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無量停步反攻,仇涯子並不驚慌,一面揮杖抵禦,一面尋思:「是因為吸入血霧的緣故嗎?看來那些血色暗器只是障眼法,如果我再多吸入一些血霧,體內血液必定會逐漸凝固,從而神不知鬼不覺地窒息而亡,當真是好手段!」

杜無量道:「不愧是仇教主,連這一招都對付不了你。」

仇涯子哼了一聲,道:「老夫豈會被你這些孩兒招數打敗?」

杜無量笑了笑,不再言語,全力揮劍攻敵,間或發射幾枚血色暗器。

仇涯子早就聽聞噬血魔功的厲害,剛才還險些中招,再也不敢輕視,使出全力應對。

兩人在交手之前,都已跟別人交過手,實力各有減損,而且兩人的招數都極為詭異難測,半打半防,一時之間,倒也分不出個勝敗強弱。

溫如玉雖在寺內幫忙,但一直沒有頭緒,又擔心寺外狀況,於是讓真智出寺來探。

真智見場外亂作一團,唬得連忙跑回去報告,將外面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凈念道:「噬血老祖雖死,本以為噬血魔功會就此失傳,沒想到還是傳了下來,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了。」

溫如玉道:「這才剛離開一會兒,飛龍幫和吟虎堂兩大勢力雙雙被滅,連噬血魔功都現世了,再加上一個神秘的四海盟,江湖十年平靜,看來要止於今日了。」

凈念搖頭嘆息,道:「想不到杜堂主竟然是四海盟的人,這可瞞過了所有人啊。」

溫如玉道:「的確如此。杜無量雖是四海盟的人,在表面上也有著吟虎堂堂主這一層身份,如此說來,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四海盟的人。」

凈念道:「阿彌陀佛,那事情可麻煩多了。田盟進寺盜經一事,定是多人合謀,如今田盟失手被擒,多半是他們裡應外合,將人給救走了,不然何以一直找不到蹤跡。」

溫如玉望著落葉蕭蕭的竹林,道:「外面還有沒有四海盟的人,我不清楚,不過,我相信田盟和救他的人還在這片竹林里,只是不知他們藏在哪裡。」

凈念嘆息一聲,道:「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連樹上都沒有遺漏,難不成還能鑽到地底下?」

溫如玉搖了搖頭,道:「一定還有個極為隱秘的藏身之處,不然那五具屍體為何會不翼而飛,總不能將那五具屍體也一起帶走了吧?」

凈念想不出個所以然,又十分擔憂寺外的狀況,便讓真智再去寺外守著,自己則竹屋外不住搖頭嘆息。

溫如玉背著手,低頭在鐵籠旁尋找蹤跡,忽聽外面有人叫喊,忙縱出竹屋,只見凈欲正向這裡走來。

凈念忙迎上去,道:「師弟,你怎麼來了?」

凈欲道:「聽說那盜經賊逃了,方丈師兄要我來幫忙。」

凈念嘆了口氣,道:「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就連負責看守的那五個人都沒了蹤跡,你說怪不怪。」

凈欲道:「是挺怪的,會不會已經逃出去了,要不到別處去找找吧,光在這裡繞來繞去,也沒個結果,白白浪費時間。」

溫如玉走上前來,向凈欲行禮問好,凈欲也回了一禮,道:「有溫少俠在此,那盜經賊一定逃不掉的。」

溫如玉微微一笑,忽見凈欲僧袍下有一塊小小的水漬,正在往下滴水,忙道:「兩位大師,這小竹苑裡有水源嗎,我昨夜睡得晚,有些疲乏,想去洗個臉,清凈清凈。」

凈念道:「讓溫少俠勞神了,這小竹苑裡沒有水源,要洗得去離這裡最近的心禪堂,你在這裡稍等,我這就叫讓人帶你去。」

溫如玉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麻煩了。」又轉向凈欲道:「凈欲大師,你是從寺外來的嗎?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凈欲道:「溫少俠放心,有方丈師兄在,一切都十分妥當。」

溫如玉繞到凈欲身後,道:「聽說杜堂主在跟人鬥氣,不知現在氣消了沒有?」

凈欲轉過身,向溫如玉笑道:「溫少俠怎麼突然關心起杜堂主來了?」

溫如玉嘆了口氣,道:「不瞞大師,前幾日我與杜堂主在城內酒樓相遇,我那時氣悶,正向找個人來喝酒解悶,看到杜堂主也在自斟自飲,便請他喝上一杯。誰知喝完了酒,一摸口袋,偏偏就忘了帶銀子,最後還是杜堂主付的帳。我突然想起這回事,想還他銀子,又怕他跟人賭氣走了,這才問問大師。」

凈欲笑道:「溫少俠放心,只要梁幫主在,杜堂主哪裡肯走,兩人爭鬥多年,這次會面,免不了又要打上一場的。」

凈念一怔,心想:「師弟,你這話可說錯了,梁幫主被杜堂主刺瞎,早下山去了。」忽見溫如玉向自己使眼色,立即會意,一步上前,雙指連點,立時將凈欲的穴道給封上了。

凈欲大驚,道:「師兄,你這是幹什麼?」

凈念道:「師弟,為兄倒要問問你,你為何言謊說是從寺外過來的,梁幫主與杜堂主早就比試過了,如今外面亂成了一鍋粥,你卻說一切妥當。凈空師兄雖然能耐,但這些生死大仇,任誰來也是分析不清的,凈空師兄一定十分愁悶,怎能可能處理妥當?」

凈欲笑道:「原來是為這回事兒,師兄莫開玩笑,快把我穴道解了吧。我被仇教主打傷,正想藉機偷會懶,又怕方丈師兄怪罪,這才往你這邊幫忙來了。師兄,看在往日情分上,這件事就替師弟瞞了吧。」

溫如玉道:「凈欲大師,真是這麼回事?」

凈欲嘆了口氣,道:「我是戒律院首座,平日裡光管教那些不守清規的小輩就夠忙的了,如今得了個機會,想藉機偷個懶兒,倒叫溫少俠見笑了。」

溫如玉笑了笑,道:「凈欲大師,外面正打得火熱,我們在這裡耗費的時間夠多了,所以,我們就不要拐彎抹角繞圈子了,把話敞開了說吧。」

凈欲道:「溫少俠,你這是何意?」

溫如玉見他仍在裝瘋賣傻,嘆了口氣,道:「凈欲大師,你被仇教主打到吐了血,是不是?」

凈欲道:「當時溫少俠也在場,何必還要問?」

溫如玉道:「我記得當時你的領口和左肩上都沾了血跡,怎麼這件僧袍上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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