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覺得唐青鋒罪不至死,雷霸天雖然很不情願,但也不好違背眾人的意思,而且有雲天行等人阻撓,想將唐家兄妹就地殺死,實在不容易。

雷霸天無可奈何,只得道:「諸位都這般說,雷某還能說什麼,就這樣吧。」大袖一揮,轉身走了。

柳追風見雷霸天露著後背,不禁笑道:「聽風月樓的姑娘們說,雷堂主虎背熊腰,膂力驚人,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我柳追風服了。」

雷霸天聽了這話,心中有氣,沒有停步,反倒加快了腳步,鑽入人群中不見了。

他何曾去過什麼風月樓,分明是柳追風藉機生事,故意捏造謊言,落井下石。雷霸天也理解,畢竟剛才柳追風落井的時候,他也沒少投石。

唐青鋒死裡逃生,向在場諸人深深一拜,道:「多謝各位主持公道,唐青鋒在此謝過了。」

嚴霜道:「唐青鋒,你傷的是謝尤兩位,還需向他們兩位討得諒解,才算了事。若他們肯原諒你,自是再好不過。若是不肯,他們要怎樣對你,我們也不好插手,希望你能理解。」

「多謝。」

唐青鋒又走到謝嵐和尤猛那裡,深深一拜,道:「方才險些害了兩位的性命,是在下的罪過。在下不敢奢望能得到兩位的原諒,只希望兩位看在在下是家中獨子的份上,饒一條性命,今後但有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嵐道:「唐兄弟不必如此,你是受人脅迫,非是出自本意,若換成是我,說不定也會這樣做。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今後也不必再提。不過,你這位朋友,我謝嵐交定了。」

尤猛道:「俺也是這個意思。」

唐青鋒沒想到兩人會這樣說,愣了愣,忙又向兩人拜了一拜,道:「兩位大哥心胸寬廣,不計前嫌,願認在下做朋友,在下十分高興,只是剛才在下暗中下手,危及到了兩位大哥的性命,實在愧疚得很,不配與兩位大哥做朋友,還是等在下贖清了罪過,再置酒與兩位大哥把酒言歡吧。」

謝嵐拍了拍唐青鋒的肩膀,笑道:「既然唐兄弟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這樣好了,等這裡的事一了,麻煩唐兄弟你備一桌酒席,咱們三個飲個不醉不歸,一來為這件事做個結尾;二來也當是新交朋友的賀酒,你看怎樣?」

唐青鋒撓了撓頭,道:「這……不算是處罰,更像是施恩,這反倒讓在下更感愧疚。」

尤猛有些不耐煩,道:「愧疚愧疚,你張口閉口就是愧疚,你這小子太也煩人,俺們都說不追究了,你還愧疚個屁!你要是覺得傷了俺們愧疚,這樣好了,俺也打你一頓,大家一起愧疚好了。」說罷,攥起拳頭,照著唐青鋒腹部便是一拳!

唐青鋒還當尤猛開玩笑,沒想他是真打,而且力氣還不小,一拳將唐青鋒打得踉蹌倒退,一股屁蹲在了地上。

之前唐青鋒被王二狗打得屁股開花,又重重在地上這麼一蹲,比尤猛這一拳帶來的傷痛更重。唐青鋒從地上跳了起來,雙手後捂,想揉又不敢揉,面上十分痛苦。

尤猛見了,哈哈大笑,道:「俺也好愧疚哦。」

三人都笑了起來。

唐晴見三人冰釋前嫌,鬆了口氣,見柳跖還在昏迷,心下擔憂,自語道:「你個傻瓜,誰要你替我出頭了,我又不是怕他,只是當著這些人的面,不好使出我的手段。」見柳跖嘴角還掛著血跡,便伸手替他抹了去,卻見柳跖的睫毛動了一動,唐晴心思轉動,便佯裝生氣,道:「你再不醒來,我就把你扔在地上,自己走了。」

柳跖慌忙睜開雙眼,道:「好媳婦,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唐晴撲擰住柳跖的耳朵,含笑說道:「好啊你,明明醒了,卻在我面前裝昏,是不是又想趁機占我的便宜?」

柳跖苦笑道:「好媳婦,你怎麼又擰我耳朵,這裡這麼多人,讓人家看了去,我哪還有臉面見人。」

唐晴哼了一聲,道:「你有沒有臉面見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柳跖道:「你是我媳婦,我沒臉見人,你臉上也不好看。」

唐晴道:「呸呸呸,不要臉,我可不是你媳婦,再亂喊,我現在就把你耳朵擰下來。」

柳跖笑道:「好媳婦,快些鬆手吧,我再也不敢騙你了。」

唐晴見他身受重傷,也不敢過分驚擾他,便鬆了手,道:「你別說話了,好好養著吧,別以為體質特殊,就無所顧忌,畢竟你還是個人,擺脫不了生死輪迴。要不是月那一劍避開了要害,你便是有純陽之體,也是難以活命的。」

柳跖收起笑容,道:「媳婦,我不許你再叫他月。」

唐晴道:「為什麼?」

柳跖道:「這樣聽起來好親切,你卻沒有這樣叫過我,我不高興了。」說著把頭一扭,把眼睛也閉上了。

唐晴道:「我跟他只是朋友,又沒有別的什麼,你胡喝什麼醋?再說,那樣叫都習慣了,一時改口,反倒有些彆扭。」

柳跖閉著眼睛不說話。

唐晴道:「喂,你別太過分,按說我不該跟你解釋這些事,但看你剛才為我出頭,還因此受傷了,我承你這份恩情,才跟你好說好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柳跖仍是閉著眼,嘆了口氣,道:「我媳婦竟為了別的男人不理我了,我該有多麼傷心。」

唐晴道:「你越說越過分了。」

柳跖仍閉著眼眼睛不說話。

唐晴怕他傷心過度,牽動傷勢,便道:「好好好,你心裡不平衡,我不叫他月總行了吧?」

柳跖心裡高興,又把眼睛睜開,笑道:「這樣還不夠,你也要叫我親切一點,這樣我心裡才能平衡。」

唐晴哼了一聲,道:「我看吶,你不是不平衡,你是得寸進尺。」

柳跖笑道:「你是我媳婦,叫我親切一點,那是理所當然。我給你想了幾個相對比較親切的稱呼,你可以自己選一個來叫。夫君,相公,跖哥哥,親愛的跖跖,我暫時就想到這麼多,你喜歡哪個?」

柳蕙在旁聽得直皺眉頭,道:「哥,這也太肉麻了,我都聽不下去。」

柳跖道:「蕙啊,不是哥說你,我看那臭小子有紅杏出牆的苗頭,你快去纏著他,別叫人把他拐跑了。去吧,去吧,這裡有你嫂子,不會有事的。」

又被柳跖趕了,柳蕙氣呼呼地找丁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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