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亂箭機關,雲天行等人更加小心了,雖說後面沒有了屍兵屍將追趕逼迫,但未知的機關陷阱,依舊無法讓人安心,但云天行最擔心的卻不是未知的機關陷阱,畢竟一直有茶叔在前面開路,即便有機關,茶叔第一個覺察,他們跟在後面相對安全,雲天行最擔心的是柳跖。

柳跖傷勢很重,雖然草草上了藥,但一路跌跌撞撞走來,根本沒工夫休養,如此拖延下去,勢必會加重傷勢。

雲天行也知道是這樣,但眾人被堵在大墓深處,沒水沒糧,如果不儘快找到出路,就算遇不上危險,餓也餓死了,到時候死的可不止柳跖一個,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前行。

走過亂箭機關後,又遇上了幾個機關陷阱,好在有茶叔提前警覺,算是有驚無險,安然過去了。

一直走到墓道盡頭,又遇上一個石門,石門上方有一個舌頭石像,張著血盆大口,獠牙尖利,蛇信長伸,看起來有些十分兇惡。

那蛇頭的兩隻眼睛裡不知嵌了什麼玉石,被火光一照,似是有火焰在眼睛裡跳動。

那兩隻眼睛是向下的,雲天行等人站在門前,就好似被那石蛇拿眼睛盯住了一般,眾人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也越發顯得那蛇像猙獰可怖。

石門兩邊各擺著一尊石像,左邊石像是個老婆婆,弓著腰,沒有臉面,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提著食盒,食盒打開一條縫隙,縫隙里鑽出來一條小蛇,吐著蛇信,看起來有些怪異。

石門右邊那尊石像是個成年男子,依舊沒有臉面,雙手掇著一個水瓮,瓮里伸出一條蛇尾,同樣十分詭異。

丁玲見這兩尊石像沒有臉面,顯得十分怪異,又見頭頂有個大蛇頭,張著血盆大口,似是要吞人,有些害怕,道:「墓穴不是用來葬人的嗎,怎麼擺弄上這麼些詭異可怕的東西,讓人看了好不舒服。」

王二狗道:「玲妹子,這你就不懂了,正因為有這麼些詭異可怕的東西存在,盜墓賊們才會有所忌憚,頂多就是捲走一些陪葬物品,不敢對墓主人的遺骨怎樣;若沒這些東西,怕是屍骨也不給留下呢。」

「原來是這樣。」丁玲點了點頭,又仰頭看了一眼頭頂猙獰兇惡的大蛇頭,還是有些害怕,「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座墓室里有怪物呢。」

王二狗拍著胸膛說道:「玲妹子別怕,有你狗哥在,便是有怪物,狗哥也替你斬了它,絕不讓它傷到你分毫。」

柳蕙拿手指戳點著王二狗的胸膛,道:「死光頭,我可告訴你,不准打我們丁玲的壞主意,聽到了沒有?」

王二狗摸著自己的大光頭,苦笑道:「我哪有打壞主意,我是看玲妹子害怕,想安慰安慰她,純粹是好心,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怪叫人寒心的。」

柳蕙抱著雙臂,斜瞅著王二狗,打趣道:「方才是誰說沒近距離看過女人的身子來著?」

王二狗聽了這話,雙頰羞紅,口頭上卻不肯承認,叫道:「我哪有這麼說,方才我是中毒了,受毒素作用才信口胡說的,這並不是我的本心。想我王二狗一生光明磊落,何曾做過一件偷雞摸狗的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當眾發誓。」剛舉起手來,聽師父咳了兩聲,又把手放下了,訕笑道,「發誓就免了吧,畢竟老天爺太忙,難免會忙中出亂,萬一錯拿雷來劈我,那可冤死了。」

柳蕙哼了一聲,道:「死光頭。」

王二狗訕訕一笑,沒敢回嘴。

黑寡婦看了柳蕙一眼,道:「你哥危在旦夕,虧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玩笑,你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妹?」

「我們當然是親兄妹啦,這還用置疑嗎?」柳蕙看了黑寡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倒是你,跟我哥非親非故,卻這樣關心他,讓人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趁我們不注意,強占了我哥,把生米煮成熟飯?」

黑寡婦聽了這話,又羞又惱,卻又不好跟柳蕙一般見識,用儘量平和的語氣說道:「他剛才捨命就救我,我不想欠他人情,所以才來救他,別無他念。」又道,「你這小妮子年紀不大,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真替你哥擔憂。」

雲天行搖了搖頭,在心內苦笑道:「你還替柳跖擔憂呢,柳蕙這樣,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想是這樣想,雲天行還真怕兩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吵鬧起來,忙勸說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現在可不是吵嘴的時候。」又向茶叔道,「找到開門的機關了嗎?」

茶叔搖搖頭,道:「方才那個石門邊上好歹有個拉環,這裡什麼也沒有,不知道該怎樣開門。」

「這有何難,看我的。」

柳蕙走到石門前,雙手合十,低頭閉目,默默叨念了一會兒,突然張開雙目,衝著石門大叫道:「芝麻開門!」

石門沒有動靜。

柳蕙看著眾人投來怪異的目光,嘿嘿一笑,道:「它可能沒聽到,我再試一次。」

「芝麻開門!」

「咦,咋還不開呢?這個門是不是聾了啊?我走近點再試一次。」

「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

盞茶時間後,柳蕙踢打著師門,啞著嗓子叫道:「芝麻啊,你倒是給我開門呀!」又喊了一陣,仍沒有芝麻來開門,柳蕙不樂意了,把櫻口一噘,道:「你們看我做什麼,這門是個聾的,該做的我都做了,它就是不開,我也沒法子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黑寡婦掩著嘴笑道:「早知有你這等神人在,我這凡夫俗子又何必再跟來,便是跟你說上一個字,都是拉低了你神人的身份。不過,神人,你哥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隨手施一個仙術,替他治治傷?再不濟喊幾句『芝麻恢復』『芝麻傷好』『芝麻痊癒』之類的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也好啊。」

雲天行等人聽了這話,都暗暗覺得好笑,又顧及柳蕙的感受,不好在明面上笑出來,默默忍著。

這話可把柳蕙給惹急了,拿眼睛瞪著黑寡婦,抬手一指,喝道:「母老虎,你再笑話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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