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張黎生已經漸漸構建出一股足夠龐大的經濟勢力,其影響力正藉由『農戶聯合會』慢慢變的廣泛而深遠,並且對於自己未來的發展,也形成了完整的打算;

而在華國他卻一無所有,回國後還很可能要隨時應付那麼所謂的『名門正道』的威脅,想過安寧日子,八成只有像曾經在南非見過的『鄭顧問』那樣,被赤色政權豢養起來,兩相對比之下,是去是留已經非常明顯。

因此早就已經想清楚其中利害關係的青年,對於學姐的蠱惑平淡的說道:「我終有一天會回國的,不過到時一定已經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在那之前…」

「哈,就像那些『愛國科學家』一樣,在米國取得了非凡成就,功成名就後,老了老了再回國炫耀,這樣的話還不如一直不回去,不過那也比自命不凡無情無義…」

張黎生所講的『非凡成就』和郭采穎的理解當然完全不同,不過對於女孩氣惱的揮動著拳頭的怒斥他卻沒有反駁,只是隨口說道:「學姐,你喝醉了,當街這樣張牙舞爪的話,小心被警察抓。」

「警察,這裡哪有警察?」

「一會就有了。」再繼xù

耽誤下去怕會出什麼意外

,青年眼神中閃出一絲懾人的神采,瞟了一眼外牆上橫掛著『thunderclap』(雷霆)霓虹招牌的夜店的二樓,以心念催動『屍傀儡』開始爆裂。

這時夜店經理室中。凶狗正怒氣漸升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切斷一根粗雪茄的煙嘴,摸起防風火機烤了烤煙身,望著堵在房間門口的鐵鏈,面無表情的說道:「鐵鏈,我不知道

你是瘋了傻了,還是變成了啞巴。

可我知道

,如果你再這樣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馬上就會變成個死人,聽著夥計。瓦斯變成白痴一樣我能原諒他。因為他的精神本來就不…

噢,噢,上帝呀,你。你怎麼了…」

在凶狗突然變調的驚呼聲中。鐵鏈的軀體突然急速腫脹起來。幾秒鐘後,皮膚就被撐的又透又薄,隱約將內里翻滾著藍紅相間的濃稠液體顯現出來。

「鐵鏈。你,見鬼,你,你他媽變成了什麼怪物…」房間裡的其他人看到同伴突變的身體,都驚呼著拔出了武器,做出瞄準的動作,但還不等他們射擊,屍傀儡就已將身上的制服撐破,脹大到了極限,猛然爆開。

只聽一聲如同泡泡糖在嘴巴里炸開的『啪嗒』聲響後,一陣藍紅色的風暴撕碎鐵鏈的皮囊,激盪著吹過雷霆夜店巨大的經理室。

房間裡的所有人無一倖免的被暴風雨捲入其中,那被雨霧席捲過的臉上露出一閃即逝的錯愕驚慌的表情後,像被放進熔爐中的蠟炬一樣連皮帶骨的化為了粘稠的泥漿,癱倒在了地板上。

而在凶狗夾著雪茄化為一灘肉泥的同時,郭采穎正掐著腰,斜看著張黎生一遍一遍嘴巴不停的問道:「學弟,你到底在說什麼,嚇唬我嗎?

看你留著個怪模怪樣的小鬍子,是不是想要裝成熟混進『雷霆』啊,你以為那些看門人都是瞎子,不會檢查你的證件,去街角找家不提供酒精飲料的…」

「學姐,我既沒有嚇唬你,也沒有留鬍子混進夜店的意思,你喝的太醉了,應該回宿舍休息。」並不知道

屍傀儡爆裂後產生的效果強烈而特殊,所以沒有造成很大的響動,但威力非凡,張黎生嘆了口氣,臉色不渝的解釋道。

「采穎,這就是你最近常提起的張黎生學弟吧?」在不遠處的幾個華國留學生看到郭采穎似乎和張黎生起了爭執的樣子,急忙湊了過來,其中一個帶著無框眼鏡,文質彬彬,高大英挺的年輕男人笑著問道。

「不錯,他就是張黎生。

羅炳亞你別又來裝好人了,你和老王都是一個德行,整天冒充什麼有品格有理想的正人君子,其實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好好好,我是小人,我和老王都是小人,我們不對,對不起你和楚河。

有什麼話回學校後我任你罵,但現在是在大街上,你這樣子如果被人拍下來傳到網上,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哼…哼…」高大青年幾句話就讓郭采穎冷靜了下來,她哼哼唧唧了一會便不再做聲,被幾名華人女生拉到了一邊。

看到郭采穎安靜下來,羅炳亞長長鬆了口氣,朝張黎生歉意的笑笑說:「學弟,今天對不住了。

采穎就是這樣的性格,喝多了酒就愛胡亂教xùn

人,特別是這幾天楚河的情況又很不好,那件事你也知道

,咱們不是當事人很難評論誰對誰錯,但,哎…不說了。

我早就聽采穎提到過你,天才橫溢,是史丹福生物學系近十年來最年輕的研究生,導師史提芬教授在學界也是聞名遐邇,可惜一直無緣一見。

現在好不容易緣分到了,第一次見面又是這樣的情況,真是,真是,總之今天看樣是沒機會多談了…」

「是啊學長,你還是先把郭學姐送回宿舍吧,我看她再過一會恐怕連路都走不了了。」

「她就是這樣,我一直勸她不要再喝了不要再喝了,可她看我在旁邊反而放開了量,」羅炳亞嘆了口氣,點點頭,「那行學弟,我就先走了,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聊,再見。」

道別之後,高大青年便和那些喝的醉醺醺的同伴攔下兩輛計程車走掉了。

郭采穎臨走前還不忘朝張黎生叫嚷著,「張黎生,你不准偷偷去夜店喝酒,那裡的壞女人很多…」,不過聲音很快便隨著疾馳的車輪變得越來越小,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終於擺脫了意想不到的麻煩後,重新變成孤身一人的張黎生騎著腳踏車,拐進了不遠處的一條小巷。

巷弄黑暗,地上還因為管道泄露未修,有很多積水,騎行一會在無人處把腳踏車靠牆放好,張黎生將身體脹大到接近兩米,把身上兩面的肥大外套脫下來反穿,拉拉變的緊身的衣服,快步從暗巷中走了出來,腳步不停的直接沖向雷霆夜店。

「嗨夥計,這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兩名壯碩的黑人保衛看到有個臉上隱約布滿可怕癬斑的大漢直衝過來,拉起架勢警告了一句後就像是被急速行駛的火車撞到一樣,飛撞上了夜店沉重的木門上,把門一下撞開。

之後合著激昂的音樂聲,在周圍騷動的排隊者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張黎生腳步不停的走進了雷霆夜店。

夜店面積很大,燈光昏暗閃爍,人頭攢動的舞池中數百年輕男女們合著快節奏的舞曲扭動著腰肢。

舞池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吧檯,七八個穿著熱辣低腰牛仔裙的金髮女郎,和袒露出健碩胸肌腹肌的英俊小伙子,充當酒保,一邊隨著音樂輕輕搖晃著身體,一邊給客人提供酒水服務。

在喧鬧歡樂的環境里,張黎生瞧准樓梯間的位置,搖晃著身體融進了人群中,舞池裡擠來擠去,每走幾步就縮小一兩厘米,等到他靠近樓梯間時,身高已經變成不足一百六十公分。

凶狗做的是『偏門生意』,把守『老巢』門戶的自然用的是最強悍的手下。

可惜在已經得到化生之力的張黎生面前,再強壯的凡人也如紙片般脆弱。

在燈光閃爍變化時,青年腳步快捷到令人眼花繚亂的兩個劈掌,便將守在樓梯間隔音門前的兩個用墨鏡遮住眼睛,一副冷酷摸樣的守衛的肋骨擊穿,刺進了心臟。

踢掉兩顆擋路的小石子後,張黎生推開門,將他們輕盈的帶進了樓梯間,丟在地上,然後快步躥上了二樓。

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四顧著瞧了瞧,他來到最大的那扇紅木門前,猛然推開了大門。

門裡是一間空無一人的寬敞辦公室,剛剛走進就有一股凝重的血腥味衝進了張黎生的鼻端。

「這是…」愣了一下,看到紅地毯上包裹著四處橫溢的肉泥的一件件衣褲。和牆壁上密密麻麻的藍紅相間的惡臭斑痕,青年臉上慢慢露出舒心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木炭、硝和硫磺簡單組合就能成為暴烈的火藥;

而水銀、藍石粉末…做成的『01調和試劑』混合上新鮮『屍傀儡』的特性卻不是暴烈,而是,而是…

常識有時候還真是難以解釋巫術這種超自然的東西,而且混上科學,反而讓它變的更加詭異難解,不過效果卻讓人很滿yì。」

喃喃自語著,張黎生轉身走出辦公室,腳步不停的離開了夜店後,在暗巷恢復了正常體態,把外套重新翻過來穿在身上,騎著腳踏車衝出巷子,沿著公路向史丹福校園走去。

半路上,頂著被天邊飄來的烏雲籠罩住的月光,他摸出錄音器記錄道:「B01活體實驗,第二階段。

素材爆裂後產生『同化』反應,效果顯著…」,那平靜的聲音在黑暗的公路上慢慢飄蕩著,合進了陰沉的夜色之中。(未完待續。)

PS:老媽腰椎間盤突出住院,豬豬請假陪護,下一更要晚一點,請大大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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