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等十三人要收劍離開,雲天行忙道:「慢著!」

殷冷停住腳步,回身道:「雲少主還有什麼吩咐?」

雲天行揮了揮手中赤鱗劍,道:「要打現在打,等到下山,這身……身……我是說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們打,不用非要等到下山。」

玉樓春心想:「雲少主這是怎麼了,傷成這樣還想一打十三?慢說是這場比試沒有意義,就是有意義,能不打就不打。若叫他們再耗些體力去,拿什麼應付後面的事?」想過去勸他幾句,又怕別人多心,便沒過去。

殷冷道:「雲少主想在這裡打,我們自然奉陪,只怕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叫人家怪罪。」

雲天行搖了搖頭,道:「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最多十息夠了。」

眾人聽了這話,明顯吃了一驚。

華山十三鷹的武藝名頭雖然不甚響亮,但畢竟人多,而且這一十三人無一不是華山派年輕一輩的翹楚,即便個人實力有限,十三人緊密配合,相互補充,也足以彌補這一缺憾。

雲天行想再十息內打敗這十三人,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殷冷雙目凝視雲天行,心內暗想:「這雲天行還真是狂妄,我們十三人聯手,連師父都抵擋不住,你一個重傷之軀,能在十息內打敗我們?呵呵,莫說是你,便是在場的人這些人里,我看也沒一個有這樣大的本事。你當眾誇下海口,要是做不到,這人可就丟大了。」

殷冷笑了笑,道:「既然雲少主有信心能在十息內打敗我們華山十三鷹,我們自當竭力奉陪。不過,在動手之前,還需先把規矩說清楚。如果雲少主在十息內未能打敗我們十三人,那便算我們勝。雲少主需給我師父做十年的拐杖,而且不能有怨言,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雲天行嘴角微微上揚,「如果我贏了呢?」

殷冷心道:「你不可能贏!」口裡卻說道:「雲少主想怎樣?」

雲天行笑道:「我要你們十三個褪去所有衣物,赤著身,排成一隊,繞場走上三圈,如何?」

柳蕙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心道:「小哥哥,我就知道你饞了。你想要,我不給你。你飢不擇食,就打起男人的主意了。哼,誰叫你不用我幫忙啦,我就不理你,就不給你解饞,饞死你算了。」

殷冷等十三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都變了臉色。雖然他們有信心打敗雲天行,但難保不會有變數存在。若真叫雲天行贏了,他們這樣做了,以後還有甚臉見人?

李神刀皺眉道:「玉兒,這雲小子怎麼了?在這種關頭,他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溫如玉道:「我看這不像是玩笑,倒像是認真的。」

「認真的?」李神刀呵呵一笑,「他該不會是傷到腦瓜子變傻子了吧?」

溫如玉道:「應該不會,方才他與岳鷹揚過招的時候,可是十分清醒的。他遲遲不肯出劍,其實是想給岳鷹揚施加心理壓力,讓岳鷹揚自我置疑,然後等岳鷹揚忍耐不住的時候,他再迅速出劍,一招致勝。會用這種心理戰術的人,絕不可能是傻瓜,正相反,此刻的他應該比之前更清醒,也更叫聰明,至少他懂得把握一切可能取勝的因素。只是,叫人家當眾脫了衣裳遊行是什麼意思,我卻看不懂了。」

李神刀也只是搖頭。

雲天行見殷冷等人都沉著一張臉,沒一個回聲的,不禁笑道:「不敢答應,是怕輸嗎?呵呵,剛才的氣勢哪去了?」

殷冷道:「雲少主,我們請你為我們掌門做拐杖,那是有因的,你叫我們脫了衣裳排隊繞圈走,卻又是為了什麼?」

雲天行笑道:「我樂意,不行嗎?」

玉樓春含笑道:「雲少主,莫要開這玩笑,你想叫他們出醜,可曾想過在場的這些女人家?就算不顧及我們這些沒門沒戶的,好歹也要顧及下飛雪閣諸位女俠的感受吧。」

嚴霜道:「雲少主,你要是不介意,本閣主便替你拿個主意。他們贏了,要你給岳掌門做拐杖十年;你若贏了,就把斷臂這事放過去,今後華山派眾人不得再因斷臂一事,向雲少主以及雲門的諸位尋麻煩。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都跟著說好。

殷冷不好擅自做主,轉頭向岳鷹揚看去,岳鷹揚有心要報斷臂之仇,而現在雲天行重傷在身,正是個機會,他哪肯放過?見殷冷看過來,便向他點了點頭,道:「就依嚴閣主之言。若你們敗了,我這兩條手臂就算是白掉了,今後也不會再尋雲少主以及雲門諸位的麻煩。」

雲天行一臉不情願地向嚴霜、玉樓春等人道:「喂喂喂,是我要跟他們十三個比試,為什麼要你們替我拿主意?我就要他們十三個脫光光繞圈走,誰……」說到這裡,紅漪走過來,紅著眼睛說道,「你這是在跟我賭氣嗎?」

雲天行一怔,道:「是啊,可氣死我了。我那麼在乎你,你居然想要尋死,這個舉動實在愚蠢至極!如果哪天我再被人毀了,興許還需要你……呃,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很孤單,很寂寞,尤其是晚上,我覺得我可能需要你貼身的陪伴和熱情的安慰……咳,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紅漪搖頭道:「後面幾句話不明白。」

雲天行撓了撓頭,道:「是這樣的,你看我平時一本正經的,其實啊,我的內心十分躁動,尤其是在看到你的時候,心臟怦怦跳,然後腦海中就會有一些很……很難以啟齒的想法,明明想將想法付之於行動,但我的思想觀念偏又很守舊,不太會主動,所以希望你以後能夠主動一些。還有一點需要注意,我有時候會假裝矜持,故意反抗,其實是為了增加情……趣,咳咳,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吧?」

紅漪垂頭低眉,紅著一張臉,輕聲道:「只要你不怪我,不跟我生氣,我都依你。」

雲天行微微一笑,又道:「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

紅漪抬頭注視著他,蹙眉道:「我們之間還需要說得這麼生分嗎?」

雲天行哈哈一笑,道:「是啊,我們是夫妻,自然不需要這些客套話。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認真起來了,倒讓我尷尬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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