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的封總最近都在幹些什麼?」

陳築:「……」

「不清楚,不過我今天看到封總助理髮了一個朋友圈,好像去參加了一個學術會議。」

「什麼會議?」江觀瀾找陳築要了手機,他因為一些公事,肯定會加封雲裴或他助理的微信。

陳築手機里,最新的幾條朋友圈就是封雲裴助理髮的,很好找。江觀瀾點開這人附的圖片,放大來,發現他們今天去參加的是一個腦科學學術會議,就在京都舉辦。

江觀瀾拿起自己手機,點開阮馥的朋友圈,圖片對比,果然,發現她參加的是同一個會。

指尖在螢幕上頓了幾秒。

他繼續翻動封雲裴助理髮的照片,一直到最後一張,上面赫然顯示著兩個人在一起交談的畫面。

江觀瀾坐在沙發上,看著照片里那兩個人,臉色一下子就沉了幾分。

煙癮上來,他摸起桌子上的煙盒,打火機按下,點燃一根。

突地,江觀瀾把那手機還給陳築:「明天一早,開車去水岸林邸接人。」

陳築有點懵,「阮小姐有車啊。」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著,煙霧繚繞,想起那張照片,看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

「哪那麼多話!」江觀瀾聲音嘶啞,內心煩躁又無力,好半天,他沒什麼表情地說了一句,「我怕她睡一覺,又給忘了。」

陳築站了大約兩秒,被嚇到又被驚到,他對江觀瀾弱弱地說:「是,江總,我明天去,我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阮馥一早起來做早餐,照例,又是烤吐司和掛耳咖啡加牛奶,吃完後把盤子刷乾淨,出門,看見陳築毅然在她門前站著,微微一驚,「陳助理,你怎麼在這?」

還不是江總,竟然特意囑咐他在門口盯人!他站了好久!還不敢走!

生氣。

又無奈。

陳助理微微一笑,鞠躬道,「阮小姐,江總怕你自己一個人開車太辛苦,讓我來接你。」

「你在這裡站了很久嗎?」

「沒有很久,剛到,我剛到。」

「是嗎。」阮馥提著包,饒過他,徑直往前走,「不用了,我有車。」

陳築不知為何,笑容漸漸僵硬,咳了一下,又開口。

「阮小姐,我真是剛到。您看我來都來了,就坐我們江總的車走吧。」

說完他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哪壺不開提哪壺,特意強調剛到反而會引起懷疑……

一直走到電梯口,按下鍵,不一會,電梯開了,阮馥微微一愣,看他一眼,隨後一邊進一邊問,「那好,車在哪?」手指落在電梯按鍵上。

陳築立馬反應過來。

「小區外面,按一樓就好。」

她抿唇,按下一樓的按鈕,電梯緩緩關上。

「叮」一聲,醫院電梯到達頂層vip住院病房,陳築走在前,阮馥走在後,一路經過護士台,聽見幾個女護士低聲交談,議論某個病房裡的某位帥哥。聽見她們談論的是誰,阮馥也神色不變,像是已經習慣了,她拐個彎,他們達到最裡面的病房。

阮馥停步。

陳築彎腰:「阮小姐,您進吧,我在外面候著好了。」

「嗯。」她點點下巴,繞過他。

阮馥一手提著一籃水果,一手擰開病房的門,抬頭,看見房內,男人背對她,遒勁有力又光裸的上半身,正好套上一件衣服,聽見動靜,回頭,江觀瀾挑眉,「來了。」

阮馥尚且來不及轉身。

「你在換衣服?」

「換完了,沒事,進來吧。」

她硬著頭皮,往前再走兩步,門被關上。

「水果放桌子上就行。」江觀瀾扣了扣子,繞過茶几走向沙發,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不了。」阮馥微笑,說,「我把東西放下就走。」

在來的路上,阮馥叫陳助理停車,去路邊水果攤買了點水果來,打算看了就走。

江觀瀾眼底划過一絲失落,沉下臉,一秒後,又笑著起身,道:「急什麼?」

也是,雖然江觀瀾特意讓陳築去接她,可她現在沒有對他沒有留戀了,剛來就走,這麼匆忙倒顯得她在避嫌,心虛,倒不如坐會。

剛好。

阮馥走到裡面的桌子前,發現桌子上有一束花,火紅嬌艷的玫瑰,上面還掛著一張很精緻的卡片,她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都能看見那上面娟秀好看的手寫體。

——「玫瑰到了花期。」

阮馥心中輕輕一笑,這又是哪個女人?江觀瀾生怕她生氣,起身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連忙道:「我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這花也忘了扔了,待會就叫人去扔。」

這句話阮馥看到過,正巧記得,它應該是出自北南的《碎玉投珠》,整句話應該是:玫瑰到了花期,我很想你。

是句情話。

阮馥低頭,看他手上的動作,無聲抗議。

江觀瀾咬牙,鬆開。

這世界上情話那麼多,阮馥覺得有些好笑,「這不關我的事,只是有點兒奇怪,為什麼挑這句,現在還沒到玫瑰花期。」

江觀瀾:「是還沒到。」

「一般是5~6月。」他說,「所以這花送的,挺不合時宜。」

阮馥眯了眯眼:「不合時宜倒也不一定,我猜,這花是秦小姐送給江總的?她好像挺喜歡玫瑰,上次在天上人間,拎的包就有玫瑰圖案。」

江觀瀾看她,嗤笑:「你倒是心細。」

「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江觀瀾心思不在花上面,他盯著她,此刻很想碰她一下,說起話來,男人也漫不經心的。

阮馥篤定了點,看時間還早,也就隨口聊了兩句,「當時隨便瞅了一眼,就記住了,江總,秦小姐應該愛慕你吧?你從小跟她一起長大,難道就沒有動過心嗎?」

見阮馥一副「不可能吧」的樣子,

江觀瀾突然就明白了她什麼意思,他目光陰冷地看她,笑,「阮馥。」

深呼吸了下,江觀瀾壓著脾氣,回話:「沒有。」

他道:「我並不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地往牙齒外面蹦了出來。

他尤其咬重「並不是」跟「來者不拒」那四個字。

阮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怎麼,吃醋了?」他眉眼深沉。

阮馥搖頭:「沒有。只不過有些好奇最後江總會被哪個女人降服罷了。」

「今天看來,似乎不會是秦小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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