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被雲天行夾住,人猿用力抽了抽,竟沒能抽出來,似是有些怒了,鼻孔里噴出兩道白氣,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沖雲天行吼叫起來。

一股臭氣從它嘴裡噴出,直噴到了雲天行的臉上。

「好臭!」

雲天行屏住呼吸,微微轉過頭,待人猿的吼叫停住,才一臉嫌棄地說道:「還好我有百毒不侵之體,不然准被你的口裡的臭氣熏死了。」

那人猿哪裡聽得懂他的話,突然掄起左拳,狠狠砸在了雲天行的肋骨上,登時將他給砸飛出去。

紅漪大驚,忙搶上去救,雲天行止住身形,單手撐地,道:「不要過來,我沒事。」

那人猿揮拳將雲天行砸飛,又舞著大砍刀追了過來,雲天行站起身來,道:「喂,你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那人猿奔到近處,縱身跳起,一刀劈下,雲天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卻不閃躲,待那大刀到了頭頂,這才抓向劍柄,瞬間出劍,只一劍,便將那大砍刀給削去了一截!

那人猿當空一刀劈下,雲天行卻完好無損,人猿也覺得有些奇怪,一看手裡的大刀,已然只剩了一個柄。

雲天行藉機一步上前,手掌摁在人猿小腹,掌心突然暴湧出一股強勁的力道,那人猿悶哼一聲,不住倒退,腳下一絆,仰面跌在了地上。

眾人猿見自己的首領被一個小小的人類打倒,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原本熱鬧的場面,霎時安靜了下來。

紅漪暗驚:「原地一掌竟能將這麼大一隻人猿震退,看來天行的功力果然增加了不少。」

跌倒的人猿從地上爬起來,將刀柄狠狠摔在地上,轉身向著那個手握狼牙棒的人猿大吼大叫。

雲天行雖然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麼,但隱約已猜到了一些,果然,那手握狼牙棒的人猿大吼了一聲,甩起狼牙棒,向雲天行沖了過來。

到了近處,猛地一棒砸下,雲天行縱身跳開,「轟」的一聲,狼牙棒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底下的白骨也都被砸成了骨粉。

雲天行剛立住身形,見那狼牙棒又掄了過來,忙指向一旁大叫:「看,那裡有隻母猴!」

那掄狼牙棒的人猿見這人類指著一旁大喊大叫,下意識便轉頭去看,可什麼都沒有,等他回過頭時,眼前那個矮小的人類早已不見了。

那掄刀的人猿見兩個人類逃跑,捶地大叫,眾人猿似是收到了命令,瘋子一般的叫嚷著向兩人圍攏過來。一些離得遠的猴子已將手中的石頭拋了出來。

兩人躲了一陣亂石,見人猿數量眾多,想從他們中間闖過去,根本不可能,便跳到了近處樹上,借著枝幹在林間跳躍。

猴子本就擅長攀援,見兩人上樹,紛紛上樹來追。

紅漪逃在前面,見有幾個個頭較小的猴子已從旁邊追了過來,不斷仍石頭,紅漪忙舞開鞭子,一陣打亂,將那幾個追得緊的猴子盡數打到了地上。

雲天行雖然腿腳不便,但勝在功力深厚,即便拄著拐杖,也不比紅漪慢上多少。

兩人全力逃了一陣,已將樹下的人猿甩開了,只剩幾十隻猴子仍在樹上緊追不捨。

紅漪揮鞭又打掉了幾隻猴子,叫道:「前面有條大河,我們踏水過去,它們一定追不上。」

雲天行忙拔出劍來,唰唰唰砍了幾截粗枝,飛擲出去,正好落在河面上,兩人先後踏著樹枝飛掠過河,那群猴子見兩人過了河,追不上,便隔著大河向他們呲牙咧嘴。

雲天行在河對岸石頭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猴子扔來的果子,咬了一口,嘆道:「要是被這群傢伙追上,多半是要出人命的,真不知道前輩他一個人,是怎麼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的。」

紅漪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道:「這群猴子的敵意簡直大得過分,我們都過河了,它們還不肯散去,還在對面跟我們逞凶呢。」

雲天行笑道:「反正它們也過不了河,不散的話,就叫它們在那裡看著好了。」

猴兒們見那個啃果子的人也在呲牙咧嘴,明顯是在向它們挑釁,便抓起石子,向兩人拋了過去。

紅漪「哎呦」一聲,身上已挨了一下,忙跳下石頭,喊道:「你快下來吧,別被它們打到了。」

雲天行玩興大起,跳下大石來,抓著石子跟河對岸的猴兒們對擲。

猴子的力道本就不重,何況雲天行還特意催動天地無極,在體外凝聚了一層護體罡氣,那些石子砸了他身上,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紅漪見他跟猴子們玩得興起,笑道:「你跟它們認真什麼。」嘴上雖然這樣說,可還是將紅鞭收起,過來幫他扔石子打猴。

自兩人從斷腸崖上跌下來,雲天行思念阿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發獃,很少有這樣歡樂的時候。紅漪看他笑得開心,自己心裡也高興。不過,她可沒有護體罡氣,被猴兒打了幾下,便退到後面觀戰去了。

雲天行覺得這些猴子好玩,不忍下殺手,可一塊塊石子接連不斷地飛過去,也打得那些猴兒們夠嗆。還有兩個被打破了頭,疼得在那裡吱吱亂叫。

雲天行玩鬧了一陣,這才想起紅漪來,走到她身旁,道:「剛才叫猴兒們打疼了吧?」

紅漪站起身來,笑著搖了搖頭。

雲天行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紅漪臉上一紅,道:「真的?」

雲天行笑道:「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拿這個來騙你不成?走吧,我們好像迷路了,要趕在天黑前趕回去,免得在夜裡再遇上那幫不講道理的傢伙。」

兩人沿著大河往下遊走,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居然發現了一座橫跨大河的木橋。兩人過了橋又走了一段,忽見前方立著一個大石碑,碑後是一個大大的土墳,比他們之前看到的那些都要大。

石碑上沾了不少血跡,雖然血跡已干,但石碑上的血色仍十分惹眼。碑頂上停著一隻烏鴉,它見兩人出現,並沒有立刻飛走,反歪著頭盯著兩人在瞧,氣氛有些詭異。

雲天行緩緩摸上劍柄,道:「有古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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