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振東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毫無疑問,劉畢的心情是沉重的。bsp;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話本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但是看到一個朋友就這樣悽慘的死去,劉畢的心裡依然不是滋味。

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楊雨薇那俏麗,卻又極其惡毒的臉龐。

劉畢徑直來到了呂傲霜的身前。

「我要你動用所有的資源去幫我追查楊雨薇的下落,一旦有任何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好的。」

呂傲霜也不多問,只點點頭,而後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自己的人打電話。

劉畢沖楊啟禮點點頭,再次走進了楊雪薇的病房。

「振東走了,他走的時候,沒有痛苦。」

「……」

楊雪薇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兩行清淚從她那看著天花板,良久未曾眨過的雙眸之中流了出來。

曾經的伊人,如今形容憔悴至此,劉畢不忍多看。再次退出了病房。

這時,楊啟禮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聽,楊啟禮頓時面色慘變。

「啪!」

手機從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裂成兩半。楊啟禮卻還是如痴呆了一般站在原地。

「怎麼了?」

劉畢皺眉問道,今天生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簡直就是一波接著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家裡出事了,桂娥,死了……」

蘭桂娥,楊宏遠的妻子,楊雪薇的母親的名字。

猛然聽聞這個噩耗,劉畢的眉頭頓時深深皺起。

「這個消息,只怕現在不宜告訴雪薇。一個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

劉畢已看出,楊雪薇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若是再告訴她這樣的噩耗,只怕她會承受不住。

楊啟禮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穩住情緒,最後卻是堅定的搖搖頭。

「這件事,雪薇一定要知道,並且不是以後,是現在。」

說著,他腳步堅定的朝著病房裡面走去。

「我親自告訴她。」

劉畢心情複雜的看著楊啟禮進了病房,長嘆了口氣,不知說些什麼好。

與此同時,劉三水身死,鄭家家主鄭先鋒喪命平頂山的消息在王猛的授意下,如狂風一般席捲整個靜海市中環區。

別墅內,劉琴愕然聽聞手下報告這個消息,頓時如喪考批,良久之後,她擺了擺手。

「你去吧,我知道了。」

遣散了下人。她一個人來到了別墅的二樓,來到了她與劉三水的臥房。

在這個房間,她們曾經一起翻雲覆雨無數次,說過許多情話,度過許多快樂的歲月。

劉琴輕輕的趴在床上。頭枕在劉三水常枕著的枕頭上,如果她的眼中沒有淚,那景象看起來就好像劉三水真的已回到了她的身邊一般。

劉琴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槍,她將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

呆滯的雙眼盯著枕頭上劉三水曾經掉落的一根頭,無論旁人如何說。無論外人怎麼看,她都是愛劉三水的。

此生最愛,沒有之一。

「當初跟著你走到時候,我就說過,這一生,我都是你的人。你去那裡,我就去哪裡,無論前面有多麼艱難的阻礙,我們都會一起跨過。」

「現在你也走了,留下我一人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水爺,你別急,我這就下去陪你。」

「砰!」

鄭成功手中的杯子轟然落地,化為一地碎片。

在他身邊的所有鄭家的成員,全部因為眼前來報告的人所報告的事情而站了起來。

「劉畢!劉畢!?」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鄭成功怒吼一句,猛然一掌拍在厚厚的玻璃桌上,居然將那五厘米厚的玻璃桌拍出了道道裂紋。

鄭成功的老婆葉紅杏見此,對前來報告的手下揮了揮手,而後對鄭成功道。

「老鄭。對方既然能夠幹掉劉三水和老爺子的聯手合擊,必然本事不小。咱們這個仇肯定要報,但是還要從長計議啊!」

「呼……」

鄭成功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點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老爺子雖然已經走了,我鄭家幾十年的基業,卻不能毀在我的手裡。你立即讓老三將公司資產連夜轉移,我親自去聯繫謝區長。」

「咱們雖然現在動不了他,但是也必須得讓他們知道,我鄭家絕不會忘記這個仇恨!」

「轟!」

夜裡三點多,劉畢正在靠近人民醫院的君臨大酒店內休息,房門突然被人粗暴的一腳踹開。

早在走廊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的時候,劉畢就已察覺到了動靜,但是在條子們衝進來的時候,他依然背負著雙手,望著靜海市的夜景怔怔出神。

「不許動!我們是靜海市中環區特種條子方,我們懷疑你參與了昨晚的平頂山聚眾鬥毆,跟我們走一趟!」

劉畢轉過身來,淡淡一笑。

「我跟你們走。」

或許是沒有料到劉畢居然這麼配合,帶隊的特種條子愣了愣,這才一揮手。

「帶走!」

與劉畢同樣住在這個酒店的,還有呂傲霜和楊啟禮。兩人住在這裡,是因為中環區的事情還未解決,二來也是因為距離醫院近,方面照顧楊雪薇。

聽到動靜,兩人立刻從房間內竄了出來,看到劉畢被帶走。

呂傲霜和楊啟禮對視一眼。

呂傲霜道:「楊老,怎麼處理?我在中環區沒有什麼關係。」

「我來打個電話試試吧。」

楊啟禮擔憂的看了眼劉畢消失的方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但是只講了一會,電話就被掛斷。

楊啟禮面上的擔憂更濃。

「怎麼了?」呂傲霜心覺不好,出聲問道。

「事情有些棘手,這一次,是靜海市中環區的區長親自出手了!點名一定要抓劉畢。我那邊的關係也是無能為力。」

「這……」

兩個人面面相覷,與兩個十分擔憂的人想比,身在局中的劉畢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情況有多麼嚴重,簡直一點也不著急。

中環區條子局審訊室,劉畢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看著桌上的燈光,一言不。

「你最好老實一點!將今晚生的情況全都說出來!」

坐在劉畢對面的一個條子厲聲喝問。

一個唱白臉,另外一個則是唱紅臉。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說吧。你可知道此次案件的督辦人是誰?乃是中環區的謝區長!你關係再硬,後天再厲害,也沒有用!」

「我向你保證,如果你一直什麼都不說,最後情況被我們查明,我們一定會送你進監獄!你知道就憑你的行為,足夠判你多少年嗎?」

一言不的劉畢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笑了。

劉畢笑著搖搖頭,道。

「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狀況,你們以為我這是第一次被抓嗎?」

「看來你們根本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些什麼。」

「呵呵!我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一名條子冷笑著說道。

「那咱們可就洗耳恭聽了。」另一名條子也是陰陽怪氣的笑了笑。

劉畢看著兩人,無奈的搖搖頭。那模樣仿佛是在說。

蠢成這個逼樣,怪不得一輩子都只能做個普普通通的條子,得不到升遷。

這個眼神,立刻令得兩名條子有些怒了,然而他們還沒說話。劉畢已率先開口道。

「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告訴你們。最多五分鐘,會有一個人來到條子局,他會直接找到站在外面的那個穿著西裝的人。」

劉畢說著,轉頭看向審訊室大玻璃窗外的一個衣著革履的中年人。

「這人就是你們的謝區長了吧?然後。你們的謝區長在那人談話之後,會告訴你們,直接放人。你們若要問為什麼,你們的謝區長會直接告訴你們,你們沒有資格知道。」

兩個條子面色怪異的看著劉畢。靜靜的讓劉畢說完了這一席話,而後相顧轉頭看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兩人都以為劉畢已經瘋了。

在他們笑的時候,劉畢也笑了起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腳步聲。

對於他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說,僅憑腳步聲,就可以判斷來人是否認識,認識的,又是誰。

兩個條子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因為兩人已經看到居然真的有一個人如劉畢所說,已經來到了窗戶外的謝區長面上,兩人正在低聲交談。

而那個中年男人,絕不是條子局內部的人!

約莫兩分鐘時間,謝區長親自打開審訊室的門,對兩名條子招了招手。

「行了,不用問了,放人。」

「這……區長……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你們沒有權限知道,放人!」

謝區長再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兩個條子放人。

這下,兩人是徹底被驚到了,雙雙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臉上還滿面淡笑的劉畢。

仿佛在說:真他媽神了,真他媽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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