沒有，是我們給你開條件，剝.削你的！
這你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