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也不怵她,直接懟了回去:「你說沒做就沒做?那麼多大夫,為啥只抓你們家的?」

胡碧雲咬了咬唇,義憤填膺道:「是第一堂陷害我爹和我二叔!」

孫掌柜搖著扇子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喲,胡小姐這話我可不愛聽。啥叫我們第一堂陷害你們?毒藥是你爹親自熬的,毒是你二叔賣通人下的,你們家的藥童都招了,人證物證懼在,不服氣,你倒是上大理寺擊鼓鳴冤吶!」

「你——」胡碧雲漲得臉紅脖子粗,「那醫女是你們家派來的細作!」

孫掌柜譏諷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得你們上鉤不是?若不是你們心存歹念,誰還能逼著你爹煉毒藥、逼著你二叔往太后的藥膏里下藥?」

這人慣會避重就輕,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胡碧雲說不過孫掌柜,氣得整個人觳觫發抖!

一個夥計道:「小姐,仁心堂開不下去了,我們的工錢……是不是你結算給我們吶?」

一個病人也開了口:「還有我們這些病人的診金……我們花了銀子上門求醫,你們仁心堂被封了,誰來賠我們的銀子啊?」

「是啊是啊……」

胡碧雲很快被仁心堂的夥計與病人包圍。

可她身上沒帶多少銀子,只得先逃走脫身。

當她好不容易甩開那群人回來時,仁心堂的大門已被徹底打上了封條。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妹妹。」

胡輝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胡碧雲轉過身來,更咽地看著他:「哥哥……仁心堂被封了……」

「我知道。」胡輝強壓住喉頭脹痛,「你先跟我回家。」

她抹了淚,說道:「父親和二叔是被冤枉的……」

胡輝沒說話。

她抓住胡輝的胳膊:「哥哥……你去求小侯爺好不好?」

胡輝是景弈的朋友,他就是通過景弈結實蕭重華的。

胡輝落寞地說道:「我找過了。」

胡碧雲忙道:「小侯爺怎麼說?」

——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小侯爺信她,不相信她會陷害任何人。

胡碧雲又道:「三殿下呢?」

胡輝難過地說道:「這樁案件,就是三殿下親自審理的。要幫的話,三殿下早幫了。」

「我不信……我不信救不了父親!」

胡碧雲不死心,不甘心,也不認命!

她去找宮學的同窗與昔日的手帕交,可惜沒有一個人願意見她。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滂沱大雨。

她跌跌撞撞地走在雨中。

忽然,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簾被掀開,一名裊裊娉婷的少女撐著油紙傘走了下來。

「胡小姐?」

她輕聲問。

胡碧雲被大雨沖得幾乎睜不開眼睛,狼狽地看向她:「林小姐?」

此人正是前不久被逐出宮學的林如月。

林如月吃驚道:「真是你啊……方才我瞧著就有點兒像……可是……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胡碧雲心裡一酸,走上前,濕漉漉的手拉住了林如月的袖子。

「林小姐,你幫幫我好不好?你讓太尉大人到陛下跟前,替我父親求求情……」

林如月的爹是當朝太尉,深得景宣帝器重。

前陣子雖因林如月衝撞太皇太后的事,被蘇淵參了一本教女無方,失去了督造神弓營的資格。

可在景宣帝面前依舊是說得上話的。

林如月咯咯一笑:「你跪下來求我呀。」

胡碧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林如月譏諷道:「怎麼?不肯?你不是要救你爹嗎?連下跪求人都做不到,我看你的孝心也不過如此嘛。」

胡碧雲捏了捏手指,屈辱地跪了下來:「我求你……」

「哈哈哈……」

林如月誇張地笑了。

「我被太皇太后逐出宮學的時候,讓你找爹去替我求情,你怎麼說的?你說你爹很忙,見不到人。隨後我說我是為你打抱不平,才去訓斥那丫頭。你又是怎麼說的?」

林如月彎下身,在胡碧雲耳畔輕聲道:「你說,我又沒求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如月嘲諷完胡碧雲,無比暢快地走了!

……

蘇小小在皇宮賺了個滿缽,抱著自己的滿滿一盒診金,心滿意足地出了宮。

「蘇陌?」

她一眼看見馬車旁的如玉男子。

真養眼啊。

這顏值,與衛廷的幾乎不相上下。

蘇陌好笑地看著她:「什麼事這麼開心?」

她把懷中的錦盒往蘇陌面前一遞:「喏,診金。」

蘇陌打開瞧了瞧,表情誇張地說道:「這麼多,看來你很厲害嘛。」

蘇小小絲毫不謙虛:「那當然!我可是神醫!」

蘇陌忍俊不禁,挑開帘子讓她上了馬車。

二人坐下。

不出意外,桌上又有一罐新剝好的核桃。

值得一提的是,蘇小小雖每日都吃,但她有節制,不會吃太多,一般不超過五個。

饒是如此,蘇陌也總是剝得多多的投喂她。

並且每天都有新的。

蘇小小抓了一顆核桃仁,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蘇陌給她倒了一杯水:「胡九生的罪證找到了,他剽竊符太醫心血的事也傳開了,是名副其實的身敗名裂。」

蘇小小腮幫子鼓鼓的:「他是活該,誰讓他當年陷害符太醫的?」

「陷害符太醫?」蘇陌並不知還有這麼一件事。

蘇小小斟酌了一下,既然喜脈不是白羲和的,那就沒什麼不能對蘇陌說的了。

——等等,這個想法很危險,為什麼是白羲和的秘密就不能說?

難道在她心裡,白羲和比蘇陌更親近?

不可能。

那個狡猾的女人,她才不要親近他!

蘇小小嫌棄地撇了撇嘴兒。

蘇陌看著她臉上閃過豐富的小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蘇小小言歸正傳,將景宣帝臨幸白羲和貼身女官的秘密說了。

「符太醫就是因為這件事假死離開京城的,本該是胡九生去請平安脈,這嗶了狗的——」

「咳!」蘇陌咳嗽。

妹妹要軟軟萌萌的,不許說髒話。

「慫蛋玩意兒。」

她要說完。

蘇陌:「……」

蘇陌把妹妹送回醫館後,便去神弓營找蘇淵了。

蘇小小抱著自己的小金庫,優哉游哉地進了大堂。

今日的醫館靜悄悄的,眾人悶頭做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大堂內坐著一位老夫人,漫不經心地地喝著茶。

然其氣場強大,十丈以內無人生還!

蘇小小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胳膊往櫃檯上一撐:「誰那麼大架子?」

孫掌柜捏著喉嚨:「嗯嗯嗯嗯!」

「什麼?」蘇小小沒聽清。

孫掌柜拚命使眼色:「嗯嗯嗯嗯!」

蘇小小一臉莫名其妙。

老夫人不咸不淡地開口:「他說,衛老太君。」

------題外話------

蘇小小:(⊙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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