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凱迪拉克休旅車駛進一座古舊屠宰工坊的風光非常引人注目,張黎生和蒂娜走下車時,屠宰場的僱工威利已經帶著一位穿著黑西裝,神情一本正經的中年白人男子和一位穿著灰色職業套裝,帶著黑框眼鏡,淺黑色皮膚,神態嚴肅的年輕女子迎了上來。

「一看那兩個人就是聯邦公務員的摸樣,」蒂娜在張黎生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男的是個『老狐狸』,女人是個惺惺作態的新丁。」

這時威利已經帶著白人男子和混血女子來到了張黎生兩人的身邊。

「先生,這兩位就是EPA的事務官…」

「張黎生先生,我們通過電話了。

我是約瑟夫.喬偉納,這位是我的同事科文斯.瑪蓮安。」

「很高興認識你們,約瑟夫先生,科文斯小姐,這是我的好朋友蒂娜。」經營屠宰場後,張黎生已經有點習慣這種應酬的態度,很有禮貌的笑著說。

「蒂娜小姐你好。

張先生,看起來你的屠宰場生意經營的很成功,難怪會擴大規模。

但請恕我直言,能不能請你告訴

我們,在沒有請垃圾公司處理和沒有任何生態垃圾處理裝置的情況下,你是怎麼處理你屠宰的那些牲畜留下的內臟、血水、骨架那些下腳料的呢?」相互問候後,第一句話約瑟夫便老練的直入主題道。

「我掌握了一種利用生物學前沿科技處理有機垃圾的新技術,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應付一個小型屠宰場產生的生態垃圾已經足夠了。」

「現在你的『垃圾處理槽』里就有新鮮的生物垃圾,你能不能在我們面前展示一下你的新技術呢?」約瑟夫身邊的混血麗人,扶了一下眼鏡。突然說道。

聽到這段話,蒂娜突然臉色冰冷的說:「當然不可以,科文斯小姐,你身為EPA的事務官難道不知道

這樣一項全新有機垃圾處理技術的價值是多少?

在沒有完成研究,申請專利前,黎生怎麼可能在你們面前展示這種技術。

這座屠宰場被我的朋友接手後,已經經營超過一兩個月了,這段時間生意一直是絡繹不絕,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在此期間有污染環境的垃圾傾瀉事件,可以依法申請強制措施。

如果沒有的話。貿然提出這種可笑的要求,令我很懷疑你們的專業素質,你們的執法權中可不包括探究企業的核心技術這一項。

我想也許接待你們的應該是凱西蘭鎮農戶聯合會的律師,而不是我們。」

「抱歉蒂娜小姐,我的同事才剛剛工作。你誤會她的意思了,她是在請求,而不是要求,」約瑟夫笑著急忙解釋道:「我們從未發現

LS屠宰場存在

任何垃圾傾瀉污染環境的投訴,這次來找張先生也只是例行公事,問幾個問題…」

「米國是法制社會先生,作為zf公職人員,當你執行公務的時候,如果沒有正確表達意思的能力。最好就不要講話。」蒂娜不依不饒的說。

EPA混血麗人臉皮一下脹的通紅,憤nù

的吼道:「你這個一看就知道

只會描眉畫眼享shòu

生活的富家女懂些什麼…」

「住嘴科文斯.瑪蓮安,你現在是聯邦公職人員,不是可以為所欲為講話的大學生,」約瑟夫厲聲說道:「蒂娜小姐。我為我同事的無禮向你道歉,我們先告辭了。」

說著他拉起瑪蓮安,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遠處一輛中古福特汽車。

「喬偉納先生,這件事實在太古怪了。全新的『生物學生態垃圾處理技術』會在這樣破爛的屠宰場裡實驗。

那我就能在我家的後院製造登月火箭了…」

「瑪蓮安,你看到那兩個小傢伙開著什麼車了嗎?

你知道

就這件擴建屠宰場的小事,據說華府都有強力人士給我們親愛的克倫斯局長悄悄打過招呼了嗎?

那個少年人詐不出話來,『小手段』就不能再用,實質證據又一件都沒有,事情再奇怪也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了。

執法靠的是證據和事實,而不是個人的猜測。」約瑟夫說著和瑪蓮安一左一右坐進了汽車,啟動汽車後,他最後說道:「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記住,再不依不饒,我們就是純粹自找麻煩。」

看著EPA兩位事務官神態、步履近乎狼狽的衝進車子,駕車駛出屠宰場,張黎生疑惑的問道:「蒂娜,你剛才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當然不會黎生,我爸爸曾經說過,對付這些聯邦公務人員態度越軟弱,事情越麻煩。

只要沒有把柄在他們手中,只管找茬把他們罵走,然後再讓律師投訴他們一下,這樣以來下次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就絕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了。」

「真的嗎?」

「是的。」蒂娜很篤定的說道。

「那好,我會打電話給律師,再投訴他們一下,」張黎生點點頭說:「去休息室吧,我寫一份授權給你,然後我們就回紐約。」

「好的,給我一份授權,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我好了。

對了黎生,因為亨瑞失蹤的事,我的十八歲生日派對一直沒辦,現在打算延期到謝莉婭減肥成功後一起舉行,你到時可一定要來參加。」

「你的生日派對我當然可以參加,不過,不需要

自帶舞伴吧?」

「當然需要

,你的舞伴就是我。」

「那就好,上次學校新年舞會時,我花錢雇了個舞伴,經力

可不那麼讓人愉快。」張黎生隨後說道。

兩人交談著走進了休息間,張黎生在電腦旁找了一張空白的複印紙,開始寫授權書。

「你在新年舞會時花錢雇了個舞伴,上帝呀,黎生,你可比我想像中還要不討女孩喜歡,告訴

我那經力

怎麼不愉快了?」蒂娜坐在少年身邊,饒有興趣的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舞會時我雇的那個女孩藉口去洗手間,去找那些高大英俊的米國男孩搭訕,我溜出舞會後,遇到了折骨醫生的偷襲,差點死掉,最後靠幸運才反而殺掉了那個變態殺手…」

「你是說,你雇的女孩在新年舞會上放了你鴿子,你卻沒有伺機殺了她和那個和她勾搭的男孩,反而自己灰溜溜的走掉了?」

張黎生一愣,「當然,我什麼要殺了他們,見鬼,我在你眼裡是什麼,瘋子嗎?

我再告訴

你一件事,事實上那個女孩因為內疚出來追我時,目睹了我和折骨醫生的戰鬥,她幫了我,還發誓永遠不會泄露我的秘密,最後我還多給了她幾千米元做報酬,才送她回了家。

好了,看看我寫的授權書可以嗎?」

「黎生,我以為自己算是很了解你了,可現在…

見鬼,我以為你受到別人任何冒犯,都一定會用最簡潔、有力的『手段』處理,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忍耐。」蒂娜沒接張黎生遞過來的授權書,驚訝的說道。

「我說過,我不是瘋子。

好了蒂娜,快看看我寫的授權書吧,如果可以,我們要回紐約了。」

「先把授權書放到一邊黎生,我有個想法。

看來你不想我想像中那麼危險,既然這樣,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加,加情人。」蒂娜臉色陰晴不變的猶豫很久,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被你吸引住了黎生,你的神mì

,你的強dà

,你的那些詭異的『小寵物』,你的毫不刻意的冷靜態度等等等等,總之我被你吸引住了。

我最近其實一直都想,我想要和你,想要和你有更親密的接觸,但,但以前都覺得你太危險…」

「危險?」

「是的,我怕太接近你,一旦分手,就可能被你那些『小寵物』吞進肚子…」

「蒂娜.道格林亞,我是一名『巫』!

在你的祖先穿著樹葉,在樹上生吃漿果時,我的祖先已經統治了東亞幾乎所有的土地,開創出了屬於自己的文明。

我為人處世的方法解釋給你聽時顯得簡單、直接,只是為了遷就你的理解力,不是華國人,你很難理解我所信奉的『道德』…

「我知道

,我知道

黎生,我知道

自己可能誤解你了。

所有現在我覺得我們可以更親密一點,彼此沒有男女朋友時,我們就是情人,哪一方有男女朋友時,我們就是密友。

反正你根本不想找個白人女孩做妻子,而我在三十歲前,感情也不可能安定下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這太荒誕了!」

「不,一點也不,」蒂娜站起身,突然抱住張黎生深深一吻,「我能聽到你的心跳聲,我能看見你眼睛裡的慾望。

寶貝,一個強dà

莫測的巫師和一位紐約頂級名媛保持情人關係一點都不荒誕,不僅僅是我,也許謝莉婭甚至翠茜都可能…

哎,不,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我已經開始妒忌了,開始妒忌了…」

女孩說著,開始解開少年上衣的紐扣,由上而下一路吻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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