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血戰玉門關四

雲天行和冷雪坪的武功都不差,若被普通士卒圍住,倒還可以輕鬆應對,但現在由萬無敵和陰陽二聖負責主攻,歸真教教眾來輔攻,遠非尋常士卒可比,而且此時又是黑夜,雲天行怕有閃失,不敢與他們糾纏,向冷雪坪道:「擒賊先擒王,咱去把他們主帥拿住,不怕他們不退兵。」

冷雪坪也有這個想法,道:「這樣最好。」

歸真教教眾雖然都會武功,卻都不怎麼精深,但哪裡經得住雲天行和冷雪坪的奮力衝殺,只一會,便讓他們殺出了一條通路。兩人看準方位,運起輕功,全力向烏孫王那裡衝去。

此時尚在黑夜,月光不甚明朗,雖然有火把照耀,但終究比不得白日,雲天行和冷雪坪身法又快,那些兵卒根本攔不住他們。

雲天行為了轉移眾人視線,好讓水寒煙文墨等人繼續搞破壞,邊沖邊嚷,見了火把就奪,專往易燃的地方扔,後面萬無敵等人又氣又急,可恨又跟不上他們。

遠處高台上,烏孫王見有兩個人直向他這裡衝來,其中有一個還是白日裡於萬軍叢中搶走李鳶屍身的那個,臉色大變,道:「此是何人,竟如何勇猛?!」

一個負責保護烏孫王安危的烏孫國高手說道:「之前聽黑白護法說,此人乃滄瀾劍神之後,年紀雖然不大,但天賦異稟,又身負絕世武學,在同齡人中,沒一個能與之相比的。便是萬教主這等成名已久的高手,也敵他不過。他正在向這裡衝來,為防萬一,大王還是先下高台去,找個暗處躲一躲比較好。」

烏孫王冷笑道:「爾等都是我烏孫國一等一的高手,不論年紀還是閱歷,都在這毛頭小子之上,難道你們這些人聯手,也奈何不了他?」

那烏孫國高手道:「大王有所不知,這武學一途最看重的是根骨資質,我等雖然虛漲了些年歲,奈何根骨資質平庸,連萬教主都敵不過,如何敵得過更甚於萬教主的人?還請大王以下台一避,待萬教主等人將此人拿下,再重新上來便是。」

「胡鬧!」烏孫王有些惱怒,「我堂堂烏孫國國主兼西域聯軍統帥,豈能因他一個草莽匹夫退避?!」

眾人再三勸告,烏孫王執意不可下台去避。

雲天行和冷雪坪殺到了高台附近,陰陽二聖這時已分從側面夾攻上來,萬無敵也從後面跟了上來,三人一起發力,周圍又有歸真教教眾或是西域兵卒輔攻,雲天行和冷雪坪不敢懈怠,自是全力應對。

菅無生見冷雪坪使起劍來,身姿優美,便如仙女臨塵一般,不禁邪心大起,心想:「上次讓仇教主幫忙,把她捉住,連我的獨門秘藥都喂下去了,卻被這小子壞了美事。如今兩人一同出現在這裡,想必是那日兩人借著藥性雲雨過了,不然不會這樣親近。不可恨啊可恨,我費心費力忙碌了一番,卻成全了這小子。今日若不殺了他,難解我心頭只恨!可這小子武功太高,即便我們三人聯手,想攔下他也不容易。不若先將冷閣主先拿住,有她在,這小子怎捨得獨自逃身?到時候大家一起圍攻他,總有他力竭的時候。」

菅無生打定主意,便招呼眾人一起圍攻冷雪坪。

雲天行何嘗看不出來他們的想法,不敢停步,護著冷雪坪衝出重圍,直向烏孫王所在的高台那裡奔去。

高台周圍站了不少護衛兵,見雲天行和冷雪坪殺過來,忙掣出兵器上來阻截,卻被兩人硬是給殺出了一條血路。

烏孫王等人見雲天行和冷雪坪已到了高台下,眨眼便可登台,唬得站立不定,忙招呼身旁幾個烏孫國高手,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下去幫忙!」

不單單是烏孫國的高手,但凡高台上會武功的都下來了,雲天行和冷雪坪見高台上突然涌下來這麼多好手,後面又有萬無敵和陰陽二聖糾纏,不敢再打烏孫王的主意,尋了個薄弱處,一路衝殺了出去。

烏孫王見兩人遠離高台殺去,長長舒了口氣,指著雲天行和冷雪坪的去向,大喝道:「不計代價,給本王拿下這兩人!」

在軍陣中來回衝殺,兩人都感覺有些力乏,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只挑人少陰暗的地方逃,又不發出聲息,萬無敵陰陽二聖等人跟著跟著便跟丟了,忽見前面火光大起,趕忙追過去,等到了近處,人又跑了。

雲天行和冷雪坪並沒有離開,只在人少陰暗的地方搗亂,不僅搶了火把,還到處放火,攪得西域大軍亂成了一團。

冷雪坪道:「這樣小打小鬧,終究不是辦法。我聽說他們主軍大營駐紮在玉門關外二十里外,不如咱們趁夜去他們營寨內放火,到時必有人送信過來,烏孫王如果收到消息,一定不會無動於衷,到時候就算不把大軍撤回去,也必分兵回去救火,玉門關的壓力自會減少。」

雲天行笑道:「這麼好的主意你怎麼不早說?」

冷雪坪道:「我也是才想到的。」

兩人衝出軍陣,往西域大軍營寨那裡奔去。行了十多里,實在累得慌,便坐下來稍歇了一會。

雲天行見冷雪坪臉上黑一團紅一團,不由笑道:「看看你,白白的一張臉抹得跟花貓一樣。」

冷雪坪笑道:「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冷雪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轉開頭,道:「也不知師姐他們那裡怎麼樣了。」

雲天行心想:「雖然他們武功都不差,但對方人數實在太多,若被團團圍住,人多了反倒拖泥帶水,更不好走。但願他們能夠平安回去。」怕冷雪坪擔心,安慰道:「我們引開了不少人,他們那裡應該會輕鬆不少,你不必替他們擔心。」

冷雪坪點了點頭,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雲天行道:「都是小傷,不礙事的。你呢?」

冷雪坪道:「我也沒事。」

雲天行見她一身雪白的衣裳片片血污,竟沒一處乾淨的地方,在心內嘆息了一聲,心想:「她雖是飛雪閣的副閣主,可到底還是個女孩子,本該受師門庇護,過著安生的日子,如今卻要代師門出來遭這種罪。我雖是個男子,卻遠不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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