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好機會,錯過了多可惜。奴婢也知道,那趙炎熾肯定還惦記著涼州的,當年姚其樂就是栽在大人手裡,奴婢不信趙炎熾不記恨大人。只要我們將那傢伙的親人救出來,不要說得到他的那些證據,想必讓他作證都沒問題了吧?」蘇卿蘭問道。

「作證?」林夕麒搖了搖頭道,「我想這個大概是用不上,最多也就是從他親屬那邊得到些書面證據。」

「為何用不上?這是人證啊。」蘇卿蘭不解道。

「難道你想讓我真的和趙炎熾撕破臉嗎?」林夕麒笑了笑道,「真有這些,我們也是見好就收,只要讓他知道我們手中有這個人,有這些證據就行了。到時候若是能夠從他身上敲得一些好處,也就差不多了。」

「那真是太便宜他了。」蘇卿蘭嘟著小嘴道。

她顯然不大滿意林夕麒的處理方式。

「這些個皇子,個個野心勃勃,哪個是好對付的?真要逼急了,誰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林夕麒搖頭嘆息道,「還好我不在京城,那些京官的日子大概是不好過啊。到底是投靠誰,不得罪誰,又會得罪誰?嘿嘿,想必是焦頭爛額了。」

「大人,奴婢覺得您是在幸災樂禍。」蘇卿梅掩嘴輕笑一聲道。

「本來就是。」蘇卿蘭道。

「其實不要說是京官了,地方上的大員多半也是如此。眼下這個時候,讓他們選擇,其實和賭博下注差不多了。只不過他們下注的前程,甚至是身家性命。」蘇卿梅又說道,「可不是誰都能像大人在涼州這般自在。」

「哪有自在的,也就是有點實力,他們暫時不敢亂來罷了。」林夕麒說道。

「奴婢覺得大人有些飄了。」蘇卿蘭嘻嘻一笑道。

「你說得對。」林夕麒笑容忽然一斂道,「我們的確是有些飄了,從上到下,有這種風氣在蔓延。」

「大人?」蘇卿梅的臉色微微一變。

「倒不是說你們,王棟他們也很好。」林夕麒擺了擺手道,「是下面的一些人。浮雲宗是涼州盟主門派,再加上和官府的關係,在涼州就是我們說了算。這點就算是後元,那些皇子,什麼紅蓮教想要插手涼州的事務,都得問問我們答不答應。正是因為如此,讓大家覺得我們很強大了,前些日子,我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當遮日神殿和黑月神宮出現後,還有~~哦,一位前輩的告誡,讓我很是警醒。我們這點勢力在那些真正大勢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大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就是想開個玩笑。」蘇卿蘭眨了眨大眼睛,有些緊張道。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戲言讓林夕麒如此感慨,令她心中有些不安。

「大人,其實奴婢覺得您在這件事上想太多了。」蘇卿梅說道。

「哦?是嗎?」林夕麒問道。

「只要大人和幾位大人還清醒,那就沒問題了。」蘇卿梅說道,「下面的人有那種想法其實太正常不過了。大部分人所能接觸到的事和物還是很有限的。對他們來說,在一州之地,甚至連周圍都有莫大的影響力,那就是一個了不得的大勢力。他們會以自己是其中一員而感到自豪。說句不好聽的話,下面那些人怎麼想其實影響不了大局,只要大人們牢牢把握船舵,認準方向,那咱們這條大船就不會偏航。」

「咦?」林夕麒有些驚訝道,「卿梅,你今天說的是一套一套的,以前怎麼沒見你和我說說這些,也好讓我多個提醒的人。」

「這~~這不是奴婢自己想出來的。」蘇卿梅臉色微微一紅道。

「哦,我明白了,是玉淑還是懷絮?應該是懷絮吧,玉淑可能不大關心這些事。」林夕麒笑道。

「是的。」蘇卿梅點頭道,「奴婢可想不到這些。」

「過來前面。」林夕麒語氣忽然一寒道。

蘇卿梅心中一跳,她不知道哪裡冒犯了大人,大人的語氣怎麼突然就變得有些陌生了。

她很是緊張地從林夕麒背後繞到了前面。

蘇卿蘭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姐姐剛才沒說錯什麼吧?

大人好像挺生氣的。

「大人?」

「趴下。」林夕麒指了指自己的雙腿道。

「啊?」蘇卿梅臉色更紅了,「大人?」

「還不趴下?」

蘇卿梅只能俯下身子,上身趴在了林夕麒的雙腿上。

她只覺得自己的臉色發燙,大人這是又要對自己使壞了。

蘇卿蘭瞪大了雙眼,她的想法和自己姐姐是一樣的。

不過她倒也沒有太多想,畢竟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啪』的一聲,蘇卿梅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嗚嗚嗚~~」

林夕麒連續在她翹臀上重重打了三下,蘇卿梅委屈地嗚嗚直哭。

她發現自己想錯了,大人不是想要對自己使壞,是真的生氣了,否則用勁不會這麼大。

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招惹大人了。

「知道錯了嗎?」林夕麒沉聲問道。

「奴婢不知道。」蘇卿梅帶著哭腔道。

又是重重一下,蘇卿梅尖叫一聲。

「大人,姐姐到底錯在哪裡了嘛。」蘇卿蘭不由急忙說道。

她也發現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

「大人,奴婢真不知道,您別打奴婢了。」蘇卿梅雙眼紅紅,淚光隱現。

「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林夕麒冷哼一聲道,「卿梅,剛才那些話或許是懷絮和你說起過的,可我不相信你自己想不到。」

「奴婢~~~」蘇卿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當然也有注意到這些事,以她的聰慧當然也能說出這樣的道理。

「可你以前為什麼不和我說呢?」林夕麒有些生氣道,「人難免會犯錯誤。我又不是什麼聖人,需要有人在一旁經常提醒,潑潑冷水。你們很聰明,可就是太聰明,想法就太多了一些。這些事明明就知道,就是怕這怕那才不敢說。不管是我,還是懷絮她們,我相信,她們對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意見。誰說以後你們兩個就是妾呢?」

林夕麒很清楚蘇卿梅的心思。

她覺得這些事還是讓柳懷絮她們來提醒自己比較合適。

當然,這件事柳懷絮肯定和她提過的,林夕麒相信蘇卿梅還不至於敢冒柳懷絮的名義。

林夕麒甚至覺得,柳懷絮可能看出蘇卿梅她們不大敢和自己提這些,才會特地找她們說起這些事,好以她的名義,找個時間說給自己聽。

「女人真是麻煩,有什麼直接說了不就行了,非得繞這麼多的彎彎,猜心思我這腦袋都要炸了。」林夕麒心中暗暗嘀咕。

「大人,奴婢錯了,奴婢以後不敢了。」蘇卿梅抽泣道。

她心中的那點委屈頓時煙消雲散了。

說是哭泣,心中卻是像吃了蜜糖一般。

林夕麒剛才最後的一句話一直在她和蘇卿蘭的腦海中迴蕩。

「不是妾?」蘇卿梅心中激動不已。

這算是大人給自己姐妹一個承諾了。

老實說她們之前是不大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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