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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錦尾羽箭從吳英雄側後方射來,侯焱先知先覺,飛步一抓,竟將錦尾羽箭給抓住了。

射箭的是個膚色黝黑的瘦子,是這夥人里的人神射手,雖然沒有百布穿楊的本事,但百步外射中一座大山還是沒問題的。發出這支羽箭後,他就站在那傻笑。他以為自己這一箭會正中吳英雄的腦袋,可他哪裡想到,羽箭竟然被人抓住了。

神箭手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從箭袋裡又抽了一支箭,想教訓一下這個僥倖抓到箭人,可侯焱並不想給他射第二箭的機會,在抓到羽箭後,立即又將羽箭擲了回來,正釘在神箭手心口,分毫不差。

而此時身手敏捷的神箭手已搭上第二箭,但只開了半弓,人就死了。羽箭還是飛了出來,但卻沒什麼力道,在空中劃了個弧,斜插在了地上。

這時一人手握朴刀滾地而來,掄起朴刀,想要斬吳英雄的腿,侯焱跳腳一踩,正將朴刀踩在地上,那人一驚,抬頭看來,被侯焱一腳踢了出去。

侯焱撿起朴刀,發力擲出,將那人釘死在地上。

還有一個使長矛的,遠遠刺了兩矛,都被侯焱用手掌撥開了,那人又往前了一步,一矛刺出,侯焱扭身躲過,將長矛挾在腋下,用力一拉,那拿長矛的人不肯撒手,身子踉蹌著被拽了過來,侯焱抬手一掌,劈在他頸下,登時斃命。

一個青眼漢子拿劍的沖了過來,見侯焱電光火石之間連斃熟人,不敢再站,掉頭想跑,侯焱哪會讓他逃掉,舉起長矛,用力擲出,將那青眼漢子穿了個洞,釘在了樹上。

除了這幾個來攻擊吳英雄的,剩下的也被吳恥等人解決掉了,唯獨留下了那個光頭漢子和那位大姐。

吳恥命人去找來了幾條長藤,將那光頭漢子扒去衣裳,捆在樹上,開始指揮旁人下刀。

那光頭漢子見同伴一個個死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剛被割了兩刀,就屎尿齊流,吳恥正站在他前面指揮旁人下刀,被尿了個正著,指著兇器大怒道:「割了!」

那下刀之人還沒來得及動手,那光頭漢子口吐綠汁,已然死了。

吳恥脫下沾尿的衣袍,摔在地上,怒道:「這畜生死得也太便宜了,臨死前還尿了我一身,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說著便開始挽袖管,要親自動手。

吳英雄道:「算了吧,死者為大。」

吳恥聞著身上的尿騷味,雖然很不解恨,但也不敢違逆門主的意思,只得罷了。

吳英雄拍了拍腦門,道:「差點忘了,我那五片金葉子也不知在誰身上,你們快搜一搜,別讓他們的污血玷辱了我的金葉子。」

眾人在屍體身上搜了一番,找到了那五片金葉子。吳恥笑嘻嘻地捧著一本封皮發黃的書過來,低聲道:「門主,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吳英雄接過一瞧,見封皮上寫著《御女心經》四個字,登時明了,笑問道:「哪來的?」

吳恥向容源一指,道:「我本想搜搜他身上有沒有銀兩,不想竟搜出了這玩意,依我看,這裡面記的應該就是修習房中術的法門,門主要不要學習一二?」

吳英雄大致翻了幾頁,入眼處便是幾張描畫細緻入微的春宮圖,忙將書冊合上。環視一圈,見眾人都盯著自己看,一把將書摔在吳恥懷裡,罵道:「你當本門主是什麼人?竟敢這種歪門邪道的功夫來蠱惑本門主,是不是討打?還不快拿去燒了!」

吳恥笑道「門主有所不知,這種秘笈世間罕有,如果這是當世孤本,叫我們燒了,豈不折損福壽?燒不得的。要我說,門主權且收了,等辦完了事,回了英雄門,問問門中其他弟兄,有用得著的,再轉給他們便是,也算是功德一件。」

吳英雄點了點頭,又看了眾人一眼,卻不好去拿書。

吳恥向眾人喝道:「你們都傻愣著幹什麼?去掘個坑把這些屍體埋了,總不能叫他們暴屍荒野吧?萬一再有個采蘑菇的小姑娘從這裡經過,看到這些橫七豎八的屍體,准能下個半死。」

眾人唯唯諾諾去了。

吳英雄見眾人散去,忙收起書冊。來到那女子面前,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目睹了剛才的情景,嚇得腿腳發軟,早已站不起來了,仰望著吳英雄,顫聲道:「我叫廣娜。」

「廣納?」吳英雄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死去多時的房中先生,心道,「你死得不冤。」

廣娜的父親本是個商人,給女兒取名時本想借財源廣納的寓意,給女兒取名為廣納,但又覺得姑娘家叫一個納字不太好,便改了個諧音的「娜」字,成了廣娜。

廣娜還要一個外號叫「瓜皮小姐」。這個外號是「房中先生」容源給她取的。有一次兩人一同賞月吃西瓜,廣娜將半塊西瓜的瓜瓤挖掉,將西瓜皮當帽子扣在了容源頭上,戲稱他為「瓜皮先生」,容源笑道:「我要是瓜皮先生,你就是瓜皮小姐。」當然,這是兩個人的戲稱,知道的並不多。

吳英雄撿起廣娜使用過的小刀,端詳了一會,道:「你剛才是不是也想拿這個捅我?」

廣娜含淚搖頭:「奴家沒這麼想過。」

吳英雄拋著小刀問,道:「他們說你害了不少女人,你自己說說,害了多少個?」

廣娜猶豫了一會,支吾道:「三個。」

吳英雄冷哼了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瞞我?到底幾個!」

廣娜看了吳英雄一眼,改口道:「十三個。」

吳英雄見她猶豫了一會,知道仍是假數,握住刀柄,揮手一擲,尖刀插在廣娜身前石頭上,刀身一半已沒入石頭中,刀柄仍在兀自顫動,只聽一陣細碎的石裂聲起,石頭碎為齏粉。尖刀也倒在了石粉中。

吳英雄怒吼道:「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殺了幾個!」

廣娜急道:「是二十三個!這次是真的,不敢欺瞞吳門主!」

吳英雄直起身,道:「你已不配讓我殺你,刀在你面前,你自我了斷吧。」

廣娜緩緩伸出顫抖的手,在就要觸到刀柄的時候,驟然縮回手,顫聲道:「我不敢。」

吳英雄冷笑道:「害人的時候敢,害自己就不敢了?虧你還有臉說不敢!」

吳恥道:「門主,這人罪惡滔天,讓她自我了斷,太便宜她了,要我說,還得一刀一刀刮。這次由我親自主刀,一定不會讓她早死的。」

吳英雄沉默半晌,道:「爺爺說得對,如果我們與她做一樣的事,跟她有什麼區別?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她要是不敢,你就給她一個痛快吧。」說罷,轉身走了。

侯焱等人也跟了上去。

吳恥見眾人走遠,搶奪地上尖刀,別在腰裡,拽著廣娜往草里去了。

廣娜驚道:「你幹什麼?」

吳恥將她摔在草地上,陰笑道:「還能幹什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江湖聽風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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