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電閃雷鳴,暴雨將至。

粗大的雷電宛若雷龍似的不斷落在大地之上,景象駭人聽聞,宛若世界末日即將來臨,摧毀整個美好的世界。

飛劍落安然身旁,大爆炸隨時讓他面臨死亡的威脅,但他卻苦苦支撐,一個能量罩雖然暫時護住了他,但是在這麼下去,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行,得有效的反擊才行,不然會一直處於下方的,這可不太妙。」

安然明白,此時此刻,不能坐以待斃,反擊才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正思索間,又有新一波攻擊再次襲來,密密麻麻的飛劍,讓人心悸。安然這次不敢在有所託大,背後黑色光芒扭轉,一柄巨劍出現,安然眼眸之中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他的眼中竟然有殺氣浮現。

巨劍通體黑色,黑色的光芒如同劍氣一般,巨劍的出現,安然瞬間有種解脫的感覺,身上的壓力談不上瞬間驟減,但也讓他輕鬆了許多。只見他手一伸,隨後劍光一閃,一道黑色月牙衝擊波便撲向了迎面而來的所有飛劍。

一聲巨響,漣漪震盪。

「哦!有點意思,不過這對我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給我殺。」伴隨著梅花殺神的聲音響起的是刺耳的劍鳴之聲。

攻擊而來的劍光更是多不勝數,如同一顆顆流星正在快速撞擊地球一樣,帶來的震撼,安然可謂是最清楚不過。

「還不夠,還不夠,有種在來得猛烈一些。」

安然咬著牙,手中巨劍不斷的斬擊了出去,不過,這對於發了狂一般的攻擊來說,無疑不過是杯水車薪。

人總有耗盡體力的時候。

「果然對得起殺神二字,不過這正好可以藉此來磨練自己,真是太好不過了。」安然有些興奮,他笑了起來,只見巨劍不斷在手中揮動,虎虎生威,隨著揮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劍身之上竟有金絲紋路緩緩浮現。

安然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等看到時,不禁大吃一驚,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要碎了嗎?」很快,安然便微微震驚:「不對,並不是要裂開了,而是劍發生了更可怕的變化。」

「難道說此劍還能進化?」巨劍給安然的感覺並不是要破碎,相反的,有種像是要進化的感覺,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驚人的能量正在從中流出。

這讓他既驚喜,又意外。

「當真是因禍得福啊!」

巨劍在安然手中,哪裡有半點劍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一根棒球棍,飛來的飛劍,要麼被他劈碎,要麼被他掃飛。

梅花殺神微微皺眉,頗為吃驚:「竟然還有力氣這般雜耍,真當劍法誰人都能使得爐火純青嗎?一個門外漢的做法,真是愚蠢至極。侮辱劍法。」

很快,梅花殺神又愣住了,「這這又是什麼招式,明明他的劍法沒有章法可言,可為什麼這般行如流水,給人一種很暢快的感覺呢!真是古怪。」

梅花殺神手握兩柄飛劍,眼看自己的萬劍齊發就要落幕,他終於是有些慌了,安然此刻金丹境的修為徹底爆發,劍法在此刻更是出神入化,長劍跟他渾然一體,攻擊雖看似費力,其實恰恰相反。

他的劍術只有三式,但是這三式他卻練了不低於百萬次,可想而知他全力一劍那得有多麼的快,多麼的准,多麼的隨意。

看似笨拙,實則是在欺騙。

一劍風雲起,斬出虎嘯聲,劍罡伴隨著長劍,勢如破竹突破重重飛劍的阻斷,直刺梅花殺神。

梅花殺神雖慌,但他卻依舊冷靜面對,手中短劍一揮,與安然的巨劍擦肩而過,只見他如同一條泥鰍似的躲過了安然的劍花與猛刺。

飛劍直掃安然腹部。

「好兇猛的劍法,這天下何時出了這號人物了?」梅花殺神生出一個大大的疑問,不過轉念一想,此人身上仙術都有,如果沒有兩下子,這如何能得到仙術?

想通這點後,他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下並無廢物之人啊!每個人的存在都有著他的意義所在。」

飛劍在他的手中不斷揮出,各種花式攻擊一招接著一招,根本就不給人喘息的機會,而且還越來越快,安然巨劍上金絲越來越明顯,他的劍法始終如一,但是他隨機應變的能力卻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

躲過猛撲而來的一飛劍,隨即兩人不斷撞擊,火星四濺,劍小始終還是吃虧,梅花殺神只覺得手臂有些麻麻的感覺。

這還是他卸去了許多力道留下的震感,不然雙手恐怕難保。

安然看得出他的囧態,呵呵一笑,「這只是第一式而已,別急,你不是能殺人與千里之外嘛!也讓我見識見識唄。這樣就算我死了,也物有所值嘛!」

梅花殺神搖了搖頭,苦澀一笑道:「不瞞閣下,千里之外殺人不過是被他們吹捧出來的罷了,畢竟又不是大仙人,如何能做到千里殺人而不留痕呢!太誇張了。若是能做到,這天下何處我去不得,又何必苦苦來尋所謂的仙術?豈不是讓世人笑話我?」

安然則是眉頭一皺,再問道:「那閣下的飛劍不也是飛到了千里之外了嗎?」

「哈哈哈,眼見不一定為真啊!你所看到的,不過是我提前放置的機關罷了。」

「哦!這更有意思了,不如勞煩哥哥解釋一二唄?」

安然也來勁兒了。不惜厚著臉皮,求對方說道說道,這臉皮真的沒誰了。

奈何對方壓根就不想在繼續下去,畢竟這可是他的不傳之秘,除了兒子與親傳弟子,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得到。

「抱歉。」

安然失望的搖了搖頭:「沒事兒,既然哥哥不願意,那小弟也就不勉強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哈哈哈,接住了,我可要全力以赴了。」

安然大喝一聲:「來吧。」

這男子確實是一個很講道義的人,但讓人覺得不懂得變通的是,就是太過於刻板,你不解釋清楚,也給我個大概解釋啊!難不成這輩子沒有兒女,沒有弟子就得帶進棺材嗎?

額!這種事,江湖上好像並不少見啊!

安然苦笑不已,倒也沒有繼續糾結於此事,畢竟大戰在即,可不能分心,這不才一分心,他的手臂就挨了一劍。

「還差一點兒。」安然咧嘴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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