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耀眼的光芒在法相身後出現。
法相籠罩天地,威震四方,強大的氣息令四周的空間扭曲變形,雲霧緩緩避開,竟進不得法相十丈之內。
玄言輕嘆一聲,恭敬的說道:「實不相瞞師尊,事情進展得並不是很順利,因為……」
他話音未落,巨大的法相忽是眉頭一皺,一凝神他看向了西邊的方向,法相漸漸露出了笑意。
「為師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你且退下,為師去會一會這老朋友。」
法相瞬間潰散,刺目的光芒忽然照射得玄言有些不自在,他趕忙做了遮擋的動作。
「師尊他老人家還真會選出場方式啊!」玄言自言自語,竟有些哭笑不得。
崑崙山脈,空間忽然扭曲了起來,四周的空氣變得很是壓抑,無形的氣浪不斷激盪開,四周的地面竟然抖動了起來,白凌衣被這可怕的無形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還沒察覺其他異樣,他便趴在了地上,一聲不甘的怒吼,白凌衣直接鑲嵌進了地里,大地以他為中心,層層裂開。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
就在白凌衣感覺五臟六腑快要被擠碎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如天籟一般的聲音。
「嘖嘖嘖,欺負一個小輩有意思嗎?來來來,讓大爺我陪你耍耍如何?」
他來了,那股恐怖的力量總算是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強者之間的爭鬥從來不只是出手動腳那麼簡單,一個眼神一樣能夠威震山河,置人於死地。
「干你大爺的,老子踏馬的感覺都要廢了,有種壓制境界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啊!」
轟隆?
一隻金色大手出現,只見一襲白衣的白凌衣又被毫不留情的按進了地里,碎石飛濺,伴隨著鮮血讓人痛心。
下一刻,金色大手又突然破碎,只見蒼穹之上有一道法相被一拳洞穿了身軀。
那法相顯露出來,嘴角上帶著殘忍的笑說道:「許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說來真是讓人頭疼,你為何總是不會老呢!」
兩人之間早有淵源,只是多年未見,沒有在發生過碰撞而已,如今在想見,竟然是以這樣簡單直接的方式。
來人的強勢說明來意,就是來給一個下馬威的,故而青梓挖了挖耳屎,彈飛笑道:「還好耳屎沒有擋住你說的話,不然我也得頭疼呢!你說說,你這具殘缺不全的身軀我能不能一拳讓他崩碎,猜對了有獎哦!」
「呵呵,猜?抱歉,老夫從來不玩賭的,不過不得不承認你這老傢伙確實有幾分能耐,竟然過來了如此之多的殘魂,你倒是說說,如果我將你這縷殘魂滅了,會不會對你本體有什麼影響啊!」
「哈哈哈,不妨告訴你,不會有大礙的,大不了多吃點補品補補,不就回來了嘛!反正你們家的小金庫挺耀眼的,相信一定不會缺這點東西的吧。」
身軀已經修復完畢的法相嘴角抽了抽,這老傢伙這話裡有話啊,不過對他而言,卻只是呵呵一笑。
「局勢你不是不知道,相信你一定會老實的。」
「嗯!知道了,你可以跪安了。」青梓隨意坐在地上,用手靠在膝蓋上,撐著臉,一臉不屑的看著蒼穹。
法相身軀漸漸有些不穩固,這也是因為剛剛動用了力量的原因,現在那股反噬的力量終究還是到來了,只是他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快而已。
「你對這方天地動過手腳?」法相怒目圓瞪,很是震驚,同時有些驚怒。
「都說了,你可以跪安了,如果再不跪安,你可就沒有機會在留在這裡交代後事了呢。」
「算你狠,你個愣頭青,咱們走著瞧。」
青衣男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就怕你是老壽星上吊而已,好了走你。」
青梓手掌攤開,輕輕一吹氣,手中的樹葉瞬間激射了出去,只聽一聲巨響,夾雜著來人憤怒的咆哮:「咱們沒完,你給我等著。」
「嘖嘖,說得咱們好像在一起玩過似的,抱歉咱們年齡之上還是有不少代溝滴。所以還是各玩各的好啦。」
法相徹底消失,留下餘音傳入玄言耳中。
「爾等給為師好好照顧那小王八蛋,老子跟他沒完,為師助你們力量更上一層,不信這傢伙還能頂得住。」
聞言,玄言嘴角微揚,「總算不用在夾起尾巴做人了,不過看情況還得等上一段日子呢!哈哈有些漫長啊!」
玄靈與玄武同時擊掌,隨即又嫌棄的各自撇開。
玄武摩拳擦掌,興奮道:「總算有機會報仇了,我一定要將那傢伙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讓他也知道本大爺的厲害。」
「祝師兄有志者事竟成。」
「呵呵,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頭,別以為你說兩句好話當師兄的就會笑呵呵的原諒你哈,告訴你不不不不可能滴,除非……」
玄靈充滿魅力的面孔上露出疑問的神色:「除非啥嘞!」
見玄武笑的有些猥·瑣,玄靈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咦你不會說一些無禮的要求吧!我可不答應。」
玄武咳嗽了兩下,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除非你能陪我去一塊兒走走這片美麗的山河。」
「哈!就這?又有何難?」玄靈腦海中想入非非,只要這傢伙提過份的要求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的,可是沒想到這貨竟然只是讓自己陪她去這片山河走一走,這……還真是令人有些失望咯。
「對呀,不然呢,你不是不知道我提喜歡看山河的。」
玄靈翹首回憶,「好像真說過,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吧。」
「嗯!那會兒咱們才十來歲呢。」
回顧往昔,他玄武忽然感慨一聲:「快樂時光已不在,如今已是江湖人。」
「得得得,別感慨了,在感慨我不去了還。」
玄武妥協:「好好好,不感慨就不感慨,咱們愉快的上路吧!在怎麼說我也得傳播正能量不是嗎?」
玄靈久違的掩嘴輕笑:「算你有點覺悟。」
兩人邊走,邊商量著從那個地方開始,仿佛他們已經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此刻的目標正是那無盡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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