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時節,白雪紛飛,特別是北方的寒冬,更是令人討厭,如同鋒利的刀似的割的人臉生疼。

傍晚,萬里飛雪無人影,卻有腳印踏雪來。雪地之中走來了一位老人,她懷裡抱著一個哇哇啼哭的嬰兒。

老人彎著腰,藉助本就老邁的身軀為嬰兒遮風擋雪,看嬰兒哭個不停,他便安慰道:「小傢伙,別怕,你父母不要你了,爺爺要你,爺爺知道你餓了,不過沒關係,等會兒爺爺去到鎮上就能有好吃的東西吃了。」

「其實啊!爺爺也餓了,奈何回家的路太遠,只能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不過你別擔心哦,爺爺很有錢的,爺爺不會讓你餓著的,只可惜爺爺現在……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小可愛,別哭咯,在哭就沒有力氣聽爺爺說話咯!」

老人感覺很累,他害怕自己會倒地不起,於是每次感覺自己快要意識模糊的時候,他總會捏自己腰上的傷口,此刻也就只有傷痛才能讓他清醒一些了,寒風冷,但是依舊不如疼鑽心去的痛讓他來的清醒一些。

放眼看去,一望無垠的草原上根本就看不到村莊,長路漫漫,風雪交加,食不果腹,日子最難熬的莫過於此了吧,夜深了,卻連落腳遮風的地方都沒有,這一生何其狼狽。

老人想笑,奈何臉早已凍僵。

通紅的臉上已經掛滿了雪花,就連鼻子上都凍住了,紅彤彤的。

他此刻走起來已經有些吃力,在這片雪地里,他整整走了快二十天了,結果還是沒能看到村莊,若不是遇到這個小傢伙,他都打算原地等死得了,但當看到這個小傢伙後,他便改變了注意。

這人吶,老了也看透了許多,但是這個孩子還小,她不能剛來這個世界,就被閻王爺帶回,這樣很不公平。

正如老人所說,他很有錢,但是再有錢,他如今似乎也用不上了,不過這孩子不一樣,她會長大,長大後便會用到錢。

但前提是的讓她活下去,活著掀開一場秘密已久的陰謀。

一輩子沒成家的老人心中有諸多遺憾,被愛人背叛,至今未娶,如今更是被歹人迫害,差點丟了性命,他有些不甘心,但是茫茫荒漠,除了淒涼相伴,路的盡頭又在何方呢!

家在那遙遠的地方,如今雙腳挪步艱難啊!

不過縱使這樣,老人依舊艱難的挪著步子向前走,他堅信前方便會有村莊,便是希望之所在。

這個孩子不僅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更是讓他有了想要奪回一切的決心,哪怕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這個被父母遺棄的可憐孩子。

「他們連起手來想要害我,但老天卻不想收我的賤命,因為老天覺得應該死的或許是他們,而你則是老天對我的獎賞。」

「孩子,你知道嗎?爺爺在沒遇到你之前,真的已經打算就這麼死得了,但是遇到你後,才覺得,其實人生不應該如此墮落,爺爺雖然現在被他們迫害,無家可歸。但並不是沒有機會反擊,相反的,爺爺依然有機會讓他們功虧一簣家破人亡,只是爺爺不想,因為爺爺啊!這一輩子就被家庭迫害了很多次,所以爺爺不想破壞他們的家庭。不過,為了讓小傢伙你能夠吃上飯,過上好日子,爺爺打算做一回惡人。

他們不仁,我也就不義了。」

懷中的嬰兒哭了好一陣後,漸漸沒了聲音,老人急了,趕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老人見還有鼻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嚇死爺爺了都。」

老人有傷在身,體內的功力盡失,唯有最後一口真氣還在支撐著強弩之末的他在繼續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是看到了希望,前方出現了一座小鎮,老人見狀,腳步加快了幾分。

本就不堪重負的身體,此刻跌跌撞撞,數次差點摔倒,但他那軍人一般的意志卻讓他不敢倒下。

他累壞了,幾乎是用光了所有力氣,或許是他爺兩兒命不該絕,遇到了一對剛好出去摘菜的夫婦,男人見一位老人踉蹌的走在雪地中,便熱心的迎了上去。

救下了這一對可憐的爺孫兒倆。

忽然驚醒的曾嘉滿頭大汗,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結果把在一旁的安然給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邊上挪了挪,但疼痛卻讓他有些呲牙。

忍著痛,安然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你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曾嘉搖了搖頭,死活不承認,「不是。」

「那你這滿頭大汗的,難不成是做夢被殭屍或是鬼追了,我小時候就經常做這種怪夢,結果還跑不過那玩意兒,每次被追到絕路跳崖時,這才會突然醒過來,然後就你這樣,每次都嚇得後怕不已,冷汗涔涔。」

「這是哪兒?我們不是墜落懸崖了嗎?」曾嘉沒有回答安然,而是不在狀態的問了一句。

她明明記得三人被突然出現的狼妖打落了懸崖,怎麼現在卻沒有事呢!看看身上,也就只有一些皮外傷罷了。

說起這,安然便有些來氣,「沒錯,是跌落懸崖了,不過我現在狀態可不太好,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為了保護你們,我都成什麼樣兒了。」

安然本就盤坐在地,此刻轉過身來,便露出了他身上怵目驚心的傷口,此刻並還沒有結疤,鮮血還在流淌,讓人忍不住的冒冷汗,這一定很疼。

武月挨了狼妖一頭撞擊,此刻依舊處於昏迷之中,不過看她那呼吸平穩的狀態,應該是死不了了,只是安然自己,便被重傷纏身,情況有些不妙。

「你沒事吧。」曾嘉帶著愧疚,關心的問道。

那一切怎麼發生的,她此刻像是喝酒喝斷片了一樣。

她只記得落下了懸崖,其他的便是那個讓她心酸的夢。

「放心,死不了,不過你得幫我敷一下藥,我現在夠不著,只能用真氣控制傷勢。」

說起包紮,安然這才想起曾嘉也是獨臂,他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趕忙挽救:「算了,看你傷勢也不輕,就等著小女人醒來在包紮吧,來我幫你看看,強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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