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域門,不知何時損壞.

方才,離水,墨無恨,白無命研究了很久,也沒有辦法修復.即使是深諳禁圖之道的阿木,也不能復原那上古的存在.

可是,那畫魂老人只是到了那上古域門之前,隨意地輕輕一揮手.一道光華大展,那上古域門,便如枯木逢春般,瞬間便有了生機,散出無盡的白芒,而畫魂老人則直接消失.

只這一下,便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抬手就修復了域門嗎?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和修為?

銀髮刑飛,不由苦笑搖了搖頭.那樣的老怪,他也完全看不透.

此時,破玄天閣四大閣主,卻均落在阿木面前.那墨色大龜,不知何時已然不見蹤影.四大閣主中,玄風,錦麟也只是勉力支撐.

"參拜主人!"以甘天青為首,破玄天閣四大閣主,突然全部單膝跪倒在阿木面前.

"呃?"阿木一時間,愣在當場.離水,墨無恨,白無命都是面面相覷,這樣的局面有些太突然了.

尤其墨無恨,此時已經猜到了甘天青等人的身份.

唯有白髮刑飛面色平靜,淡淡一笑道:"阿木,他們都是青魔子的部下,叫你這魔郎傳人一聲主人,自然應該,不必驚異!"

"青魔子的部下?"阿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是破玄天,神龍,玄鳳,錦麟,墨龜四大閣主,都是修羅界的超一流天仙級殺手.而如今的破玄天總閣主,正是青魔子!"刑飛苦笑一下.

青魔子,是破玄天閣的總閣主.這個消息太震撼了!此時,阿木已然明白,修羅魔洲三千年.青魔子定然有過大動作.

"諸位不必多禮,請起!"阿木忙親自扶起甘天青.

這時阿木明白了為什麼甘天青的身上有一絲青魔子的味道,也明白了寒吉月夜,甘天青的確是在真心幫助自己.

與此同時,手一翻,阿木直接送出四枚滄海仙丹.

"這是滄海丹藥,諸位有傷,定有助益!"

三界聖山滄海仙丹,對於修羅修士來說,那是絕對的頂級丹藥.此時四人均有傷在身.正是亟需丹藥.

甘天青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丹隱下,瞬間便感覺傷勢有明顯好轉.其它三人,也是同樣如此,尤其是玄鳳,錦麟.臉色更是多了一絲血色.

"如果沒有神龍閣主,估計你們沒那麼容易出了寒吉鎮.今日殺仙殿的殺手.恐怕也早進了你們身前."刑飛補充了一句.

阿木幾人點點頭.推想一切,他們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刑聖使,魔洲三千年,你們到底如何?青魔,現在在哪裡?"其實,此時見到刑飛.阿木心中有諸多問題要問,只是一時間不知該先問那一件.

"一切說來話長,咱麼只能慢慢說!"刑飛淡淡一笑,然後道."畫魂老人修復了域門,不知你們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血月中部,無恨谷!"阿木道.

隨即,阿木把墨無恨,白無命兩個,引薦給刑飛,甘天青等人,大家一一見過.同時,阿木也把自己等人去血月中部的目的,簡單說明了一下.

"無恨谷的事情,有蹊蹺!"刑飛冷笑一聲,"看來無恨谷多半也是局中的一枚棋子."

"嗯?"阿木和墨無恨有些不解此語,不由同時看向刑飛.

"咱們還是稍後再說!"刑飛看了看甘天青幾人,"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閣主有令,讓我們不離主人左右,保護主人安全,聽候主人調遣!"這一次回答的是墨龜閣主.這也是他們跨域而來時,青魔子的命令.

刑飛看了看阿木,意思是徵求阿木意見.

"咱們同去血月中部!有了你們,無恨谷的事,不難!"阿木看了看墨無恨.墨無恨點點頭,有破玄天閣的支持,那麼的確容易太多.

"遵命!"甘天青四人,自然沒有異議.

"好!阿木,那咱們先走!我慢慢告訴你一切!"刑飛道.

眾人均點頭,身形一展,陸續進了域門.阿木直接散出數枚金級靈幣,目標血月中陸.

一時間,整個域門,光芒大作,然後一切恢復了平靜.

………………

血北寒原,山谷不再,而多了天坑和千丈劍痕.如果不是畫魂老人及時出現,整個血北,不知會是什麼模樣.

萬里外,血紅高山上,醉魔羅的三個鎧甲修士仍在.

"把一切情況,火速通知總店二掌柜,讓其早作安排!動用了上古域門,無恨谷的少主在,估計他們多半是去血月中陸.或許,該打無恨谷這張牌了!"那身披紅色大氅的鎧甲修士道.

"掌柜的,咱們也趕總店嗎?"身後的鎧甲黑衣道.

"沒有大掌柜的命令,咱們絕不能離開血北!"紅色大氅鎧甲修士搖了搖頭,"要脫去這身鎧甲,我至少還需三百年!但願,其它的六人,會比我早!"

"這鎧甲,是保護,也是牢籠."語帶滄桑,紅色.[,!]大氅鎧甲修士心中似有萬千鬱結之氣.面罩下,他噴出一道長長地冰冷的霧氣.

另外的兩名鎧甲黑衣,似深有同感,同時搖了搖頭.三個人,沒有再說什麼,然後直接化為流光消失.

與此同時,寒吉鎮.

隨著殺神少年和阿木等人的相繼離去.寒吉鎮,終於恢復了平靜.

只不過,此時,黑白之日輪轉.半輪黑日,掛在寒吉上空,整個鎮子一片死寂,這一夜,連平時的狗叫聲,都沒有.

十字長街,如同一道十字架,嵌在整個寒吉鎮上.如果,在虛空俯視整個寒吉鎮,那麼在暗夜中,寒吉鎮和十字長街,頗似一種奇異的圖騰.

唐家老店,後堂.

那是一個頗為奇異的房間,整個房間成長條形,看上去像是一口棺材.房間的一面牆上,掛著一幅古色古香的畫,畫上居然只是一團黑霧.

此外,正對著那古畫,有一張單人古木太師椅,除此,再無任何其它家飾.

兩隻雪白的鴿子,停落在那太師椅的扶手上,可是卻不是活物,而是白玉,散著冷光.不過,那分明就是白日裡的兩隻雪鴿.

那是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因為整個屋子裡,都散著冰冷的死氣.如同,此時的夜裡的寒吉鎮一樣.

而此時,那太師椅上,竟然坐著一個老者.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唐家老者.只不過,此時他周身上下,絲毫不動,也如死人一般.

唯有暗夜裡,他的眼中散著閃爍的冷芒,才知他只是無聲地坐著.

今日,他知道是寒吉鎮躲過了一劫,如果魔棺和欲血修羅真的硬撼下去,那麼整個寒吉鎮恐怕都會被掀翻.

而寒吉的秘密,絕對不能曝光.

長長地嘆息,迴蕩在屋內.唐家老者,此時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者.

黑暗中,那唐家老者,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輕輕一拈,一道黑色的長香現在手中,然後星火點點,黑煙繚繞.

煙氣愈濃,漸漸地,那黑煙飄進了那掛著的圖畫中.瞬間,那圖畫黑芒大作,整個屋子裡,散布出一股極為奇妙的氣息.

圖畫中的黑霧,如同活了一般,輪輪擴散.見此情景,那唐家老者,面色鄭重肅然,忙起身,衝著那圖畫雙膝跪倒.

一個滄桑古老的聲音,從那黑霧中傳出:"唐奴,何事喚我?"

"屬下唐奴,打擾聖尊安眠!"唐家老者恭聲賠罪,"確有要事上報!"

"什麼事,說吧!"而此時,隨著那古老的聲音,那圖畫內的黑霧湧出,瞬間化成一道高大的黑色人影,漂浮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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