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孤獨慣了,其實他渴望的並不是繼續孤單下去,想到的是有一份熱鬧相伴。聽到不用在一個人後,女子內心有些不知所措,幸福來得有些突然,總會情緒複雜。但同時欣喜總會大過複雜的情緒,畢竟誰也不希望孤獨終老的不是嗎?

粉色長裙女子名為洛蘇,曾經精靈一族的公主,但是往日輝煌已不在,如今只剩殘魂罷了。

她回首千年來,在這片沒有活人的地方的日子,真是頗為狼狽,甚至她常常會覺得心酸。

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愣愣發獃,為何只有自己苟延殘喘了下來呢,若是自己魂飛魄散了豈不是更好,但她終究沒有那個勇氣。

她與那些黑影說話,結果卻只能自問自答,這讓她覺得很可笑,常常孤魂野鬼般遊蕩在空無一人的城池中,她會默默流淚,擦了眼淚的她卻告訴自己要堅強,希望就在前方。

作為一個魂魄但她有意識,有思想,不像那些黑影一般死氣沉沉,呆板得可怕,就是離開不了這座城,讓她很是孤單。當一有那個想法,便會渾身如同被辮子抽打一樣。

多次逃離,多次落魄的再次回到這片讓人絕望的地方。

「我只是一隻被關在囚籠中的小鳥罷了,甚至丟人的是,連一個觀賞的人都沒有,哼哼,連鳥都不如,真是可悲。」她會這樣嘲諷自己,但終究一切還是會成為過去,當第二天再次來臨的時候,她又會發現更多的孤獨方式,甚至有時候他真的想一死了之,但自己終究是死了,想死也死不了了,那種痛只會折磨的自己痛不欲生,讓自己沒有勇氣在逃。

她看過這座城市的繁榮,也看過這座城市成為了一座死城一切真相,她游離在城市之中,繁華時,依舊孤獨,沒有人能看到她,擦肩而過時,人們只會打個冷戰,然後罵罵咧咧的走遠。

她難過的目光中常常充滿了羨慕。

羨慕那些人能夠一死了之,不像自己。

「真好,你們不會像我一樣成為歷史的見證者,太孤獨了。」

當這座城市空無一人時,她會更加的感到孤獨。

空無一人的街道,剩下的只有寂寥。

成日與那些不會開口的黑影們談心,卻又無數次的自嘲,她渴望著有一天能夠離開這裡,但終究只是奢望,她偷偷翻閱過許多古籍,老天也算是不負有心人,最終找到了唯一能夠離開的方法,那就是尋到一種名為百露的紅色果實。

這種果實極其罕見,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整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但自己出不去,又如何能夠尋到,這便成為了一大難題。

這讓她更加的絕望。

她支配著黑影出城,結果讓人失望的是,這些黑影才一出城便會化作灰燼,平日裡呆板的黑影甚至會發出恐怖的尖叫聲,他們也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她渴望著有那麼一天能夠有人帶著這東西前來,但是期待總是隨著時間而一點點的流逝,她絕望過太多次了,這樣的場景幻想過太多次,她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聽說這種果實擁有鞏固靈魂的作用,或許只有它才能讓我有機會逃離這座城池,離開這座囚籠吧!」

捧著紅彤彤名為百露的果實,洛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神采,她有些激動,卻又害怕會失敗。

「那你快試試,看看效果如何?」

盛天城,擁有著一股驚人的陰氣,放眼看去,城中冒著一股陰森森的詭異氣氛。

這也是因為諸多黑影能夠在此紮根的原因,靈魂狀態的洛蘇能夠存活至今的根本所在,離開這裡,少了陰氣,自然會渾身難受如同針扎,靈魂受到考驗。

有了這種能讓靈魂得到鞏固,更加強大的果實,自然讓人開心。

安然尋思著這東西只能用來當蘋果吃,沒想到竟然還有這般用處。

安然突然感覺到腰間傳來疼痛感,他醒轉了過來,發現自己是被曾嘉捏醒的,曾嘉滿臉好奇的看著安然,問道:「你怎麼傻了呀!怎麼叫你都沒反應,不會是什麼也沒得到,不甘心吧,所以有點灰心喪氣。」

「你有點煩人哎。這不是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嘛。」安然試著辯駁。

結果曾嘉這丫頭根本就不信,「呵呵,是嗎?」

就連武月李婉兒二人都頗為吃驚的看著安然。

也十分疑惑剛剛為何安然會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但她們終究只會被蒙在鼓裡,真相只有兩人知道。但終究她們都是有心機的女人,各自將好奇扼殺在了心裡。

安然皺眉,李婉兒卻說著離開的事兒。

武月讓安然拿出那份地圖,幾人最終選定了一條古路,從而離開。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武月有些不太肯定。

李婉兒回道:「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安然正好奇那漂亮的精靈能不能離開時,腦海中卻傳來了悅耳的聲音,「公子不用擔心,小女子吃了公子給的百露之後,明顯的感覺靈魂強大了許多,再加上寄宿在公子體內,一定能夠安然離開的。」

安然心中驚訝,但還是回道:「那就好,我還正擔心呢!」

洛蘇解釋道:「正因為小女子感應到了公子的擔憂,這才提醒的呢。」

而在此時,四人已經看到了一條古路,那是一條通向一處黑暗深處的隧道。

城池隱埋於地底深處,所謂的天空不過是當年血族以通天修為布下的陣法而已,天空中隱約可見,有明顯的破碎痕跡,這地方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坍塌。徹底成為過往,在無人知曉。

然而幾人並無察覺,只是覺得這地方跟外面的城池沒什麼區別,其實不然,這裡隱藏了太多神秘的東西。

幾人沿著洞穴行走了數百米後,便看到了一個刻在地上的古老陣法。

曾嘉看著陣法,嘿嘿一笑,自告奮勇道:「這個陣法我會,你們等我啊!」

安然擔憂道,「臭丫頭,你能不能行啊!不行別勉強啊!」

曾嘉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肯定能行。」

這是安然第一次看到這丫頭這般自信,心裡既擔心,又替這懦弱的丫頭而感到高興,或許在自己專攻的面前,才會有凌駕於眾人之上的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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