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計劃,原本進入這裡的應該是有二十人,可是如今安然與曾嘉卻只遇到了兩人。

其中一個還是死了的,那麼那些人到底是死了,還是說一直藏在暗中,哪怕是藏在暗中,也不會不顯山不露水才對。

以安然的本事,應該會有所察覺才對,可是在血域中逛了數天,兩人依舊沒有見到或是察覺到任何人。

「難道說,都被黑毛屍給吃了?或是被其他凶獸吃了?這不應該啊!以李婉兒她的手段來說,至少不會失蹤,或者說這個地方還有其他隱蔽的地方?」

整座血域之中,能給修士造成威脅的凶獸也就只有棲息在河中的一條水蛇而已,除了她,其餘的凶獸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曾嘉這種弱小罷了。

至於那些五大三粗的傢伙們,這些凶獸根本就不夠看,隨便一拳頭就能將之揍的滿地找牙。

不過,那得道的水蛇一直都只是在湖中沉睡而已,一般情況下,看樣子多半是沒有出來禍害過任何人才對。

而整個秘境中,讓人覺得危險的便是那片荒無人煙的灰色地帶,其中單單拋開那可怕的半邊狼妖之外,還有諸多未知的危險。

但那些玩意兒似乎也沒有走出過那個地方才對,如果李家武家的人聰明的話,相信他們也不會傻到去那個地方送死才對。

不過換個思路,富貴險中求呢!這可就有大樂子了。

安然問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一些什麼?」

曾嘉毅然搖頭,「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反正信不信由你,我並不能左右你的想法。」

曾嘉確實都告訴了安然,此刻她也不怕安然懷疑,目光不退不避,直視安然,目光清澈如水。

「難道我們真的只能去找那女人了嗎?」安然打心底的不想去接觸那個女人,來自男人的第六感,他不太喜歡那個女人。

但也說不上討厭。

曾嘉不假思索道:「目前看來也就只能這樣了,她終究是武家的傳人,或許知道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呢!」

「只能暫時這麼辦了。」安然只好委屈自己,拉下臉來去尋求合作了。

根據對方所說,兩人來到了東邊最高的那座高峰,懸崖峭壁上,空空如也。原本沒有看到人的安然二人整準備撤退,卻看見一個窈窕女子從林中走了出來。

她淡淡的笑著,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別動,有趣的東西來了。」

曾嘉不明所以,安然皺眉,正疑惑的時候,一具黑毛屍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這隻黑毛屍有些與眾不同,她身上乾淨利落,除了身上有不少黑毛之外,其他地方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之所以說她依舊是黑毛屍,是因為她依舊有黑毛屍一樣的某些特真,比如那黑毛,還有走路的姿勢,唯一不同的便是,這隻黑毛屍有些呆萌的感覺。

女黑毛屍並沒有攻擊兩人,而是呆萌呆萌的打量了一陣後,默默的離開了。

看著這黑毛屍離開,安然斜著眼睛看著武月,希望從她的哪裡得到一些答案,武月不慌不忙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解釋說:「這傢伙,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而且她與那些黑毛屍格格不入,我跟蹤了她幾次,結果這傢伙遇到同伴時,直接將那些黑毛屍給撕碎了,脾氣倒是挺暴躁的,與她那呆萌的外表有些很大的出入。」

「哦!她為何會不攻擊人呢!」安然哦了一聲,問。

武月輕嘆一聲,表示遺憾的說:「真可惜,我並不知道這傢伙到底什麼來歷,更何況對於這秘境,我們也都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其中許多東西都還需要我們去探索呢,又怎麼會知道呢?不過我猜想她或許也把自己當成了人吧!見到與她一樣的,不禁也把我們當成了同伴。」

安然沒有否定這番話,反而默默記下了。因為他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是不存在。

安然不苟言笑的盯著武月,武月卻只是笑了笑,反而挺熱絡。

氣氛有些尷尬,靜聽風聲沙沙作響,鳥兒歡快歌唱。

過了好一會兒,安然打破了平靜:「你能解釋一下為何秘境中在沒看到一人的原因嗎?」

武月略微沉默,但還是抬頭認真的看著安然說:「他們或許有的去了石廟,有的進入了那片荒無人煙的地方,你們也知道,或許只有哪裡才存在著寶物,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已,至於他們到底去了哪兒,我也表示一無所知。」

「石廟?石廟在哪兒?」

安然蹙眉,不禁好奇,對於這突然出現的詞他很感興趣。他與曾嘉二人遊歷了整座秘境,也沒遇到什麼建築啊!而在武月嘴裡卻多了一座石廟,這不得不讓安然對之充滿了興趣。

「你們不知道?」武月反問。

安然與曾嘉沒有隱瞞,而是老實的一起點頭。

武月笑了笑,道:「隨我來。」

武月前面帶路,帶著騎在驢背上的曾嘉二人一同來到了一片較為隱蔽的山谷,穿過山谷,越過小溪,前方不遠處果真出現了一座石廟。

安然與曾嘉對視一眼,似乎都想起了什麼。

那天雷電交加的方向,不正是這個方向嗎?

「看來這血域中果然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說吧,你們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安然目光冰冷,語氣之中不帶一點人情味。他目前確實只想知道這個答案,反正問李婉兒是問,問武月也是問,總歸會有答案,所以倒不如問近在眼前的人來的好。

武月看了看曾嘉,曾嘉一陣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們在找什麼,我只是誤打誤撞跟著進來了而已,至於老祖口中的寶貝,我真不知道。」

曾嘉低下了頭,有些唯唯諾諾。

她的裝瘋賣傻,她的演技不得不說,是真的好,就連武月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也被她騙過去了。

武月見狀,笑道:「放心,我並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不知道也有點太可悲了。」

「此話怎講?」安然目光一冷,目光逼視對方。

武月輕笑一聲,直視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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