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謝莉婭的描述,張黎生漸漸了解到了地球此時的艱難處境,雖然入侵的異世界文明只有四個,而且其中大半還是早已交戰過的老對手,但形勢與以前相比卻有了根本性的惡化。

之前無論是卡拉多人的蒸汽文明,還是海蝦二號世界的神話文明和地球交手的不過是其中某國家而已,但此刻的衝突卻早已升級成了『世界』級的全面戰爭。

戰局發展至今,地球上軍事力量最強的國家,號稱西方自由世界領袖的米利堅合眾國德薩斯、賓法尼亞、蒙達拿等五大畜牧、糧食生產州,農牧產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加上戰亂期間運輸成本急劇上升,境內一半城市竟然出現了糧食危機;

在東方,最古老、神mì

的復興國度華夏為了抵禦將日丸化為一片鬼域之後,開始窺視大陸的殘暴埃居拉人的進攻,沿海地帶上百城市被夷為平地;

其他地區,歐羅巴盟約諸國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雖然並未受到異世界文明的直接進攻,可在卡拉多人蒸汽飛彈的襲擊下,也有超過十分之一的區域化為一片廢墟,使整個聯邦都因為戰爭連鎖反應陷入經濟崩潰邊緣。

強國處境都如此艱難,弱邦更是面臨著嚴峻的生死考驗,在這種情況下,亞特蘭蒂斯人似乎成了唯一的救星,以至於非洲全境、南米洲半數小國、西亞地區都已半公開的被外星文明所控zhì。

從女孩口中弄清所有情況,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對於自己以後的行止張黎生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問道:「謝莉,你能送我去『諾亞世界』嗎?」

「現在聯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民間航空運輸都終止了。去新墨西哥州的機票是大熱,不過送走一兩個人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呢?」謝莉婭自信的笑笑說道。顯然她並沒有因為漸漸激進的思想放棄

自己紐約老牌豪族繼承人的身份。

這種關鍵時刻,古老家族和暴發戶之間的底蘊差別便顯現了出來。

「當然是越…」青年正想說越快越好。突然間心中產生一絲莫名悸動,不自覺的猛然間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怎麼了黎生?」女孩身體一僵,有些驚慌的問道,她很清楚眼前黑髮男人的強dà

與沉穩,能讓他如此失態情況必然不妙。

「沒什麼,謝莉。」張黎生沉默片刻,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問道:「我搭車來紐約的路上聽那幾個黑人說,現在皇后區出現了很多邪教是嗎?」

「聯邦本來就因為《宗教自由法》有成百上千奇奇怪怪的教派,」謝莉婭愣了一下。苦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迷茫的回答道:「現在戰亂一起人心惶惶,很多神話故事裡才有的怪事在現實世界接連不斷的發生,的確有很多人迷失了信仰。」

「這真是個最好,也最壞的年代…」青年眼睛一亮低聲自語了一句,望著女孩提高聲音道:「好了,機票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談,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有個好夢,謝莉。」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黎生,不會去找那些邪教的麻煩吧,」見張黎生說話間站起身向房門走去。謝莉婭一愣,急忙說道:「最近一年除了異世界入侵之外,流傳最廣的新聞就是『諸神復甦』。傳說很多邪教的背後都站著某位恐怖存在

…」

「謝莉,」張黎生朝著女孩露出一絲猙獰笑意。打斷了她的話反問了一話,「你以前見過比我還要恐怖的存在

嗎?」。推開房門,身形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使用神力,僅僅憑著神靈那常人無法想像的體質和華國拳術高手的運動技巧,青年輕盈的從二樓一躍而下,掃了一眼橫七扭八酣睡一地的暴徒,一個踏步縱身跳到包裹著皮革的沉重鐵門前,打開暗鎖離開了酒吧。

陰冷的夜裡寒風呼嘯,天空飄蕩著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落在地上,經過小巷昏暗街燈的映照顯現出如同怪獸撲食般不斷變幻的虛影。

遠處大道上閃爍的警燈疾馳而過,張黎生在大雨中閉目感應了一下,蹲在泥水橫溢的地上抓了一把污泥抹在臉上,快步走出了暗巷。

嚴冬凜冽的風雨里,道路兩邊一個個本來燃燒著火焰的鐵桶大部分已經熄滅,只有少數油料充足或者放在避雨的房檐下的桶子仍然溫暖的散發著光熱,吸引著大堆難民的簇擁。

「嗨,年輕人,來暖和暖和吧,現在這年頭淋雨病倒了可不是開玩笑。」青年在街頭疾步而過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鐵桶邊傳來,顯示出絕境中那一絲絲人性的美好。

可惜身有要事的張黎生卻對這份善良置若罔聞,自顧自的低頭穿過了馬路,在暗巷時便鬼魅般的破開雨幕亞音速的疾馳,在大道上就一路小跑,像是腦海中有副地圖一般,沿途絲毫都未停頓的花了大半個小時,來到一片浸泡在瓢潑大雨中的骯髒街區。

四車道的馬路上沒有一盞亮著的路燈,兩邊林立的陳舊公寓樓上只有寥寥十幾個窗口閃著燈光,殘缺照亮了幾幅怪異的塗鴉。

「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在暴雨里停下腳步站定,張黎生四下張望了幾眼,緩緩閉上眼睛,任由內心深處的感應牽引著自己漫步前行,斜斜走進了一座老舊的五層公寓。

在狹窄侷促的漆黑樓梯間不斷向上,來到頂樓一扇鐵門前,他睜開眼睛,欣喜的一笑,按響了電鈴。

一陣陣悅耳的『叮咚叮咚…』聲在樓中不和諧的響起,卻無人理會,直到兩三分鐘後,當青年第三次按下門鈴時才終於有人粗聲粗氣的問道:「誰,是誰?」

「先生,我是你們信奉的神靈派來的使者,請開門好嗎。」張黎生毫不猶豫的用一種極其真誠的聲音與態度,回答出了一個無比怪誕的答案。

「什麼,你,你說什麼,你是誰?」

「我是神靈的使者,來見見他虔誠的羔羊,請開開門可以嗎?」青年口齒清晰的又說了一遍,十幾秒鐘後,在他身後突然傳來『咔嚓』一聲扳動長槍槍栓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混蛋,無論你是誰,拿我們的信仰開玩笑都不是個好主意。

現在馬上舉起手來。」

天空恰在這時划過一道銀蛇,電閃雷鳴中,張黎生轉過身望著身後比自己高出一頭,從房門泄出的微光中隱約可見穿著一身藍色舊牛仔工裝,滿臉絡腮鬍的高大、精壯男人喃喃自語了一句,「竟然誤導了我的感知,真是有趣…」

隨後露出和善的微笑,「不要緊張信徒,今天是你們蒙神聖恩的好日子,虔誠的膜拜有了回報,應該心存…」

「閉嘴,」高壯男子厲聲呵斥著打斷了張黎生的話,「我剛才說過了,拿別人的信仰開玩笑可不是好主意。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馬上從我們門前滾蛋,要麼讓我一槍打出你的腦漿。」

「信徒,你這麼惡言惡語可不是對待『神靈使者』的正確態度。」青年見無法和高壯男人善意的溝通,便不再廢話,動作快如閃電的向前一衝,雙手一撥將長槍奪了下來,輕輕一撞闖進了房中。

米國舊式公寓大多比較寬敞,尤其將兩座公寓融為一體後再把除了衛生間之外的所有牆壁砸掉更是如此。

意想不到的巨大空間讓被青年頂飛的壯漢同身後縮頭縮腦瞧熱鬧的幾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男女滾做一團,卻幸運的沒有撞上牆壁,跌個頭破血流。

不過即便如此巨力衝擊之下,那高壯男人仍然一時間躺在地上,昏頭昏腦的沒有完全清醒,但殘酷環境中培養出的警覺還是讓他馬上含糊的大聲吼道:「開槍,快開槍,狗屎,有人闖進來了,快,快開槍…」

只可惜他的驚呼剛剛落地,還沒來的及把滿屋錯愕的同伴喚醒,張黎生已經快如鬼魅的解除了其它持槍男子的武裝。

漫步在長寬都足在十米以上的屋子裡轉了一圈,見除了一張張驚慌的面孔,和滿地睡袋之外公寓里竟沒有任何的其他擺設,青年最後把目光凝聚在牆壁上一幅幅身披鎧甲,類似華國門神的畫像上,沉吟一下臉上露出了釋然笑容,開口問道:「誰是這裡的首領?」

聽到這句問話,頓時滿屋被張黎生那明顯超自然的敏捷攻擊動作所震懾的人們全都把目光投向最前排一個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身上。

張黎生微微一笑,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高挑女子的雙眼問道:「信徒,你就是『巫黎』在凡間的牧者嗎?」

「您,您真的是神靈的使者?」回望著青年深邃到仿佛有星光閃爍的眼眸,本來神情略顯倔強、惶恐的女郎仿佛有了某種感應一般,越眾而出聲音微微發顫的反問道。

「當然…」張黎生點點頭正要蠱惑著鬼扯一通,突然聽到窗外合著急促的雨聲響起一陣咆哮喊殺之聲。(未完待續……)

PS:因為老爸的事情,始終沉不下心,又不想草草碼字,豬豬停停寫寫,寫寫停停了八個多小時才碼好一章。

這種煎熬真難過,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豬豬絕不會斷更的,請大大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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