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你在國防部長的位置上太久,被太多的陰謀論調浸透了心肝。

連剛上生物課的小學生都知道

,一隻五百九十六米長,七十九米寬,能在雲里像太空梭一樣飛行的怪獸不可能是人類在實驗室里培養出來的生物武器。」

「不可能是『人類』,你是說…」

「我是說,米國還太年輕,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隱約察覺到那些『異類』的存在

,並裝作視而不見,看來以後可能做不到了。

好在Area

51

(五十一區)的研究…」

「不要在電話里提到那個詞,就算加密電話也不可以,我們都知道

這是鐵則!」

「全世界人都知道

米國五十一區的存在

,你卻永遠喜歡自欺欺人…」

「亨利.T.格瑞斯!」

「好吧,好吧我住嘴就是了。」

電話里一陣沉默,良久過後,「亨利,你在哪?」

「我在阿靈頓的河邊呼吸新鮮空氣,順便和一隻水鳥分享了午餐…」

「你在阿靈頓,真見鬼,別廢話了老傢伙,馬上來找我,馬上!」

「可現在中午休息時間…」

「總統在等我國防部的一份書面報gào

,你馬上給我過來!」電話里的聲音已經幾乎於咆哮。

「好吧,好吧,反正我來阿靈頓本來就是打算見見你,提前一點也無妨,等著我。」老人嘟囔著掛斷了電話,提著舊皮包,慢悠悠的從河邊轉到路旁,爬進一輛老舊的福特小車。啟動後,向遠處一座被樹林包被的五角形大樓駛去。

在米國首席防務顧問駕車去見國防部長的同時,張黎生正站在洛比奇中學開放式校園的草坪上左顧右盼。

距離他不過五十米外的街道上,一輛陸軍裝甲配合一輛在大白天無聲閃著警燈的警車。來回巡視著。

而他身旁的同學則都在大聲議論,「你們聽說了嗎,老鷹號航空母艦已經在紐約附近海面巡弋了,還有幾艘驅逐艦和護衛艦,看來那隻襲擊皇后港的怪獸要糟糕了。」;

「還有核潛艇,我老哥在海軍服役,他偷偷告訴

我至少三艘核潛艇已經前進紐約裏海了,不過他們不是要對付什麼怪獸。而是打撈外星人墜毀的飛碟。」;

「噢見鬼,你說那個長著大嘴的巨獸是外星人的飛碟!

你瘋了嗎?」;

「你見過飛碟是什麼樣子嗎,再說網上的圖片都那麼模糊,有些一看就修改過…」

耳聞目睹紐約港口受襲後。合眾國的國家機器馬上快速做出強力反應。張黎生苦笑著喃喃自語,「航空母艦、大型驅逐艦和核潛艇…

看來襲擊皇后港的決定做的太草率了,米國畢竟不是塔特圖圖,最近幾天我還是安分一點的好…」

他正說著突然望到一輛熟悉的休旅車。停在了洛比奇中學校外的道邊。

車門打開,一位青春洋溢、嬌媚動人踩著一雙裸色高跟鞋的金髮女郎一手提著手包,一手打著電話,從車裡走了出來,

於此同時,張黎生衣兜里的手機發出『啾啾啾…」的鈴聲。

張黎生沒有理會手機。踩著青青綠草,迎向女郎。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接通,女郎正想要重播,卻看到張黎生朝自己走來,馬上驚喜的快步上前一個擁bào

,「黎生。終於見到你了。」

「好久不見蒂娜,看來你今天宿醉酒醒了。」

「不要一見面就那麼尖酸刻薄黎生。我可是給你准備

了一份大禮。」說著蒂娜邀功一樣從手包里取出一紙文件。

那是一份貸款擔保契約,數額是三百萬米元,擔保人已經簽字,上面的名字是杜比第.道格林亞。

杜比第.道格林亞正是蒂娜的父親,這份文件是蒂娜在被禁足期間,死磨爛纏不知費了多少力气

,才終於從父親那裡求得的對張黎生的報答。

而支付完這份報答後,本來曾經心存感激的道格林亞先生,認為女兒前所未有的強烈要求一定是來自少年的唆使,變的對素未蒙面的少年倒盡了胃口。

不過老道格林亞的觀感對張黎生來說毫不重要

,既然這不是饋贈而是擔保,以LS屠宰場的利潤又已經足夠支付貸款利息,自認為自己的幫忙完全值得蒂娜送上這份驚喜的少年沒有惺惺作態的推諉,輕鬆自在的接受了一切。

「我正需要

錢擴大屠宰場的規模,謝謝。

對了蒂娜,去亞馬遜之前你不是給我寫了一份計劃書嗎,把它給我吧。」張黎生將貸款擔保合同折起來放進背包後說道。

「關於你的屠宰場,我又有了新的計劃,被禁足的這三周每天無所事事,我可是每天都在想怎麼才能讓你的事業一次規劃,潛力無限,最後終於有了結論。

我們邊吃午餐邊談好嗎。」

「現在是午休時間,還有不到一小時…」

蒂娜似乎已經習慣了張黎生這種理智相處的態度,直接拉起他的胳膊,「走吧黎生,這可是關係你一生事業的大事,想想吧,和你下午的兩節課比起來,哪個更重要?」

張黎生果然沒有再多說什麼,任由蒂娜拉著,坐進了車裡。

休旅車啟動,蒂娜笑容可掬的問道:「想吃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對了蒂娜,前天晚上你不是說謝莉婭恢復神智了,她現在這麼樣了?」

「謝莉婭已經好了,醫生估計再過一周,進行一下腦部恢復訓練

,她就可以出院了,之後她唯一的苦惱就是如何減肥,恢復身材了。」

「希圖和瓦爾特呢?」

「他們的狀況比謝莉婭差的多,據他們的主治醫師說,因為男女神經耐受度和人與人之間的個體差異,同樣的神經毒素對三個人的傷害差別很大。

希圖和瓦爾特雖然也恢復了神智,但智力已經明顯受損,尤其是瓦爾特,他現在講話還是結結巴巴的,記憶力也…」

「就是說瓦爾特變成了半個白痴,希圖變成了半個傻子。」

「黎生,別這麼說…不過事實和你說的差不多。

希圖還好說,摩根特家族一定會給他最好的治療,聽說馬上就要趕往瑞士做深入療養,瓦爾特就…」

「難道翠茜不打算管他了嗎?」

「當然不是,不過翠茜的能力畢竟有限,而她的父親豪威格先生,對瓦爾特這次帶著翠茜去亞馬遜探險的行為可是深惡痛絕。」

「瓦爾特帶著翠茜去亞馬遜探險,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嗎?」

「是的黎生,豪威格先生就是這麼理解我們的這次亞馬遜之行。

瓦爾特是居心叵測引誘他女兒通吃禁果的毒蛇;

我和謝莉婭、希圖是忠於友情陪著朋友出生入死的不自量力的善良人;

而你則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救世主』。」

「這樣聽起來好像也很公允。」張黎生改口說。

「對你當然是,但對瓦爾特卻很不公平,不過命運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誰又能管得了這麼多。」

「說出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噢,寶貝,你和我認識源自於救了我的小命,而且一直以來對待我的態度都非常『乾淨』,所以你看到的『我』其實和平常的『我』並不完相同。

說起來我也是道格林亞家的一員,如果一百多年前,南北戰爭時北方不戰敗,我現在也許就是米國最大的女奴隸主。」

「兩件事,第一,不要叫我『寶貝』,這個稱呼有我老媽一個人叫已經足夠了;

第二,你當初連豹子都不認識就敢深入叢林,現在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會讓我發笑。」

聽了張黎生的話,蒂娜梗了一下,臉上露出氣惱的表情,卻又不敢發作,只能把油門想像成身旁少年的腳趾猛踩下去。

車速突然加快後,休旅車很快便停在紐約七十四大道的一座充滿藝術氣息的餐廳前。

從車窗外看著這家招牌上寫著『食草動物』的餐廳臨街外牆上,米黃、漆黑、墨綠種種顏色,橢圓、三角、斜四邊等等形狀的窗戶,張黎生問道:「蒂娜,這是前衛藝術畫廊,還是餐廳?」

「當然是餐廳,裡面的素菜好極了,試試你就知道。」蒂娜說著走下了車,張黎生也只能下車,和她一起走進了餐廳。

餐廳很大,裡面的餐桌和椅子也是奇形怪狀,很難想像這樣的地方,大廳里竟會排隊等著許多食客。

不過蒂娜卻無需等待,她走到前台也不知和那位帶位的小姐說了句什麼,馬上就和張黎生得到了一個靠窗的雙人座位。

玻璃從外面看五顏六色,從裡面看卻是乾淨透徹,服務

生拿來菜單時,張黎生望著窗外匆匆行人,隨口說道:「你熟悉這家餐廳,你幫我點好了,『特權小姐』。」

「在好餐廳不用排隊的特權,是我作為時尚名媛的基本待遇,我來餐廳用餐,餐廳因我用餐而變得著名,這是互惠互利。」蒂娜撇撇嘴說:「兩份松露燉飯,林間雜味蘑菇濃湯,蔬果沙拉拼盤,甜品要芋泥烤餅。」

「請稍等,蒂娜小姐。」服務

生點點頭,彬彬有禮的走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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